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吻指尖 作品

83:劍光飛揚

    九泉城隍招來自己的兩位得力助手。

    日遊鬼與夜遊鬼分別看了信,其中日遊鬼眼神閃爍道:“大人,我覺得還是要告訴他們?”

    “哦,為何?”城隍問道。

    “大人,你可是見過苟員外身後的那些人是什麼本事的,而且他們隨時都可以招來更多的人,這夥黑風寨七義,究竟怎麼樣,我們不知道,正所謂人不如舊,大人當時決定交好他們,今日若隱去信件之事,只怕會被視做背信棄義,到時他們對大人你生出怨懟,把主意打到大人您的身上,那才是天大的麻煩。”

    城隍眼睛一眯,他想到了那些人的行為,心中的擔心化做一絲恐懼,當即說道:“既然你如此建議,那你就替我將這封信送到苟員外家去吧。”

    日遊鬼離開,夜遊鬼卻在沒有走,他在城隍身邊上緩緩開口道:“大人,屬下蒙您提攜,做了這夜遊鬼,享香火,受萬民供奉,有一事不得不說。”

    “你說。”城隍說道。

    “這日遊將軍,恐怕心在別處了。”夜遊鬼說道。

    城隍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又如何不知呢。”

    他的心中滿是無奈,夜遊鬼也聽出來了,也不再多言。

    ……

    信已經擺上了苟員外家中的一張案桌上。

    案桌後坐著一個戴著黑白麵具的人,他身形高大,雙眼中透逼人的壓迫感,然而他坐在那裡,卻讓人覺得他只是一道幻影,隨時都要散去一樣。

    在他下首位,則是苟員外,眼中帶著幾分諂媚的看著位帶著黑白麵具的督主。

    督主將信紙一揮,紙如利刃一般的割開虛空,瞬間出現左手位的一位女子面前,又瞬間凝止,女子接過,看著信上的字,那字上有著透紙而出的劍意。

    “這字力透紙背,其意純正,如光透亮,皎皎如月,讓我想起了一個人。”女子說道。

    “誰。”

    “泅水城樓近辰。”女子說道。

    “哦?”督主當然知道這個樓近辰,幾乎壞了他的大事,但是他並沒有真正的與這個樓近辰對上過,所以並不熟悉。

    “我當時與他交手,他的劍意便是這個味道,只是沒有這般的濃烈。”女子說道。

    “那你有幾分把握是他。”督主問道。

    “八九分吧。”女子說道:“雖久未見,但這字裡行間透出的風采,卻讓我第一時間想到了他。”

    “很好,此子曾差點壞我大事,此時在這遠隔萬里之外,又再次相遇,那今次便讓他葬身於此,徐心,你與他是同鄉,正好親近親近。”督主陰沉沉的笑道。

    “是,督主,三年多未見,再遇故人,如何不讓人心喜呢,正好驗證我這三年來心中所悟。”徐心說道。

    “好,徐心,你就當有這樣的氣魄,此事之後,我便薦你去總堂,修習幾年,便可督鎮一方。”督主說道,這三年來,他是清楚的看到這個鄉村女子的成長。

    對面的苟員外聽著他們的交談,不敢搭話。

    原本他確實是一個窮書生,蒙趙員外看中,選為西席,他費盡心思討得趙員外那並不漂亮的女兒歡心,終成了趙員外的女婿,過上了好日子。

    只是趙員外有兒子,將來的一切都將是他兒子的,於是他將趙員外的這個兒子騙到一個有山匪出沒之處,果然,他再也沒有回來。

    那個時候,他沒有能力殺人,可也就是那一次之後,突然有人跟他接觸,然後他莫名奇妙的成了這些神秘人中的一員,而趙府也成了苟府,但是趙府之中做主的卻是面前的這位督主。

    其次便是這位名叫徐心女子。

    督主神秘強勢,而這名叫徐心的女子,倒有著說不清的純樸感,然而他幾次試圖討好,卻都被對方眼中的冷漠與厭惡逼退。

    “他們有七人,我們也不能大意,得將人調來府中,正好守株待兔。”督主說道。

    ……

    苟全安離開了督主的房間,往自己住處而去,路過一個小院,朝裡面看了眼,但不敢多看。

    這個小院原本趙家的老宅,裡面有一口井,自從那夥人來到之後,便將這個小院佔據了,日夜都有人把守,連他也不能夠靠近。

    那口井,有什麼秘密?

    苟全安不是趙家的人,並不知道有什麼秘密。

    他回到自己住的小院,走到門口,便聽到房間裡傳來的自己夫人那婉轉動人,如泣如訴的聲音。

    他在自己原配趙家小姐死後,提出需要再娶一位夫人,否則的話,會被人懷疑。

    他的要求一提,督主竟是答應了下來,並且很快就幫他選了一個小門戶的小姐,雖是小門小戶,卻長的漂亮,然而娶進門,他自己還沒有碰,便已經被人先睡了,他自己都是後半夜才入的房間。

    第一眼看到的是半虛脫卻美豔的夫人在床上,玉體橫陳,這讓他心中憤怒,卻又不敢吭一聲。

    從那以後,他的房間裡常常會聽這個聲音,有一次他衝進去,便被一腳踢了出來,然後便再也不敢了,只能是守在門口。

    好一會兒之後,門開了,有一個人走了出來,這人卻是他沒有見過的,又一個新人進了自己夫人的房間,苟全安心中憤恨的想著。

    他進入房間之中,一個女子光著身子坐在梳妝檯前,梳著頭髮。

    苟全安來到她的身邊,很自然的接過她手上的梳子,這一刻的他,竟是沒有半點的褻瀆之念,只覺得她是那麼聖潔,那麼的柔弱,需要自己的呵護,剛剛在門外聽聲音時的痛苦和憤怒都消散了。

    “督主他們說了什麼?”苟夫人問道。

    “有人送了一封信來,說是要在今夜子時,取我性命。”苟全安說到這裡,像是勾起了心中的一絲恐懼,梳理頭髮的手也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