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 決斷

    “末世前你趴在我身上吸。還沒吸夠？”

    “如今都這樣一副日子了，家家戶戶誰好過？他們有手有腳，憑什麼不自己努力，一天天盯著我拼命吸？”

    何母張大眼，吃驚地望著陡然爆發的大閨女，像是頭一天才認識她似的，顫縮著唇皮哆嗦出聲，“你，你條件這麼好？幫幫弟妹又怎麼了？啊？”

    “我幫他們誰來幫我？”何淑萍歇斯底里咆哮，“末世前你三天兩頭問我要錢，貼補兩個弟妹，弄得我這麼大人存款全無！我老公生病，家裡還不上當月的房屋貸款，問你們借點，結果你們呢？”

    “呵，呵呵！”何淑萍嗤笑出聲，“最後是公公婆婆給我們錢，幫我們度過難關。是我兒子把他的獎學金全部貢獻出來！”

    “媽，我捫心自問，我何淑萍該還的，我這輩子已經都還了。”女人紅著眼眶，剋制著發抖的情緒，“我不欠你們老何家任何東西，我也希望你們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們一家平靜的生活。”

    “奶奶！”

    “姥姥！”

    何小寶任大寶，抱著老太太放聲嚎哭，一老倆小，哭得那叫一個天地色變，聞者動容。

    “我何淑萍有多大能力做多大事。這種鬼世道，我夫婦倆都是普通人，只能說夠自己吃飽喝足已經很不錯了。我連我兒子都養不起，你還讓我負責弟妹全家？憑什麼？憑我何淑萍從始至終都是你眼裡的冤大頭？？”

    “大妹子。”倆中年婦女訕訕發笑，還想說點什麼。

    “閉嘴！”何淑萍衝她們吼了一聲，“你們是什麼東西？我何家家務事，還用不著你們來插手。你們這些兩面三刀的外人知道什麼？也就眼睛看到的那點事。看到老太太在哭在鬧，你們為她叫屈。可我以前受的苦受的委屈，你們知道個屁！”

    “誒喲大妹子，看你這話說的。”倆中年婦女被她一頓搶白，弄得下不來臺，面色頓時有些不好看。

    “我們又沒什麼壞心，不就是想勸勸你們嘛。家和萬事興，都是自家親戚，有必要鬧成現在這樣麼？”

    “你看你條件這麼好，一買就是十五萬積分的物資。就跟你媽說的，手指縫裡漏一點出來，就夠養活弟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