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陽 作品

第89章 觸摸心靈深處(9)

    “您的意思是?”彙報者問道。

    “狗不聽話在教訓狗而已。”陳說扔下了那份消息道,“龐鉦也就是空有一身力量而已,他有噬主的念頭你覺得虞雲閱會察覺不出來?先放任,讓他膨脹的時候再讓他的希望破滅,這條狗最終還是要乖乖聽話的。”

    “那我們剛好可以趁這個機會策反龐鉦。”彙報者建議道。

    “機會得等,我手裡目前沒有龐鉦這條狗想咬的肉。”陳說起身看著窗外道,“不過也快了。”

    非必要,他不想在其他組織還存在的時候去收拾心盟,虞雲閱這個人很可怕,誰也不知道自己的這一步是不是踩進了他的套裡,越到感覺能贏的時候,越是不能著急。

    ……

    “江哥,何初那邊好像被嚴密監控了。”彭晨匆匆傳遞著消息道,“他身邊心盟的人很多,我們的人接近不了,會不會被發現了?”

    “不會,現在應該只是懷疑。”江沉收到消息時拳頭沒忍住錘了幾下腿思索著,“沒有給他發簡訊吧?”

    “沒有,我們的人怕消息被攔截,沒敢發。”彭晨問道,“現在怎麼辦?”

    “跟他接頭的先撤,現在我們沒有具體的消息傳出來,一旦對方是以何初引我們上鉤,整個將沉都有可能暴露。”江沉握緊了拳頭道。

    “那何初怎麼辦?”彭晨有些憂心。

    何初並沒有經過專業的訓練,這樣更容易沒有任何痕跡而瞞天過海,可他一旦被抓,也很有可能遭遇危險。

    “我給他留了後路。”江沉深吸著氣說道。

    “什麼後路?”彭晨問道。

    “要是遇到了生命危險,實在無路可退,找宗闕。”江沉說道。

    那個人的品性註定他不會讓一個人心思純良的人那樣死亡,就算是他手段卑鄙,利用他,但這種情況,一切可以利用的人他都會利用。

    “可是宗闕從心盟逃離,消失不見了。”彭晨說道。

    “什麼?!”江沉錯愕抬頭,“什麼時候的事?”

    “就兩天前,我以為是他背叛了心盟到處被人搜捕,一直在忙何初的事,是有什麼大問題嗎?”彭晨焦急問道。

    “這是大事!”江沉起身,難得焦躁的來回踱步,“我們的人關於心盟的事就傳了這麼點兒出來?”

    “是,現在也怕被發現,目前沒人接觸。”彭晨說道,“何初的消息也遞不出來。”

    “宗闕不是那種會讓自己落入這種險境的人。”江沉抓著頭髮道,“一定是心盟裡出了什麼事,可即使他做下什麼事,為了自己的病,虞雲閱也會保他才對,難道是虞雲閱那裡出了什麼事?”

    彭晨第一次見他這麼著急的樣子,開口道:“要不我讓兄弟們冒險再去探探。”

    “虞雲閱出了事……難道是身體上的事?”江沉在思索著,難道是治死了?可治死了又跟何初有什麼關係,“彭晨,這次的事很重要,必須得摸清心盟出了什麼事。”

    “我明白。”彭晨說道,“您放心。”

    他們努力了這麼久,即使拼上命,也不能讓異能者組織一直屹立下去。

    ……

    “我覺得這顆子下在這裡不太好。”虞雲閱看著棋盤,從一個位置把白子拿起,把自己的黑子放了下去。

    宗闕看著那關鍵的一步道:“那是五步之前的棋子。”

    圍棋悔棋沒有這麼悔的。

    “我知道啊。”虞雲閱託著腮笑道,“可是我快輸了。”

    他這是明目張膽的耍賴,宗闕看著棋盤上的佈局,思索著再下一子。

    他不介意讓這個人贏,只要有心往最差的地方落子,或者反貼就能夠達成這個目的。

    但對方卻覺得這樣贏起來沒意思,要求必須要真實水準,然後在這裡掏空悔棋。

    虞雲閱看著棋盤上那顆落子,唇微微抿起,抬眸看著對面平靜的男人笑道:“你猜的沒錯,我覺得你剛才那個位置挺好。”

    “嗯。”宗闕應了一聲。

    棋局輸贏對他而言其實無所謂。

    虞雲閱拿起了那顆棋子,落上了自己的子道:“要覺得有所謂。”

    宗闕沉默了一下:“好。”

    虞雲閱唇角揚起了笑意,捻起一顆棋子笑道:“真乖,我要是贏了這一局,就給你獎勵。”

    宗闕看著棋盤,運算量瞬間大的虞雲閱想掀桌子:“你什麼意思?!”

    “下棋。”宗闕落子。

    虞雲閱看著他,雖然沒辦法從那大量的運算中分辨出他的心思,但是猜也猜的到,他輕抿了一下唇角,捻起了一顆棋子落子。

    他不再耍賴,宗闕的局勢漸漸逆轉,他有些疑惑的看著對面的青年,卻見對方低頭下的認真。

    他不發難,很有可能是有別的目的,宗闕思索著落子,局勢一度持平。

    眼看要到終局,虞雲閱託著腮笑道:“我要是和局,就給你兩個獎勵。”

    宗闕手指一頓道:“你輸了呢?”

    “三……不,五個。”虞雲閱將棋子往棋簍裡一拋道,“我認輸,宗先生真厲害。”

    宗闕:“……”

    他有時候會想,這樣的生命到底是怎麼被創造出來的?

    “當然是爹媽生的,總不能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虞雲閱起身走到他的身邊,俯身撩著他的下巴笑道,“不過如果我是石頭,你就是被我壓著的那隻猴子,乖乖認命比較好,總想著走旁門左道,獎勵這種事不就是我一句話的事嗎。”

    下棋不過是藉口。

    宗闕抬眸看著他,思索著他睡穴的位置。

    “你難道能讓我睡到地老天荒?”虞雲閱挑眉道。

    只要他有清醒的那一天……

    “笑穴也不行。”虞雲閱坐進了他的懷裡道,“你這是耍賴,我們明明說好的,而且我給的都是獎勵,你就想著懲罰我。”

    “我也可以給你獎勵。”宗闕看著他道。

    虞雲閱眉頭微挑,興味沒起已經壓了下去:“我拒絕,但你沒有拒絕的權力。”

    “對,被我沒收了。”

    “不準想癢癢穴。”

    “你自己明明很喜歡,為什麼總要口是心非呢?”

    “你的身體受不了。”宗闕開口道。

    什麼獎勵遊戲無非是親近的理由,他還好,但面前的人受不了一天數日的情.動再反覆平復。

    尤其是這幾天待在一起,豈止是放肆,完全是沒有任何剋制。

    “這是你扎我睡穴的理由嗎?”虞雲閱有所不滿。

    “嗯。”宗闕應道。

    虞雲閱:“……”

    很好,連心聲都不帶半點猶豫的。

    ……

    外面不斷探查著心盟的消息,龐鉦也如宗闕所說的那樣,在三天後的傍晚醒了過來,但也僅限於醒過來。

    “宗闕…找到了嗎?”龐鉦躺在床上,眼睛轉動著,其中遍佈著血絲,有憤怒,也有興奮,而這是他醒來的第一個問題。

    王偉有些謹慎的問道:“首領,您覺得怎麼樣?”

    龐鉦試圖抬起手臂,卻發現身體根本動不了,他的氣息粗重道:“我……怎麼了?”

    “您中了毒,這種毒很罕見。”王偉慌忙安撫道,“我們好容易從宗闕的研究室裡找到了解毒的成分,您還需要兩天就能動了。”

    “宗闕……”龐鉦心神鬆了一下,看著王偉問道,“找到了嗎?”

    “還沒有。”王偉遲疑了一下道,“我們的人已經在全力搜捕了,但那個人就跟憑空消失了一樣,連監控裡都沒有。”

    “他沒有異能……”龐鉦深吸著氣,瞪大著眼睛道,“一定還在……基地!”

    “您是說虞雲閱把他藏起來了?”王偉思索道,“我們親眼看著他進了屋子,但沒有看見他出去,很有可能他不是跳窗跑的,而是那間屋子裡有暗道。”

    龐鉦隨著他的分析,眼睛裡劃過極深的憤怒:“對。”

    沒有虞雲閱的幫忙,那個人想要逃出那麼多異能者的搜捕,簡直是痴人說夢。

    他就那麼在乎那個男人,在乎到讓他費解!

    “我這就去讓人搜索那個房間的每一寸地面。”王偉說道,“您放心,一定能夠找到蛛絲馬跡。”

    “去!”龐鉦努力掙扎呼吸道,“我要……去……”

    “好,我立馬讓人抬您過去。”王偉轉身,叫了人進來,七手八腳的將龐鉦抬上了可移動的病床,推離了病房。

    心盟之內人員匆匆,病床前行,停在了門外,而不少手下進入那間開窗許久的房間時還是穿著防護服,一寸一寸的找著那間屋子的牆壁,地面。

    何初端著托盤離開,打開門時卻看到了將過道擠的滿滿的人,他下意識後退,關上了門時聽到了身後的問話聲。

    “出什麼事了?”

    何初轉頭,看著起身的男人道:“外面有很多人,他們穿著防護服進了那間房間。”

    “真可惜。”虞雲閱眸中露出了些許可惜的味道。

    他們竟然發現的這麼快。

    “啊?”何初有些疑惑不解。

    “沒什麼,你先別出去。”虞雲閱指著牆角處的椅子道,“先坐那裡,一會兒別出聲,要不然被殺了我可不管你。”

    何初聽著他輕描淡寫的話語瞪大了眼睛,卻還是端著托盤坐在了那個角落,而下一刻,花室的門被從外面打開了,一張掛著點滴的病床被推了進來,其上躺著的就是心盟的首領。

    何初有些驚疑不定,卻見那美人一轉身坐在了沙發上,看著病床上的人笑道:“看起來真悽慘。”

    語言很溫柔,但話裡全是挑釁的味道。

    龐鉦被人扶起,看著那眉眼唇角皆是有了血氣的人閃過了一絲痴迷,這個人正在驅逐病氣,卻變得讓人越來越移不開眼睛了,他的美有了鋒芒,也證明著他這幾日過得不錯:“你把他……藏哪兒去了?”

    虞雲閱輕嘆一聲道:“你說你要是晚幾天發現該有多好。”

    “你還真是有恃無恐。”龐鉦血氣上湧,這個人就是好像什麼時候都不會驚慌失措。

    “那你猜猜我為什麼會有恃無恐。”虞雲閱撐著頰看著他笑的很是明媚。

    他會把宗闕藏起來代表很在意,而在意的人被發現,他卻一點兒都不驚慌。

    龐鉦眼睛震顫,拳頭已經收緊了:“你……”

    “看來你反應過來了。”虞雲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