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穎怡 作品

第二六九章 缺少的那一段

 果然,令霍譽起疑的,也是那聲“譽兒”。

 明卉伸出手指,在霍譽右胸上劃了一個圈兒:“這裡,沒有疤,連顆痣都沒有。”

 霍譽用手臂環住明卉的纖腰,半是認真半是玩笑地問道:“你真會施針?”

 “你不知道?”明卉駭然,剛剛霍譽與她一唱一和,配合默契,她還以為霍譽知道呢。

 “你說要配合金針,我就跟著你這樣說了。”霍譽說道。

 原來如此。

 明卉有些得意:“我啊,能活死人,肉白骨,厲害著呢,不過我最擅長的,就是施針讓人睡覺!”

 其實吧,她的確是學過施針,但是她迄今為止,唯一在活人身上練習過的,就只有這助眠的針法了。

 所以,她也只會這個......

 馮氏原本還硬撐著,可是撐著撐著就睡著了,明卉等她徹底進入夢鄉,便解開她的衣襟看了看,生怕霍侯爺記錯了,所以明卉連左胸也看了。

 馮氏的右胸和左胸,全都沒有疤痕。

 明卉把從楊婆子那裡聽到的那些話複述了一遍,霍譽的眉頭漸漸蹙起,明卉笑著說道:“我問起馮氏的賣身契,楊婆子便吞吞吐吐,顯然是沒有想到我會有此一問。”

 霍譽冷笑:“前餘杭知縣竇同,卻是真有此人,可惜已經死去多年了。”

 “死了?”這倒是出乎明卉的意料,她以為這位清風明月一般的竇大人,只是被送到哪個窮山惡水的地方做苦力了,沒想到竟然已經死了。

 不過,對於霍譽知道竇同死訊的事情,明卉沒有意外,霍譽曾經是飛魚衛,飛魚衛洞察百官,更何況竇同是犯官。

 霍譽說道:“竇同的堂兄名叫竇廣,他被查處並非是上書了一份摺子,而是因為貪墨。”

 “貪墨?”這倒是比上摺子,更容易讓小老百姓接受,至少明卉有一種“我就說吧,本該如此”的感覺。

 霍譽繼續說道:“當時竇廣已經做了兩年戶部郎中,他在調進京城之前,是在泉州市舶司提舉。飛魚衛在查一樁桉子時,涉及到泉州市舶司,詳查之下,便到竇廣在泉州時收受錢財美婢,數額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