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祁 作品

第116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連載,盜版必究



 理智徹底被酒精麻痺,腦子裡的線崩斷,顧棲池眼尾擠出點淚花,他有點困了,身子也搖搖欲墜,跪也跪不穩。


 但還是不死心地,想要把內心的想法全都表達出來。


 因為,內心深處,隱隱約約有個聲音告訴他——


 如果說出來他在想什麼,薄彧一定會很高興,甚至還會獎勵他。


 忍著睏意,顧棲池唇瓣翕張,蹭過薄彧的耳廓。


 酥酥麻麻的觸感帶著閃著火星的電花,一路噼裡啪啦地沿著神經抵達大腦。


 薄彧的一條腿擠進顧棲池的雙腿之間,身上的白麝香香氣絲絲縷縷溢出來,和顧棲池身上的葡萄酒香氣纏繞在一起,像是能化作實質一樣,匯聚成一片靜謐的海。


 顧棲池的嗓音卷著濃重的睏意,他語調慢吞吞的,生怕薄彧聽不清一樣:


 “我剛剛騙了你,我還漏了一個喜歡的東西沒告訴你。”


 他的下頜不自覺抵到薄彧的頸窩處,眼皮闔上,很是依戀的模樣。


 “你猜一猜呀。猜一猜我藏了什麼沒告訴你。”


 薄彧拖著他的腰,沿著他的尾椎骨打轉。


 嗓音壓得低,又沉又啞,引誘似的問他:“我不知道,寶寶告訴我好不好?”


 顧棲池撇了撇嘴,有點不滿,小聲嘟囔了句:“你好笨哦。”


 他開口很輕,聽起來有點漫不經心,又夾著幾分羞赧,湊近他的耳朵旁才敢告訴他:


 “我還喜歡你把我//操//哭。”


 薄彧的唇舌覆上來的時候,顧棲池迷迷糊糊睜開眼,手腕被薄彧扣在手裡,笑得饜足。


 他就說嘛,薄彧知道了,一定會獎勵他的。


 他哼哼唧唧地湊上去。


 今天晚上,纏了薄彧一整晚的葡萄酒香氣終於渡進他嘴裡。


 甜的。


 以後可以多給顧棲池喝點酒,薄彧咬著他的舌尖,漫無目的地想。


 …………


 …………


 …………


 和其他嘉賓的安排不太一樣,薄彧和顧棲池的最後兩期綜藝錄製被壓到了一起。


 他們這一組會提早殺青結束,比其他嘉賓的進度整整快了兩個星期。


 因為顧棲池馬上就要進組了,之後拍攝綜藝的時間緊張,再加上挪威之旅之後的旅行地點就是y國。


 節目組導演和工作人員考慮再三,雖然預算足夠,但飛來飛去實在是麻煩,分兩趟進行也沒什麼必要,乾脆大手一揮,直接把挪威和y國的旅行結合到了一起,便於拍攝。


 於是乎,顧棲池還沒等回家好好休息,就被按上了前往y國的飛機。


 他們做的是頭等艙,但顧棲池精神卻不怎麼好。


 他困得快要昏睡過去,頭歪歪扭扭的,四處亂倒。


 薄彧看見了,扶著他的頭,往自己的身上攬,方才還滿臉睏倦的顧棲池猛地驚醒,甚至還躲了下。


 他躲的這個行為很快就被薄彧察覺到,男人皺起了眉,舌尖抵上上顎,不太滿地“嘖”了聲,又去捏他的耳垂。


 “躲什麼?”


 薄彧壓著點火,湊過去問他。


 顧棲池闔了下眼,再度睜開,眼尾卻是難得帶了點閃爍的溼意。


 飛機裡溫度比外頭高很多,顧棲池脫了外套,卻沒摘圍巾。


 微弱的汗意從頸側淌出來,細密的粘了一身,有些發潮。


 他窩在靠窗戶的角落裡,顯然是一副躲避的意味。


 別人不知道為什麼顧棲池的情緒轉變這麼大,溫熙和羅千千這兩人甚至以為顧棲池和薄彧吵架了,虞笙也不敢多開口詢問,但薄彧卻知道為什麼顧棲池對他的態度這麼冷淡。


 喝醉了酒的顧棲池實在是太乖順了些,幾乎是予求予取。


 不管薄彧讓他說什麼,讓他做什麼,顧棲池都不會反抗,甚至還會黏黏糊糊地湊上來,任由薄彧作為。


 雖然平日裡兩人的相處模式也是這樣,但那天晚上,薄彧終究太過火了。


 過火到顧棲池幾近崩潰。


 到最後,顧棲池哭著求他的時候,薄彧依舊沒有放過他。他湊過去,溫柔地吻去他臉上的淚,說出的話卻殘忍。


 “我錯了,老婆。”薄彧的手從他的耳垂處挪到了他的臉上,指腹捻了點他眼尾的溼潤。


 顧棲池還是沒應聲,大半張臉埋在圍巾裡,眼睫也闔著。


 他真心實意地覺得,以後他再也不能喝酒了,反正打死也不會在薄彧跟前喝。


 顧棲池之前喜歡勾著薄彧,完全是因為,他能牢牢控制住薄彧住發瘋的韁繩。可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薄彧。薄彧瘋起來,壓根不是他能夠招架得住的。


 顧棲池不太想經歷第二次這樣的事。


 他承受不住。


 薄彧垂下眸,看不清神色,瞥向顧棲池露出來的一截手腕,難得生出幾分挫敗感來。


 “我知道錯了,老婆,別生氣了,好不好。”


 大概是他的語氣太過於真誠,又或許是他把姿態放得很低,顧棲池這次倒是睜開了眼,只是臉上依舊面無表情。


 他沒忍住,又小聲罵他:“王八蛋,神經病。”似乎覺得罵的不夠狠,想了會兒,他又添了個詞兒:“變//態。”


 薄彧都好聲好氣的受著,沒敢為自己辯駁一分。


 罵了半晌,顧棲池的氣才消了點,他頭倚在飛機的窗沿上,嗓音帶著濃重的睏倦:“薄彧,我好睏,你別再鬧我了。”


 薄彧一一應了聲好。


 等人睡熟了,幫他調整好姿勢,又重新讓顧棲池枕著他的肩膀睡。


 這趟飛行並沒有持續很久,以至於顧棲池下了飛機,依舊昏昏沉沉的,頭耷拉著,哈欠連天。


 直到來接他們的車把他們送達目的地,顧棲池都沒有睜開眼。


 等到了兩人住的地方,還是薄彧把他抱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