卓牧閒 作品

第七百九十四章 堅守國門!

 “濱楊河、濱啟河、江海河、滸濱河、白龍河一樣沒航標,小船不一樣在河上航行麼。”

 “這不一樣,這是兩碼事!”

 學弟當年為什麼回沿江派出所,就是因為擔心北支航道如果出什麼事會沒人管。現在客輪停航,航道不再維護,可以說是真不管了。

 韓向檸能理解他的心情,無奈地說: “連航標都要撤掉,是有點說不過去,畢竟北支一樣是長江,並且直接關係著陵海東部和東啟的水上運

 輸。陵海和東啟的市領導都爭取過,但沒用。

 航道局那邊說要把寶貴的經費用在刀刃上,現在只能維護主副航道,實在顧不上北支航道。而且北支航道泥沙淤積的太厲害,就算有經費也疏浚不過來。”

 百年白龍港,就這麼要成為歷史。

 韓渝心裡不是滋味兒,不由想起高校長等白龍港的老前輩說過的白龍港歷史。

 相對於浩瀚的歷史長河,它是短暫的,但它孕育的生命寬度卻是無垠的。歲月悠悠,星移斗轉,白龍港目睹了故鄉的變遷,也見證了中國近代陵海兒女在這片土地上英勇奮鬥的光輝業績。

 “停航那一天,我再忙也要抽時間回去。”

 “好,我陪你一起回去。”

 “我想坐最後一班船。”

 “行,正好去東海看看姐姐姐夫。”

 韓向檸在白龍港一樣有著很多美好的回憶,情不自禁挽住韓渝的胳膊。

 韓渝沉默了片刻,五味雜陳地說: “我以前一直以為白龍港有一百年曆史,後來聽葛叔和高校長說,才知道白龍港有兩百多年曆史。”

 “是嗎?”

 “真的,這都是有記載的。不但有航運史,也有近代革命史。”

 韓向檸真不知道這些,依偎在他懷裡,回想著兩個人在白龍港工作生活的種種,低聲問: “葛叔和高校長怎麼說的?

 韓渝摟著她肩膀,如數家珍地說: “早在嘉慶十一年,也就是1806年,白龍港就是陵海境內的長江第一渡;1888年,清末狀元張先生依託大生第四紡織廠,籌資建大碼頭、購置輪船與東海通航,到十六鋪航程103公里。”

 韓向檸好奇地問: “革命史呢?”

 “1926年春天,一位名叫張冠今的***員,奉上級指示,去陵海創建黨組織。春寒料峭,他穿著一身單薄的長袍,從十六鋪上船,披著暮色在白龍港上岸乘車,在一個叫三條橋的地方下車,住進小鎮附近的一所小學。

 他在那裡以教書作掩護,宣傳黨的主張,發展黨的組織,從事革命活動。一年後,他任書記的陵海第一個黨支部在三條橋成立,革命的烈火從那開始在陵海大地熊熊燃燒。”

 “還有嗎?”

 “有,1932年春天,陵海地區對敵鬥爭形勢非常嚴峻,一個躲避敵人追捕的愛國文學青年,揹著一個裝有幾件換洗衣裳的布包,混在雜亂的人流中,從白龍港碼頭匆匆上船。他就是後來的左聯執委、我們中國早期電影評論家王塵無同志。後來犧牲了,解放後被追認為革命烈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