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煌戰狼 作品

第七百七十七節 人生

    他必須找回這段記憶。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如不弄清楚,他將會寢食難安。

    “具體點兒,不要漏掉細節。”他強調道。身體的創傷,可能是唯一的線索。

    葉陽白柳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道,“你像是跟什麼怪物搏鬥過,肩膀粉碎性骨折,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掰扯……”

    “咔嚓!”

    陳興的腦海中響起清脆的裂響,那是骨頭被硬生生掰斷的聲音。

    “呃啊!”

    在這一瞬間,巨大的痛楚襲來,他瘋狂地抱住雙肩,發出痛苦的哀嚎。

    葉陽白柳連忙起身抱住他,“沒事了,沒事了,你已經安全了,這裡沒有人能傷害到你。”

    38f的溫軟的懷抱讓陳興逐漸冷靜下來。

    “還,還有呢……”

    “你的大腿骨像是被什麼東西碾壓,斷成了十幾節……”

    “呃啊!”

    劇痛再次傳來,陳興禁不住地發出嘶吼。雖然身體上的創傷已經痊癒,但這是精神層面的創傷,無法治癒。即便已經過去,回憶起來的時候依然會感到巨大的痛苦。

    葉陽白柳有些心疼地抱著他,“我可憐的小男人,你到底遭遇了什麼?”

    記憶依然大片空白,但是多了一些支離破碎的片段。

    母豬肉?

    叫爸爸?

    多種跡象表明,他很可能是玩脫了,然後遭到了惱羞成怒的阿麗雅的報復……

    一些無法深入思考的片段給他帶來了巨大的寒意,彷彿潘多拉的魔盒,帶著恐懼與毀滅,讓他不敢深入探究。

    鮮血浸泡的王座上,他目光空洞地看著前方,四肢失去了知覺,彷彿墮入無邊的黑暗。

    我們來玩個遊戲吧!

    嗯,真乖~

    叫媽媽!

    呵呵呵~

    真可愛!

    嫵媚的聲音在腦海中迴響,透著一種無法形容的邪惡,讓人不寒而慄。

    女惡魔似乎在跟他玩過家家,似乎還玩得很盡興……

    角色扮演?

    家庭生活?

    他不敢再想下去,光是一點兒零星的片段就讓他失去了面對過去的勇氣。

    那種痛苦,絕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簡直是罄竹難書。

    他所遭遇的痛苦和屈辱,僅僅是冰山一角。再想下去,他很可能失去做人的勇氣。

    如同快進的錄像機,他掠過了女炎魔的部分,直接去到了最後。

    他似乎看見,在那個靜謐幽深的大廳裡,他像個被玩壞的玩具娃娃一樣,被遺棄在王座上。

    依稀的燭火中,兩條修長的大腿朝他走來。

    一雙高跟鞋交替前行,清脆的腳步聲迴盪於穹頂。

    蕾西!

    下一個畫面,她站在王座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中盡是冷漠和鄙夷,就像在看一條死狗。

    沒錯,她就像在看一條死狗,甚至連幸災樂禍都懶得去做,目光裡只有冰冷和不屑。

    “你想起來了嗎?”耳邊傳來葉陽白柳關心的聲音。

    陳興點了點頭。雖然中間有很大一段空白,至少有二三十個小時的樣子,但整個事情的經過他是清楚的。

    “那你老實告訴我,你跟武器店老闆娘去做什麼了?”葉陽白柳單手叉腰,審問道。

    “我們經歷了一場殘酷的戰鬥……”陳興說道。他不可能說實話實說,因為實話實說的結果就是另外一場災難。

    真相,必須深埋在土裡,永遠不能揭開。

    “我估計也是……”葉陽白柳自言自語地說道,“要不然你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

    “不過……”她面露疑惑,“王宮裡到底有什麼東西這麼危險?如果有的話,我們必須提醒清燕,讓她避開危險。”

    陳興背脊一涼,是啊,守衛森嚴的王宮裡怎麼可能有危險!

    眼看就要露出破綻,陳興飛速思考,如何圓謊。

    “是暗流生物吧?你和武器店老闆娘溝通時空暗流,然後被古神追蹤到了?”葉陽白柳猜測道。

    陳興簡直想抱住對方,狠狠親上一口,“是的,就是這個樣子!”

    真是個好女人啊!居然自己就腦補出來了,不用他去想借口了,真是太貼心了!

    “雖然武器店老闆娘是挺厲害的,但你們也要注意安全,溝通時空暗流是非常危險的。”葉陽白柳勸說道。

    “嗯嗯……”陳興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給你弄點兒吃的。”葉陽白柳起身說道。

    “等等!”

    陳興一把抓住葉陽白柳的手腕,後者疑惑地看著他。

    “我現在不餓……”他做出一副可憐的樣子,“就是感覺有點兒冷。”

    葉陽白柳從他的眼神裡讀懂了他的意思,當即白了他一眼,“這才剛睡醒,就想幹壞事了?”

    “我受到了嚴重的精神創傷,需要一個好女人的安慰。”陳興認真地說道。

    之前發生的事情實在太過於痛苦和屈辱,玻璃心碎了一地,他急需重新找回自信。

    女人的溫柔是男人最好的療傷藥。他需要在葉陽白柳的身上找回面對生活的勇氣。

    “真是個壞傢伙!”葉陽白柳咬著嘴唇,嗔罵道。不過她並沒有拒絕陳興,而是繞過病床,將窗簾拉上,然後解開了衣領的扣子……

    “我感覺我快要死了。”陳興可憐巴巴地說道,“我感到很沮喪,很絕望。”

    這是他的真心話,就算是一點點支離破碎的記憶片段,都能讓他產生生不如死的感覺。

    他感覺他的尊嚴被踩在了地上,被無情踐踏,踩得稀爛。

    “可憐的小男人,你到底遭遇了什麼?”葉陽白柳坐上床,把他抱在懷裡。

    “我遇到了一個非常可怕的怪物,非常可怕……”陳興重複道,腦海中不斷迴響起女炎魔邪惡的笑聲。

    “有多可怕?”葉陽白柳在他耳邊問道,“比暴食君主還可怕嗎?”

    “暴食君主和它相比,就是個渣。”陳興說道,“比暴食君主可怕一百倍,不,一千倍,一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