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賜解脫 作品

第一百零三章 帝都之危




  似要與龍隱王朝會師……”  朝堂上,一封封戰事彙報上來,裡面的每一個字,就像是一柄尖刀剜著在場每一個人的心臟。  老國王沒有上朝,而是由長公主代為聽政,國師陳述心屹立在旁側。  “連王謙霄都戰死了!”長公主臉上浮現出一抹冷峻之色。  陳述心臉上也流露出一抹苦澀,“真沒想到,地龍武府會如此鐵心站在太子那邊!”  以雲傾道的能量,不可能說服四大國直接出兵,畢竟大周大齊,還有龍隱大燕之間,原本就有不小的矛盾,也只有地龍武府這個超脫於世俗的勢力,才能將四國擰成一條繩。  “北地呢?”長公主忽然問道。  “大燕的軍隊在燒殺搶掠後,似乎也朝東南而下,估計也是朝帝都而來,”一位臣子回答道。  “北地,沒有別的消息?例如王謙霄之子王千戰的消息,”長公主問道。  “報長公主,沒有,”那臣子回答道,同時臉上浮現出一抹怪異之色。  這王千戰不過是個嫩頭小子,率著一支千人隊伍,對整個局勢絲毫無用,為什麼長公主會關心?  陳述心微微搖頭,他知道長公主關心的不是王千戰,而是寧凡。  從四國時局開始動盪時,大雲國其實已經陷入傾覆之中,就是老國王坐鎮也於事無補,可長公主此時提出一個大膽的設想,既然寧凡身為太子的破命人,那就讓他成為大雲國的神將!  陳述心沒有反對,所以廢太子詔上才用“神將”稱呼寧凡。  不過在陳國師眼中,長公主的這種舉動很幼稚。  別說是神將,就是一個將軍,都是用十萬枯骨一點點熬,用一場場沙場血戰一點點鍍出來的,在四國宣戰後,匆匆忙忙將寧凡打造成神將,基本就是給人看笑話。  實際上也如陳述心預料的那樣,大多數人根本沒有理會廢太子詔上的神將二字,更談不上幫寧凡建立什麼聲名。  長公主眼中露出一抹失望,無奈的朝陳述心笑了笑。  這時,一名諫臣上前來拱拱手:“長公主,為了大雲子民,我請降!”  當這位諫臣上前時,旁邊還有兩位諫臣也上前拱手說道:“四國來犯,大雲無還手之力,免百姓戰亂之苦,還請降!”  望著這些諫臣,長公主的臉色變得冷漠起來,眼神中還多了一抹譏諷,“為了大雲子民?免百姓戰亂之苦?還是說,你們自己怕死?”  三位諫臣一聽,臉上頓時顯露出惶恐之色。  “來人,將三位拖出去斬了,”長公主淡聲說道。  很快,幾名侍衛衝進朝堂內,將三名諫臣迅速拖了出去。  其他大臣看到這一幕,頓時兩股戰戰,過去朝堂由太子把持,可是稍不注意就會丟性命,沒想到這長公主也絲毫不遑多讓。  “我知道你們是什麼心思,一朝天子一朝臣,即使大雲國土改



  朝換代,你們也能好好活下去,”長公主俯視著朝堂上諸臣,臉上露出一抹冷笑,“可你們有沒有想過,雲傾道勾結四國於他有什麼好處?”  在場大臣們四目相對,眼神閃爍不定。  如果一開始雲傾道勾結何家起兵,這還說得過去,可將四國引入大雲境內,這豈不是自毀長城。  “此事,一直是秘密為皇家保留,但今日看起來似乎已無必要,雲傾道的目的就是開啟這片土地上的南荒遺蹟,血祭天下,屆時這片國土上所有人都將無一倖免,無論你們,還是你們的妻兒老小,”長公主說道。  此話一出,舉座皆驚。  但很快,一位大臣提出置疑,“若那雲傾道如此打算,其他四國尚不得知?畢竟他們每一國都有數十萬,乃至百萬大軍入境!”  “我曾以使節知會過四國,可他們不信,”長公主搖頭說道。  “即使信了,也可能是所謀著大呢?”陳述心在一旁冷冷一笑。  四大國也不全是傻子,不可能全聽地龍武府擺佈,不可能不懷疑雲傾道,這四國恐怕也是各懷鬼胎,想要在南荒遺蹟中分一杯羹。  “所以我大雲,沒有退路,一兵一卒也不會退,誰敢再提一個降字,當斬立決!”  長公主面色決然說罷,轉身離去。  陳述心等人,則緊隨其後。  一行人剛剛來到國武監門口,便見數名侍衛圍聚在門口,而在這侍衛身前屹立著一名粉衣少女,那正是蘇落雪。  自從發生寒猿殿被劫一事之後,長公主在寒猿殿增加十六名侍衛,以及數名高手保護她,但一連數日蘇落雪都前來國武監打探消息。  “長公主,可有寧凡的消息?”蘇落雪面帶笑意上前問道。  長公主收起朝堂上積累的疲憊,臉上浮現出笑意,“寧凡還在北地,他正在前線作戰,最近可是從大燕軍手中連下好幾座城池!”  “可為何他一封書信都不曾寄回,”蘇落雪問道。  書信……  大赤河都被龍隱大軍截斷了,哪裡還有書信!  原本通過傳音火鳥,可以知曉北地的消息,可龍隱大軍在帝畿地區佈下大陣,將傳音火鳥盡數攔截下來,與北地的消息也徹底斷了。  “戰事繁忙,他怕是寫了書信,也寄不過來,”長公主依舊微笑著回答。  “可是我還聽說,現在大雲國腹背受敵,尤其是北地,他真的還好嗎?”蘇落雪又追問道。  “還……還好!”長公主竭力保持著微笑。  “那就好,”蘇落雪笑了起來,“有長公主的話,我就放心了,我先行告辭了。”  “好,常來啊,”長公主說道。  “明天還來的,”蘇落雪道。  長公主:“……”  看著蘇落雪離去的背影,長公主心中生出一絲羨慕。  她也想像蘇落雪這般,不問世事,只牽一人,可自己的那個人又在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