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 37 章





於是童磨便半真半假的解釋道:“我的異能力後遺症有點大,不僅需要以血維生,還無法準確傳達內心的情緒。”




至於那些心眼多的跟篩子似的劇本組們,想來他再怎麼解釋,他們也不會信,畢竟聰明人總是想得太多,並且只相信自己看到並分析出來的東西。




而且多說多錯,面對善於挖掘秘密的劇本組,童磨選擇少說話,避免被他們察覺到他的致命弱點。




聽了童磨的解釋,中原中也那雙鈷藍色的眼睛微微睜大,他好奇又驚訝的將疑問脫口而出:“不會吧,世界上竟然有這種奇奇怪怪的後遺症?”




“是真的。”童磨無奈地攤攤手。




“妾身也是第一次聽說這種事,怪不得童磨君身上經常有種奇怪的違和感。”尾崎紅葉想起童磨君跟其他人相處時的表現,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童磨君並沒有說謊。




見跟童磨相處更久的紅葉大姐都信了,中原中也便也信了大半,接著不由想起他跟童磨充滿誤會的初遇。




當時自己就是先入為主的誤解童磨不是好人,後來更是因為在追查失蹤的小羊時,在人體器官販子那裡碰到了童磨,那個老頭假裝一切都是童磨指使的,怒火衝昏了他的頭腦,讓他沒忍住動了手,才有了後面的事情發生。




此刻誤會解除,中原中也臉頰上浮現一層紅暈,雖然事情有些尷尬,但他不是逃避的人,他愧疚的看向童磨,態度誠懇的道歉:“抱歉,之前是我誤會你了,童磨前輩。”




這次的‘前輩’,中原中也叫的便沒有那麼不情不願了。




“沒事,我已經被誤解的習慣了。”童磨笑著擺擺手表示不用在意,心中忍不住感慨:不愧是身高一米六、氣場兩米八的中原中也,做錯了立刻承認並道歉,人品過硬,港口mafia唯一的良心,名不虛傳。




不知道面前的人正在踩他的身高,中原中也一本正經的糾正道:“那我就更需要道歉了,你也不應該習慣這種事,沒有人必須理所當然的承受他人的誤解。”




有...有被感動到!童磨眨眨眼,不讓殼子發達的淚腺發威,就是說一個成年男人隨隨便便就感動到掉眼淚,是不是不太像話?




“!?”中原中也看著那雙七彩漸變色的眸子逐漸蒙上水霧,手忙腳亂的企圖在身上找出一張紙巾或者手帕未果:“你...你別哭啊!”




害怕他人眼淚的中原中也表示很慌。




一旁的尾崎紅葉看著童磨跟中原中也的互動,沒忍住笑出了聲:“噗嗤——真可愛啊,你們兩個。”




“紅葉大姐!”




“紅葉大姐!”




異口同聲的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後相視一笑,誤會徹底解除。




告別了紅葉大姐跟中也,童磨心情大好的伸了一個懶腰:“真好,終於澄清了我是一個普通人的事實。”




假裝自己是一個真·腿部掛件的夢野久作,毫無存在感的聽完了他們交流的全過程。




此刻又聽著童磨稱自己為普通人,夢野久作露出欲言又止表情,到底沒忍心打碎自家監護人心中的希望。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信了神明大人身上有些奇奇怪怪的後遺症,但並不代表他們認為神明大人是普通人。




由於夢野久作是精神控制系異能力者,他的精神力天生就比這個世界上的絕大多數人都要強大的多,因此他對外界的一切也越發敏感。




在夢野久作的感知裡,童磨的氣場強大又可怕,從頭到腳沒有一處像一個普通人,反過來說他不是人類而是神明,還更可信一些。




雖然他只有五歲但並不好騙,神明大人就是神明大人,他才不會認錯。




因此,夢野久作有理由相信其他人也是這麼認為的,嗯,除非那個人眼瞎。




而童磨還沉浸在終於有人理解自己的感動中,對殘酷的真相一無所知,他解釋了個寂寞。




另一邊,徹底甩開港口mafia追殺的蘭波,利用記憶裡的地下交易方式,成功的秘密回到法國。




早在蘭波正式成為異能間諜的那天起,他的真名‘保羅·魏爾倫’就已經被政府宣佈死亡,轉而用代號暗中活躍於各國之間獲取情報。




而他現在使用的代號‘蘭波’,這個登記在異能特管局的身份暫時也無法啟用,在回去接受審查之前,他得先去見魏爾倫一面,有些事他需要當面問清楚。




按照殘缺不全的記憶,蘭波懷著忐忑的心情,前往他曾經跟魏爾倫一同佈置的安全屋,他無法確定魏爾倫在背叛他、背叛國家後,還會不會回去那個滿是兩人回憶的‘家’。




蘭波用藏在老地方的鑰匙打開房門。




室內充滿生活痕跡的景象,讓蘭波的心情異常複雜,以至於都沒注意到浴室裡的水聲停止了。




當蘭波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熾熱的視線時,回過頭便看見了只在腰上裹了條浴巾、髮絲還在滴水的魏爾倫。




與中原中也同色系的藍色眼眸,在有著“北歐放蕩的神明”之稱的魏爾倫身上有股獨特的魅力,令人一眼望進去就會有種要被溺斃其中的錯覺。




一頭漂亮的金色長髮隨意披散著,沒擦乾淨的水珠順著線條優美的下顎線滴落在性感的身軀上,充滿成熟男人放蕩不羈的味道。




這就是渾身上下無一處不完美的人造之物:魏爾倫。




魏爾倫看到本該死去的搭檔出現在面前,卻並沒有露出驚慌的表情,他隨手拿起搭在椅子背上的毛巾擦拭頭髮,語氣平靜:“怎麼只有你一個人,我以為你會帶一群人來抓我。”




“你知道我不會這樣做的。”蘭波被這話刺得心猛然疼了一下,他面露痛苦之色問道:“我這次來是想問問你,為什麼背叛我、背叛國家,我最摯愛的親友。”




魏爾倫扔下毛巾,大長腿往前邁一步就到了蘭波的身前,他好奇的觀察著死而復生的親友,修長有力的手指在蘭波的臉頰上描摹,漫不經心的回答著蘭波的疑問:“國家是你們人類劃分出來的無聊東西,與我無關。嚴格說起來,我跟你的國家還有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