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你會懂事的,對嗎
好歹不是宇智波一打七,為了村子先把自己家給殺一遍。
優菈是個正常人。
她幼年時期生長在勞倫斯,也是得到了勞倫斯的培養才有了今日。
長大成人的過程之中,她屢次被蒙德人敵視,並不是因為她做了什麼錯誤的事情,僅僅是勞倫斯的姓氏而已。
如果出生都成為了一種錯誤,即使是優菈這樣的人,她的內心也是會憤懣不平的。
這個時候有人會怨恨勞倫斯的先輩,有人會怨恨敵視自己的蒙德人。
優菈是後者。
勞倫斯稱王是一千年前的事情了。
前五百年他們怨恨先祖留下了一個爛攤子,讓每一個帶著勞倫斯的姓氏出生的勞倫斯人遭逢不公。
你們享受了一切,享受了稱王的快樂,推行了奴隸制。
什麼都享受過了,最後失敗了,承擔相應的責任也是理所當然的。
可我們呢?我們還什麼都沒有享受呢!
就因為勞倫斯的姓氏,就要遭受這樣的對待?
而後五百年,他們已經不再怨恨先祖,開始敵視那些敵視他們的蒙德人了。
先祖的選擇已經成為了一個既定的事實,他們也付出了這麼久的代價。
難道就要因為一次的錯誤,千年乃至更久地承擔毫無道理的偏見和敵視嗎?
他們不在怨恨先祖,開始正視那些仇視自己的敵人。
把仇恨放在仇視自己的人身上,而不是繼續選擇為先祖的錯誤賣單。
姜青沒有什麼偏頗。
他唯一的意見就是勞倫斯真的應該死在千年之前溫妮莎成功的夜晚,帶著稱王失敗的最後體面,而不是莫名其妙地活了下來。
既然沒死既然活了,那就要為活著支付代價。
至於這份代價是否昂貴是否不合理···和他無關,不是嗎?
“所以你無法成功。”姜青說道。
他說話的時候總是儘可能的保持冷靜和平緩,讓自己的每一句話儘可能地有力起來。
“西風騎士團大團長的目標是為蒙德奉獻什麼,而不是利用權力為自己做些什麼。”
也不是不可以做,只是調平勞倫斯和蒙德人的矛盾這種事情,收益不大,付出不小。
站在蒙德人的立場上來說,是一件根本沒有必要的事情。
而大團長必須站在蒙德人的立場上說話。
優菈輕聲呢喃:“大團長的權力,不能用在對蒙德無益的地方···還是說,不能用在勞倫斯身上?”
姜青點了點頭:“或者可以這麼說,用在勞倫斯身上,就是用在對蒙德無益的地方上。”
優菈直起腰身,曲線挺拔。
“你和我說這個,就不怕琴生氣?”
優菈越來越肯定,姜青的目的並不單純了。
如果只是博取琴的好意,並不需要太過於關注勞倫斯。
“這裡是騎士團的駐地,這裡是琴給我安排的臨時住所。”姜青聳了聳肩,“我在這裡交談任何事情,都不必擔心騎士團有什麼惡意。”
因為這是完全在監管下做出的決定。
當舉動透明,而本人也沒有反抗能力的時候,他的懷疑值就會大幅度降低,變得可信起來。
私下接觸會出問題,但在這裡就不需要擔心這個。
“真好。”優菈拍了拍手。
“從說服琴之前,你就應該把勞倫斯當作晉升的階梯了。”
她的臉上揚起笑容,神色純真而又曼妙,帶著貴族少女特有的溫軟,看上去並不堅硬——至少不像個騎士。
“你想讓我成為勞倫斯的叛徒,反過來監視勞倫斯的一舉一動,然後利用這一點,踏著勞倫斯的屍骸獲得琴的信任,最後去做你自己的事情。”
“或者你有更多的想法?”優菈歪了歪頭,“我可以更多的信任你?”
優菈不是個蠢貨。
勞倫斯在蒙德只會得到敵視和厭惡。
任何一個人能夠在這種環境下長大,優菈很難不受到影響。
更何況她還是這個貴族世家真正的大小姐。
虛假的大小姐好像從來沒見過市面,看到一個陌生人就鬧死鬧活要跟著人家走,把世家百年來的門楣踩在腳下。
真正的大小姐從小就已經明白了自己應該做什麼,自己有什麼樣的籌碼和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