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1章 為她陪葬

雲染風望了眼似沉浸在往事的正元帝，沒有說話。

　　正元帝說的再如何冠冕堂皇，即便他確實給蕭瑾暝留了一線生機，打壓也是不爭的事實。

　　這就跟捅你一刀再送點果籃慰問一樣，又有什麼用？

　　雲染風不置可否，正元帝卻沒怎麼在意，繼續說道，“可即便我設計了蕭瑾澤，又博得賢王之名，娶了章瑜婉，得了章家助力，可我看的明白，我還是不如蕭瑾暝。”

　　“所以你用了手段。”

　　這話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正元帝輕輕一笑，“自然是用了手段，否則我又怎麼能登上帝王，要知道先帝……”

　　他聲音微妙一頓，含上幾分鄙夷與諷刺，輕笑了聲，“他雖待蕭瑾暝嚴苛，也總是訓斥，卻實實在在存著傳位的心思，不然也不會在宣太后那裡留下遺詔。”

　　即便雲染風早就猜出幾分，聽著正元帝這般說，也不由自主的抬眼。

　　正元帝這句話，便是佐證了翠喜的話了。

　　看來，在她與蕭瑾暝都不曾知曉的情況下，乾康帝恐怕當真是動了立蕭瑾暝為帝的心思。

　　她微微斂眸，刻意壓低的聲音裡含著幾分試探的意味，“那又如何，即便先帝在太后娘娘那裡留下了遺詔，也留了遺詔給你，證明先帝也是屬意你。”

　　“傳位於我的遺詔？那是假的。”

　　正元帝輕描淡寫的丟下一顆炸彈，語氣之平和，彷彿他說的是天氣不錯一般，“雲染風，你若有話便直接問吧，何必旁敲側擊，今日我既與你說這些，便不打算瞞著你。”

　　“……”雲染風本意只是試探，哪裡知道正元帝如此坦率，一時間她竟無言以對，好一會才道，“是翠喜做的吧，你什麼時候籠絡的翠喜？”

　　“很久之前。”正元帝笑了笑，“遠在你們不曾認識她之前，就如我早早就與西平侯夫人交好，而你們卻一無所知一般。”

　　雲染風猛地捏緊指尖，指尖冰冷。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正元帝在那麼早之前就伏下了暗筆。

　　她微微閉眼，道，“所以，當初她衝撞皇后的人，也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