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暮歌

    不夜城，黎明廣場。　　黎明是黑夜的曙光。　　今日，大典開始。　　左初堯登上了高臺，從這裡，幾乎可以看到大半個不夜城的景象。在這一刻，他就是萬人之上！　　高臺之下，不夜城、雪城、南潯、暮歌城等數十個代表著北國不同城邦的城主宗主一眾高層人物，落座在最前排，帝都的皇室禁軍以及雪城白馬騎士團肅然佇立！　　而廣場人山人海，成千上萬的民眾歡呼著為這個偉大的聯盟帶來祝福。禮花彩帶不停地從廣場上空噴湧而出，所有城邦的高層或貴族被邀請而來，落座在次席，他們神色肅穆，從骨子裡透露出一股驕傲，在這個令人激動的時刻血液沸騰，汗毛豎起！　　上一次這幾個大城之間的聯盟，直接決定了北國的歷史，而那已經過去百年之久，如今這一場盛況再現，並且空前盛大，誰不為身在這泱泱大國而自豪呢？　　曾經敗過一次的天河也不過區區跳樑小醜。　　這是很多人的想法。　　天空奏起的戰歌，高高掛起的北國之徽，無不彰顯著這個國度的鼎盛！　　“朕宣佈，由帝都皇室，帝都沐家，與極北聖城，以及江南地帶南潯古城今日結成聯盟！為保國之安寧，直至天河餘孽盡除！”　　左初堯渾厚的聲音傳蕩而來，竟落入到在場每一個人耳中！　　夜千塵與夜半語坐在前排，聲音更是清晰。夜千塵不禁問道:“聲傳千里，陛下居然有如此深厚的修為？”　　夜半語也有些意外:“我原本也以為他是一代文君。”　　“那你看他的修為達到了什麼程度？”夜千塵最好奇是這點。　　夜半語思量片刻後，道:“即便天境也不是沒可能。”　　夜千塵倒吸一口冷氣！以往的歷史中，北國曆代皇帝多以文安邦，而左初堯在這方面已經做到前無古人的地步，如果連武學也達到最高境界的話，那實在是堪稱……　　千古一帝！　　現場中高深莫測的人數不勝數，他們自然也聽得出來這是內功傳音而絕非依賴於擴音機械。　　左初堯如此年輕的一位皇帝，擁有如此的修為。　　這樣的一個人，他所號召的力量，縱使天河囂張，又拿什麼與之對抗？　　而代表聯盟的其他人，衛天擎、沐辰、墨凌天以及李牧詩等人，也緩緩走上了高臺，站在左初堯身後。　　“千塵。”夜半語輕聲說道。　　“什麼？”　　“你記住，無論接下來發生什麼，不夜城都是中立的，知道嗎？”　　夜千塵看著白髮蒼蒼的爺爺，心緒複雜。他轉頭望向暮歌城的人所在的方向，在不遠處，蘇錦安，王黎和蕭清風三人靜坐著，還沒有任何舉動。　　“聖女昨晚將你送回來的時候，我已經看出來了，她在酒樓上跟你說了吧……”夜半語抬頭看著高臺之前的那幫人，閉上了眼。　　夜千塵一驚，聲音有些顫抖起來:“爺爺……”　　夜半語嘆了口氣:“你瞞不住我的。”　　夜千塵道:“我不知道怎麼辦……”　　夜半語搖搖頭:“記住我所說的話，我從不相信我自己的親生兒子會背叛人族。爺爺如今身不由己，你，一有機會就去找蕭清風，他是風月劍派的宗主，或者那兩位暮歌城城主，唯有他們能給你一個答案，但這個答案，未必是天下人願意接受的，所以今後的路你自己走吧……”　　夜千塵沒有接話，雙手卻是緊握的。　　“還有，卓芸矜曾是風月劍派的人，但不知何故被趕出暮歌城，你不要再像個傻缺似的去糾纏她了，該提防的還是得提防啊……”　　“什麼？”夜千塵震驚不已！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如果沒猜錯，她今天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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