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魅 作品

第113章 殭屍娃娃與健身教練

    :“我昨天照著你說的練了兩下,現在兩隻胳膊酸得不得了……”

    看樣子祖母是認真的呢。境初就想不明白了,難道她把魅羽請來不是為了撮合他倆?難道魅羽大老遠跑到空處天也不是來找自己的?這兩個原本都和自己有特殊關係的女人就這麼一拍即合,把自己撇到一邊去了。到底是這個世界瘋了,還是他境初瘋了?

    正想著,運動房到了。這間屋子是頂層採光最好的一間,在境初小的時候曾用作他的玩具室。現在從門外望進去,裡面還真的像模像樣擺滿了器械,並播放著動感十足的音樂。

    他還想跟進去看看,門卻砰地一聲在他面前關上,差點磕到他的鼻子。

    ******

    第二天上午,在特種兵司令部舉行新老兵共同參加的第一次會議。共有老兵十二人,新兵十八人,剛好湊齊三十個。大家在一排排的椅子中坐好後,臺上的長官們還沒到齊。年輕人互相熟得快,一個個像課堂裡的學生那樣隔著座位小聲低語著。

    在境初進入會議室的時候,坐在魅羽身後的一個男兵戳了她肩膀一下,在她耳邊咕噥了一句。二人隨即一起笑了起來,但又明顯不敢笑出聲,那副樣子憋得真痛苦。在那一刻,境初想起自己在大學裡和前妻一起選課的日子。也許他和麵前坐的年輕人們已經不是一代人了。想到這裡,難免有些灰心喪氣。

    不行,得儘快結束這種狀態。別真的等雞飛蛋打了再後悔。

    先前的新兵招募活動結束後,軍部派來的兩位將軍以及皇帝的代表都已離去。今日出席會議的只有境初和四個校官。境初對新兵做了簡短歡迎後,幾位長官也沒怎麼囉嗦,讓身後的技術兵打開影像,便開始介紹敵人的情況。

    “地圖上標有紅色三角的那些地點,”博傑少校指著身後屏幕上的一副圖,“是敵人在北翰科一代被發現的各個地方。這一代總的來說沒有什麼敏感的事物。敵人出沒的地方包括超市、廢棄的工廠,甚至毒品交易所,讓人完全摸不到規律。所以目前他們的目標到底是什麼還不明確。”

    是的,這也是一直讓境初困惑的地方。

    一旁的席賓少校接話道:“敵人的數量並不多,每次出現不超過十來個。讓人擔憂的是他們出現和消失的方式,可以說是名副其實的神出鬼沒。好處是目前還沒有蓄意傷害平民,只同聞風前來的警察和軍人起衝突。”

    說著,屏幕上的畫面換成一張張照片。這些倒地而亡的警察和普通士兵,有的有明顯的傷口和血跡,有的則看不出是如何致命的。

    大家沉默了一會兒後,博傑少校又調出來一張地圖,這次是敵人在孤鯨島上的出沒地點。孤鯨島是東海上面積第二大、居民數量最多的島嶼。紅色分佈點和之前類似,也是讓人毫無頭緒。

    待看到第三張地圖的時候,境初注意到臺下有人舉手。不用問,自然是他那個無論和誰都認識、無論什麼事都能插一腳的小妖精。

    “幾位長官,你們確定這些敵人是從高維世界來的?”

    她這麼問似乎對長官不太尊敬。但因為事關重大,也沒人和她計較。

    席賓少校望了眼境初,扭頭衝她說:“魅羽上尉,你有什麼看法請明說。”

    “就目前這三張分佈圖來說,完全是按照我們道家的三個陣法來佈置的。北翰科擺的是傳統的天罡地煞陣。孤鯨島是長條型,擺的剛好是七星劍陣。而永納河那個陣較為罕見,叫三囡合雲陣。”

    幾位長官疑惑地互相望了望,又衝背後站著的技術兵使了個眼色。技術兵在鍵盤上敲了幾下。先是出來一張天罡地煞陣的示意圖,同北翰科地圖進行比較,果然完全吻合。接著搜出七星劍圖,和孤鯨島那張也吻合。

    “這個三囡合雲陣,搜不到,”技術兵說。

    然而既然有兩張都一致,大家對魅羽的話已深信不疑了。這是怎麼回事呢?境初想,是敵人在故弄玄虛、用什麼障眼法,還是有更深層的原因?

    又聽魅羽說:“能不能把三幅圖都給我畫一份,讓我仔細想想?”

    境初衝技術兵點了下頭,對方立刻拿著當場“畫”好的圖,走到臺下遞給魅羽。

    ******

    散會後,新兵們被帶走,去領取各自的武器裝備。特種兵們並不住在統一的軍營,至少目前還沒有這種需要。每天像警察一樣上下班,每人在司令部大樓裡有間自己的辦公室。除了執行任務,平日早晚出入大樓都不得攜帶武器。

    下午境初又和校官們單獨開了個會,回到自己住處後就開始收拾行李。裝滿一個大包,主要是衣服和洗漱用品。反正離得近,忘了什麼再叫人回來取就是了。

    晚飯後把管家叫來,告知了自己的去處、如何聯繫、如何向祖母彙報等。當然了,他相信就算是不主動彙報,祖母對自己的行蹤也瞭如指掌。有時他甚至想,若不是祖母年齡大了,請她來負責特種部隊的情報工作最合適了。

    然後就坐上車,朝魅羽所在的公寓大樓開去。下車後司機問要不要在樓下等他,萬一上面沒人怎麼辦。境初一琢磨,不行,要司機立刻走。那個丫頭能足不出戶而探知周圍的世界。如果給她知道自己還留著後路,肯定不會讓他進門。

    待上了樓,到了她的門口,敲門。心想著她要是出門了,那他就坐在原地等。門倒是一敲就開了。她的頭上包著毛巾,臉上塗著厚厚的藍黑色泥巴。

    “找我有事?”她問,態度很平淡。當然那也可能只是因為臉上敷著東西的緣故。

    “沒什麼事,”他說,“就是想搬到你這裡來住。”

    她沒有放他進去的意思。“為什麼不住自己家?”

    “害怕,”他說。心裡越來越佩服自己的臉皮。

    她愣了愣。“什麼時候,非親非故的也可以……”她的話打住了。他知道她說不下去了。上次在天庭的時候,她自己不就是沒打招呼就搬去他的行宮住了嗎?

    於是他心安理得地推開門,走了進去,將行李擱到一旁。

    “我這裡沒客房,你得睡地下。”她把門關好。

    “那怎麼行?床已經買了,一會兒就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