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陽 作品

第70章 你我本無緣(3)

    紫荊花:嘖嘖嘖,你家大佬不怎麼聽話呀。

    蟬鳴少年:一邊嗯好的,一邊自己選擇自己的。

    “大佬也是有經驗的,不一定非要聽我的。”元嶽清了清嗓子說道,“馬上加載出來了,大佬你準備一下,這遊戲剛落地都有可能出現在鱷魚堆裡。”

    棉花糖:你個小非酋瘋狂立fg。

    蹺蹺板:以大佬的歐氣怎麼可能出現在鱷魚堆裡。

    頁面刷新,風吹草地,一高一矮兩個人出現在了泥潭裡,面前趴著一隻張大著嘴的鱷魚。

    “臥槽!我這嘴真是開了光了!”青年語氣裡都透著抓狂,卻努力平復著呼吸按捺著激動的情緒小聲道,“大佬別怕,咱們悄悄的走,我保護你,就是我被它吃了也不能讓你被吃。”

    耳機裡青年的呼吸聲伴隨著口水吞嚥的聲音,宗闕操縱著角色掏出了繩索。

    “左邊,左邊,它好像沒發現……”元嶽看著鱷魚的血盆大口與自己角色的對比,再次確定人類要是不發展科技,在大自然裡就是一道菜的事實。

    他屏住呼吸,角色往左挪著,十分注意不要驚起水聲,視角轉了一下,卻發現身後的角色朝著鱷魚跑了過去,在有些荒涼的草原上看起來充滿了光芒。

    但在鱷魚的眼裡可能就是黑夜裡朝他奔跑過去的發光雞腿,還是人那麼大的。

    “大佬!”元嶽心神崩潰,只見那鱷魚合上嘴巴朝著雞腿……不是,大佬衝刺了過去,而他沒有任何的解救手法。

    這場必敗的戰局元嶽都有些不忍心看,卻在幾乎撞上鱷魚嘴巴的人物電光火石之間在空中翻身跳躍,直接坐在了鱷魚的背上用繩索捆住了鱷魚的大嘴,又掏出了匕首割了鱷魚的脖子。

    這遊戲倒沒有血濺出,但那鱷魚掙扎翻滾,半晌後沒了動靜。

    [你們獲得了一條鱷魚。]

    元嶽:“……”

    這遊戲還能這麼玩?!

    如此操作,不止元嶽三觀炸裂,評論區也炸裂了。

    紫荊花:臥槽,閃瞎了我的鈦合金狗眼!

    棉花糖:臥槽臥槽臥槽!這遊戲還能這麼玩?

    蟬鳴少年:是老夫見識淺薄了。

    躺平摸魚:大佬就是大佬,我們遇到都是逃命,他給宰了!

    “這遊戲還能宰殺?”元嶽終於回神,發現自己跟評論區是同樣的心情。

    以前他遇到那些稀奇古怪的猛獸轉頭就跑,往往即使上樹下河都逃不過死亡的命運,原來是一開始方式就選錯了。

    宗闕打字:有很多動作操作,不僅用來逃命。

    既然是荒野求生,當然不能只是跑,只要帶好東西,操作好相應的距離,反殺並不是一件難事。

    “謝謝大佬指教。”元嶽查看著那些以為是表情包的動作,按下時那一米九的壯漢當即跪地磕頭。

    宗:你在幹什麼?

    “我點錯了。”元嶽將鏡頭拉近,看著翻著肚皮的鱷魚道,“鱷魚能幹什麼?”

    宗闕打量著面前的鱷魚,點擊匕首拾取拆解,獲得了尖牙60顆,兩塊鱷魚肉,一張鱷魚皮,鱷魚皮與繩索加工形成了粗劣布包,而原地的鱷魚則消失不見。

    元嶽看著物品獲取的提示,在一旁的文檔上將這一條記錄了下來:“這遊戲還能做包。”

    宗:只靠剛開始選擇的東西走不出這裡。

    “看來我還沒有探索到這個遊戲的真正玩法。”元嶽覺得自己還是把這個遊戲想的簡單了。

    這裡還原的不僅僅是場景,還有荒野求生之中可能遇到的各種各樣的突發情況,力圖塑造真實,雖然對普通人來說可能太真實了。

    宗闕操縱著角色坐下休息了一會兒,在體力回滿之後站了起來,觀察著草葉風吹的方向走了過去。

    宗:我休息好了,走吧。

    “大佬,走這邊的原理是什麼?”元嶽操縱著角色跟了上去。

    雖然遊戲有小地圖,但是顯示的也只是他們與終點之間的距離,並不顯示具體地圖,地形不知道,直直往終點走說不定會碰上什麼不可逾越的高山或者攔路虎。

    宗:直線草深水多,容易有沼澤。

    元嶽仔細觀察著,發現真的是:“這也做的太細緻了,膜拜大佬。”

    聊天框內難得與他們的主播一條心,齊刷刷的都是膜拜大佬。

    人物前行,只要沒有受傷,體力值就可以打坐恢復,但飢餓值卻必須吃食物補充。

    而草地裡尋覓的乾草,清理出來的空地以及之前獲得的鱷魚肉組成了消除飢餓值的食物。

    “還要控制火候,火候控制不好會怎麼樣?”元嶽看著在火堆上翻轉的鱷魚肉問道。

    宗闕發現他總會有一些奇思妙想的地方:會糊。

    而因為這份奇思妙想,元嶽成功烤糊了他的那份鱷魚肉,吃下去倒是消除了飢餓值,但是再次觸發系統提示。

    [您吃下烤糊的鱷魚肉,腹痛不已。]

    然後體力值緩緩掉了三分之一,即使他打坐也不能恢復。

    “其實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手藝不好。”元嶽看著自己虛弱的壯漢不好意思道,然後下一刻他的面前就被閃閃發光的大佬遞過了一根草,“這是什麼?”

    宗:吃下去,治腹痛。

    元嶽操縱著自己的角色接過道:“吃下去真的不會中毒身亡嗎?”

    屏幕中的壯漢捧著草一通嚼,再次觸發了系統提示。

    [您吃下了草藥,治癒了腹痛。]

    然後他的體力上限又緩緩恢復了。

    元嶽看著屏幕沉默了一下道:“草可以隨意拔的話,我們有沒有可能拔光這個草原?”

    這次輪到宗闕沉默了,草原場景本來就考驗對各種草植的辨別,所有草都可以拔,但一般人不會問出這麼奇怪的問題:理論上可以。

    棉花糖:woc!

    紫荊花:我還在想大佬竟然能辨別草藥的時候,主播已經在想拔光這個草原了,是我的腦洞不夠大,所以獲得不了大佬的青睞嗎?

    蟬鳴少年:尼瑪,突然有點兒躍躍欲試。

    牛頓的棺材板:突然想拔草。

    “那今晚組十個人一起來拔草吧。”元嶽看見了粉絲對話提議道,“我把地圖保存,大佬要不要來?”

    宗闕沉默了一下:不用了。

    “好,今晚我們的目標是拔光整個地圖。”青年對此事充滿了興致。

    【宿主,你不告訴他可以攜帶的物品裡有除草機嗎?】1314問道。

    【可攜帶電源除不了一個草原。】宗闕說道。

    粉絲們歡呼雀躍。

    宗闕操縱著角色繼續往前走,草原很美,風吹草低的時候可以看到一些隱藏在其中的小動物,他辨別著方向,跟在旁邊的青年則對這個世界展露著他的好奇:“那隻鹿好漂亮,能不能抓來吃?”

    宗:追不上。

    “那在草原上要怎麼捕捉獵物?”青年問道。

    宗闕回答的時候避免激起他的好奇心:做陷阱,或者用弓箭。

    “還能做陷阱?那就是能打洞,那這個地面能打穿嗎?最深能挖到什麼地步?”青年好奇問道。

    宗闕探索著草地,打字回覆:你可以自己試試看。

    草地壓彎,有一些動物的糞便出現在了眼前。

    “等我自己玩的時候我就去試試。”元嶽將這一點記錄下來。

    轉到遊戲頁面的時候卻發現原本跟他距離不遠的大佬反向狂奔,距離他越來越遠,而組隊框裡有一行字。

    “這附近有猛獸,快走……”元嶽唸了出來時聽到了一聲旁邊草地的沙沙聲,抬頭看過去時,一隻老虎突然從草叢裡撲出來,視線顛倒,屏幕變灰。

    [您被猛虎攻擊,已死亡。]

    而視線調轉,他閃閃發光的大佬早沒影了。

    “你就自己跑了!”元嶽一把辛酸淚。

    宗:我提醒你了。

    “我在記錄自己的想法,回來就被猛虎撲食了。”元嶽切換視角,發現自己調轉到了大佬的視角,“大佬你一個人可以嗎?”

    紫荊花:小非酋,你現在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才是拖後腿的那個嗎?

    棉花糖:你個腿上的小掛件真是自信滿滿。

    蟬鳴少年:好好跟我們一起看看大佬的操作。

    “人嘛,一定要自信,大佬加油,我為你加油助威。”青年恢復精神的速度也很快。

    宗闕操縱著角色離開了那塊屬於猛虎的領地,抓魚補充體力。

    他對這種野外探險算得上是輕車熟路,一眾直播間的觀眾看著那個身材樣貌都很帥氣的角色用繩索做陷阱抓到了一隻羊,獲得了羊毛和羊肉,又用繩索套住了一匹馬,在大雪紛紛揚揚落下時裹上羊毛,吃了抗霜藥朝著終點奔跑了過去。

    紫荊花:我覺得大佬跟主播玩的好像不是同一款遊戲哎。

    中二少年:我也是第一次知道這遊戲還能這麼玩。

    一隻小柯基:哇塞,主播玩荒野求生很牛哇,高手,關注了。

    元嶽剛開始還誇讚兩聲,後來發現自己需要誇的地方太多了,而他之前彷彿是一個給大佬增添艱難險阻的小野怪,他死了,大佬的速度刷刷刷,毫不遲疑的往終點而去,而他只能跟粉絲們一起屏著呼吸看大佬玩遊戲。

    五嶽歸來:那是大佬。

    是的,不管哪一方面來說,都是大佬。

    紫荊花:是的,那是我家主播的大佬。

    蟬鳴少年:那是大佬,主播只是個腿部掛件。

    一隻小柯基:大佬是哪個主播啊?

    荼靡:不是主播,是榜一。

    牛頓的棺材板:不用懷疑,這隻主播說要帶大佬玩遊戲,結果因為腦子裡只有拔光草原死了,現在大佬正在帶飛。

    棉花糖:不是主播,是榜一。

    山河萬里:請問這樣的大佬從哪裡找?

    五嶽歸來:就這一隻,沒了。

    紫荊花:你個小掛件還敢用只,不怕沒了嗎?

    五嶽歸來:噓,大佬看不見。

    宗闕操縱著角色拔掉了終點的旗幟,耳機裡的人沒說話,但鍵盤卻在噼裡啪啦,明顯跟粉絲們聊的熱火朝天。

    宗闕保存地圖看了過去,點開了聊天框。

    宗:看見了。

    元嶽看到這一句時看向了遊戲頁面,發現已經成功通關了,一時感慨命運捉弄,恨不得雙膝跪地:“對不起,我錯了。”

    紫荊花:哈哈哈哈哈,艹,果然只有大佬治的住他。

    棉花糖:遊戲結束了就不提醒你,嘖嘖嘖。

    蟬鳴少年:之前硬了的拳頭現在也能鬆開了,不是不報,時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