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牧閒 作品

第六百六十三章 眾志成城!

天亮了,雨終於停了。

王書記起床之後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洗臉刷牙,而是帶著重新編組時抽調進“一支隊”的兩個土專家直奔不遠處的調絃口閘,找在閘口值守的黨員幹部瞭解閘口的情況。

只要談到防汛肯定會提到“病險涵閘”,可見在洪水來臨時閘口有多麼危險。

陵海預備役營就駐紮在這兒,如果調絃口閘在眼皮底下發生潰壩,讓洪水衝進大堤乃至順著華容河涌進洞庭湖流域,不但會造成人員傷亡和巨大的經濟損失,對陵海預備役營而言也是巨大的失職!

值得一提的是,閘口雖然在十首,但不是十首市建的,而是南湖省容華縣建的,並且由南湖省榮華縣專管。

閘口不大,只有三個三乘三點五米的閘孔。

總寬九米,設計流量六十立方米每秒。

不過鋼筋混凝土結構的閘口主要部分現在全在水下,只能看到閘口上方那座高約三米的白色小房。房子上面寫著“調絃口閘”四個大字,也是調關鎮的標誌性建築。

榮華縣的守閘人員深知責任重大,剛剛過去的一個月簡直度日如年,直到看見陵海預備役營的水上編隊開過來紮營,心裡總算踏實了一些。

事關堤內近百萬群眾的安危,十首市也不敢把全部希望都寄託在鄰省的幾十個守閘人員身上,一位副市長和調關鎮的一個副鎮長在大堤上坐鎮指揮防汛,成立了一個指揮部,王書記當仁不讓地代表應急搶險突擊隊成了指揮部的成員。

三個人碰頭,簡單交換了下情況,就開始一起檢查。

先檢查閘口,再檢查兩側的荊江南大堤和八一大堤。

就在老王同志忙著跟地方領導一起檢查駐地附近是否安全的時候,值班員趙江正在向剛起床的韓渝彙報過去一天發生的大事。

“昨天,國家防總和水利部又派出三個專家組赴北湖、南湖、西江、徽安四省,協助指導地方防汛抗洪工作。”

“這是第幾批?”韓渝喝了一口粥,抬頭問。

趙江想了想,說道:“不是第二批就是第三批,剛開始我也覺得專家不一定了解實際情況,但仔細想想上級派專家組協助指導地方防汛還是有必要的。”

韓渝明知故問:“有什麼必要?”

“現在是全流域爆發洪水,不是哪一個地方發洪水,這涉及到洪水調度。如果再像之前那樣各管各的,只管自己不管別人,所造成的損失可能會更大。”

“有道理。”

韓渝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示意他繼續。

趙江很清楚韓渝現在既是指揮員也是戰鬥員,等會兒要去換周師傅開挖掘機,時間很寶貴,連忙道:“昨天,洞庭湖澧水發生歷史最大洪水,石門水文站洪峰水位62.65米,流量達到19000立方米每秒。”

想到席工曾給大家夥兒上過的課,韓渝下意識問:“澧水發這麼大洪水,會不會影響到安公?”

“影響到了,而且影響很大。”

趙江翻出電話記錄,凝重地說:“從前天夜裡開始,安公境內的荊南河流就出現了前所未有的特大洪水。當時又在下暴雨,給搶險增加了很大難度,南平大垸及及可危。”

安公是陵海預備役營戰鬥過的地方。

韓渝不由想起安公縣水利局的嚴工,急切地問:“守住了嗎?”

“正在嚴防死守,葛局打電話說那邊的情況萬分緊急。”

“說具體點。”

“23號凌晨1點,安公縣就發佈了決戰荊南大洪水的命令;23號早上8點,開始對低矮堤段搶築子堤;10點,松東河、松西河都突破歷史最高水位;下午3點半,三千多名解放軍和武警部隊官兵趕到南平投入戰鬥。”

趙江看了看電話記錄,接著道:“昨天下午5點,松東河、松西河均超歷史最高水位0.03米至0.49米,且水位仍以每小時0.07米的速度上漲,可以說南平大垸已經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

韓渝顧不上吃飯了,緊盯著他問:“後來呢?”

“縣防指從縣直機關、企業和十個鄉鎮抽調了兩千多幹部,組建了幾十支突擊隊,火速趕赴指定堤段搶險。出動民工十幾萬人,再加上三千多解放軍和武警官兵。到今天早上已搶築子堤六十一公里,普遍高達0.5米,最高的1.5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