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 16 章

    【池依依有在做什麼嗎?】

    【為什麼這兩男主自我攻略也能漲好感度?!】

    【這年頭的男人是不是不值錢啊, 幾錢一斤啊能這樣一波帶走?】

    可惜池依依聽不到觀眾的疑惑,不過就算聽到了,她也解答不了——因為她自己也懵啊!

    池依依看看手中的通訊器, 又看看面前的司禮,猶豫片刻後,她決定…緩緩坐回座位上,繼續剛剛的午飯。

    一副斷頭飯管飽的死樣子。

    管他是止森告白,還是司禮拒絕她,都不能阻擋池依依乾飯的腳步。

    司禮看著池依依這樣不為所動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剛好女孩毛茸茸的腦袋在他手邊, 只要他一伸手就可以觸碰頭頂,然後輕輕揉搓兩下表示友好。

    他心中的確有這個想法。

    但一想到池依依喜歡他,司禮一時之間不敢做出親密的舉動, 怕讓對方誤會了。

    與此同時,司禮非常在意止森的告白。

    倒不是因為男人莫名其妙的佔有慾, 而是在司禮看來, 止森認識池依依的時間太短了。

    一週不到,這麼容易就能喜歡上嗎?

    司禮表示懷疑,並且暗戳戳給止森發了一張渣男卡。

    本來今天下午司禮很忙,急著要出門籤一份文件,可他想起剛剛語音說止森正在過來, 忽然感覺文件什麼的都不重要了。

    司禮招招手,女傭立刻上前:“先生, 有什麼吩咐。”

    “把待客廳收拾出來, 今天我要在家裡辦公。”

    “好的。”

    全家上下因為司禮突然改變辦公場地, 都在忙活著搬東西、聯繫一會兒要面見的客人, 而一旁的池依依不知道吃到什麼好東西,眼睛一亮:“這個好吃!”

    她就像小倉鼠一樣小口小口咀嚼著,漂亮的眼睛彎成兩道弧。

    成為忙碌人影中一道靜止的風景。

    沒心沒肺不過如此。

    池依依摸著微微鼓起的肚子,離開飯廳準備回房間補眠。走在走廊落地窗邊上的時候,她忽然餘光瞄見窗沿上有一個豬頭。

    “…欸?”

    一個豬頭。

    出現在金碧輝煌的北橡區大別墅內?

    這是止森將尾巴摘下來放她手上以外,第二有視覺衝擊力的畫面了。

    還沒等池依依反應過來,又一個豬頭就在隔壁慢慢冒出頭來。

    它就懟在剛剛那個豬頭隔壁,兩隻頭四隻眼睛死死瞪著她,仔細觀察後發現豬臉煞白,就像剛剛飯桌上死不瞑目的豬肉捲過來尋仇了。

    池依依人都懵了。

    忽然,豬頭後腦勺冒出一隻白皙的手,緊接著一顆金燦燦的腦袋從兩顆豬頭中間露出來。

    是止森。

    他發現窗臺有人先是嚇了一跳,認出是池依依後,又立刻露出懊惱的表情,“可惡啊!被發現了!我本來想偷偷把禮物放進你房間裡的!”

    他將手裡兩顆豬頭從窗口遞過來:“喏!這是告白禮物。”

    …

    …

    止森的告白禮物,是兩顆豬頭。

    池依依下意識將豬頭接過來,低頭和它們對視,黑黝黝的眼睛散發著腦子不對勁的氣息,她感覺自己的精氣神都要被豬吸走了。

    “我在網上搜過了,和沃森區的女孩告白,是要拎著兩顆豬頭上門的。”

    池依依:“你上的是假網吧。”

    止森就像一隻靈活的大貓,雙手巴拉在窗臺邊上,大尾巴還能勾住一旁的電線杆借力。

    穩定身形後,他將俊美的臉龐託在窗臺上,語氣猶豫扭捏地問:“關於我的告白…”

    “我拒絕。”這次,池依依回覆得非常果斷。

    開玩笑。

    嫖男人可以,交往可不行。

    交往結婚都是要負責任的,池依依只想當自由通透的小鹹魚。

    他似乎有什 麼想不明白,原本打算進屋的動作也停住了,依舊保持掛在窗邊的動作。

    語氣慌張。

    “可是、可是你不是喜歡我嗎?”

    “你那麼主動,你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摸我,還親我…”

    池依依聽著聽著,眼神逐漸放空。

    止森的話讓她想起另一位怨種的反應,兩人反應異曲同工——司禮讓她在鏡頭前借位,止森因為一點點親密行為而心動。

    所以為什麼呢?

    池依依直接就問出來了:“我們正在拍攝成人超夢,有一點點過激的行為很正常啊。”

    “你在說什麼,我們…”

    止森剛準備反駁女孩,卻又突然頓住。

    因為他一抬眼就看到池依依真摯、誠實的純粹眼瞳,證明她不是在胡說八道的證據。

    忽然,一個詭異的念頭冒上心頭。

    止森生硬地轉移了話題,問:“是司禮和你說,這是一部成人超夢?”

    “是啊。”池依依非常誠實地將來歷全盤托出:“我們連面試都是在市政中心酒店裡呢,司禮就躺在床上…”

    隨著池依依的話,止森的表情逐漸凝重。

    連天生微微勾起的唇角弧度都耷拉下來了。

    他聲線微顫地問:“那他後來在片場,有對你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嗎?”

    “過分的事情?”池依依砸吧著嘴沒心沒肺回憶道:“最過分就是在片場的初次見面吧,我趴在桌子上想要擺出劇本里的性感姿勢,他把我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