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楊戩一生，無懼三界

神力衰弱，人性恢復。

 
此時忘塵心中最不願見到的，反而是楊罡出現。她不願自己的努力白費，更不願楊罡為了這天地付出這麼多，好不容易成為拯救三界的大英雄。

 
最終卻為了自己失去所有，成為人人唾棄的對象，舉世皆敵。

 
楊罡並沒有回答她的話。

 
只是看著這世上身份最最尊貴的女人的臉，一雙眼眸好似穿越古今，看到了一個又一個‘她’。

 
“楊戩，阻止補天，等於與三界為敵。”

 
“你……真的要這麼做嗎？”紅蓮孽主的話一出。

 
整個不周山廢墟瞬間陷入安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盯向楊罡，等待他的回答。

 
然而。

 
此時的楊罡，似根本沒有理會他們的意思。

 
只顧著低著頭，靜靜望著忘塵的臉。

 
看著她潔白如玉的臉龐一點點泛紅，似覺得十分有趣，不由發出一聲輕笑。

 
“楊戩你”

 
忘塵不禁一羞。

 
然而在這生命的最後一刻，這位女媧後裔卻已顧不上羞澀。只痴痴看著楊罡，感受著身體傳來的溫度，用心體會著那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隨著神力消退，她身軀漸漸無力。

 
一顆心卻愈發有力地跳動了起來。

 
“楊戩，回答我！”

 
“是或者不是。”

 
紅蓮孽主望著楊罡，目光隱含著一絲期待，甚至有一絲……祈求。

 
周圍的人。

 
石皇、聞仲、通天道人……亦是如此。

 
他們不願與曾經並肩作戰的戰友為敵，不願將刀鋒對向昔日的摯友。周圍的無數人皇大軍，更是不願將自己的長槍指向自己敬畏的主帥。

 
這個率領他們戰勝昊天的男人。

 
只希望……只希望他能自己讓步。

 
不要讓悲劇發生。

 
然而。

 
他們心裡偏偏又十分清楚。

 
以楊罡的性情，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這個男人若如此輕易就會讓步，又怎麼可能戰勝算計萬古的昊天？

 
“是，又如何？”

 
楊罡終於轉過頭，“不是，又如何？”

 
“我可以救這山海，也可以不救……生滅皆在一念間。你們這些人等在這裡，是要與我為敵嗎？”楊罡說著，微微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