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溫 作品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雲止風回去的時候,  宋南時正在和驢兄掰扯它在雲家出工出力的一百靈石勞務費。

    宋南時微笑:“咱們都是老熟驢了,這次我就給你打個八五折,八十五靈石怎麼樣?”

    驢兄第一次見到給驢工資打折的這種反向打折套路,  整頭驢都被宋南時的*震驚了。

    它嘶聲叫了起來,  以示不滿。

    宋南時被叫的耳朵一抽一抽的疼。

    她揉著耳朵道:“我給你了你也沒地方放啊!”

    驢兄立刻張開了嘴,露出了它的大白牙。

    宋南時看著那大張的驢嘴迷惑了一會兒,突然就理解了它的意思:“你是說,你能把靈石放進肚子裡,  等用的時候再拿出來?”

    驢兄張著嘴點頭。

    宋南時就盯著它的肚子看了半晌,  看起來十分想研究研究它肚子裡哪裡是消化食物的地方,  哪裡是儲存東西的地方。

    然後就想到了當初那顆被驢兄吞進去的紅石頭。

    哦,麒麟血玉。

    她就說麒麟血玉怎麼能在驢兄肚子裡呆這麼長時間,  原來驢兄的肚子還有個儲藏功能。

    她當初真是眼瞎了才會覺得這就是一普通驢。

    眼看著躲不過去的,她嘟嘟囔囔的從自己儲物戒裡掏靈石。

    然而還沒等她數出一百個靈石,  就聽外面一道聲音突然道:“這個錢,  我出了。”

    宋南時:“!!”

    她霎時間就覺得這道聲音如仙樂一般悅耳動聽,再轉頭,  看到一個背光而來的身影,只覺得那身影竟是如此的高大偉岸。

    她下意識地起身:“雲止風!”

    忽而又覺得自己是不是不太矜持,  於是頓了頓,  又緩緩坐下,  頷首道:“雲止風。”

    雲止風笑了出來,點頭道:“嗯。”

    兩個人對視了片刻,又不約而同地移開了視線。

    驢兄可不管這兩個人在矯情些什麼,拿腦袋拱著宋南時讓她還錢。

    宋南時又開始數錢。

    雲止風上前按住她的手,  一觸既離,  道:“我說了,  我來還,試探雲家又不是你一個人的事。”

    宋南時就脫口而出:“可是你比我還窮一點吧。”

    雲止風:“……”

    宋南時抬手捂住了嘴巴。

    雲止風深吸了一口氣:“那是以前的雲止風,現在不一樣了。”

    宋南時就直接幻聽成了“以前的雲止風已經死了,我現在是鈕祜祿雲止風。”

    她在雲止風莫名的視線中“噗”一聲笑了出來,又趕緊停下來,一本正經問道:“怎麼不一樣了?”

    雲止風揉了揉額頭,莫名覺得心累。

    他言簡意賅:“我從雲家拿回了我從前的資產。”

    宋南時聞言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好傢伙,讓你去帶驢兄試探一下雲家的底,你還能順便取個錢?

    雲止風笑了一下:“所以,我還吧。”

    他抬手數了靈石,乾脆利落地還給了驢兄,硬生生把一百靈石給還成了一百萬靈石的氣場。

    然後他便轉過身,摸了摸自己衣袖中的簪子,想著怎麼找一個合適的理由送給她。

    便聽這滿腦子靈石的姑娘砸了咂嘴,隨口道:“你也不知道講講價,這麼不持家。”

    雲止風:“……”

    他摸簪子的手就是一頓,忽而就想起,他買這簪子的時候也沒講價。

    於是莫名就心虛了起來,只覺得袖子裡的簪子突然之間燙手的緊,生怕拿出來之後就落宋南時一句“不持家”的評價。

    雲止風心虛問道:“你喜歡持家的男人?”

    宋南時立刻看了過去,只覺得雲止風這句話問的怎麼看都是意有所指。

    她刻意不看他,微微抬頭看著窗戶道:“要是過日子的話,肯定要找個持家的男人。”

    雲止風的神情若有所思。

    然後他便鄭重道:“我明白了。”

    宋南時:“??”

    你又明白了什麼?

    雲止風卻不再多說,頓了頓,還是把簪子拿了出來。

    宋南時便見他從衣袖中掏出一個錦盒。

    她不由問:“這是什麼?”

    雲止風打開錦盒,從裡面取出一個……一看就貴得很的簪子。

    他道:“這是……我送你的防*器。”

    然後他迅速找好了藉口,飛快道:“你也說了,世家不日就要動手,身上多幾件防*器,也多幾分保障。”

    宋南時張了張嘴;“我……”

    雲止風卻打定主意不給她拒絕的機會,直接道:“已經買了,店家是不給退的。”

    然後他看著宋南時怔愣的表情,不由得摸了摸鼻子。

    雖然看起來不持家了一點,但是禮物還是要送的。

    他輕聲道:“一個防*器而已,你要是不用,我也找不到其他人可以用了。”

    宋南時抬眼,居然在他明亮的眼睛裡看到了兩分期盼。

    她沉默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氣:“那……多謝你。”

    雲止風便笑了出來。

    哪怕是隔著那張假臉,她彷彿也看到了雲止風那張俊美的臉上掛著愉悅笑意的神情。

    他又生怕被她說不持家一樣,不肯多留,轉身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