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子甜甜 作品

第192章 執酒共白首31

 為什麼看到了,也叫老婆了,他卻認不出自己來呢?

 許懷謙想不通,並不妨礙陳烈酒察覺到他直勾勾地看他的眼神。

 他喝了酒,白皙的皮膚上都是紅暈,對上許懷謙的視線也不避諱,還握著手中的酒杯跟他舉了舉杯。

 明明喝的是白酒,卻讓他喝出了紅酒的格調。

 許懷謙心上一跳,忙面紅耳赤的挪移開視線,要不是知道陳烈酒現在沒有記憶,他都懷疑他老婆在調戲他。

 不能胡思亂想。

 許懷謙甩了甩腦袋,低下頭去繼續吃飯去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這頓賓主盡歡,還不用自己付費的飯菜,雙方都吃得很滿意。

 張裕和許懷謙起身送陳烈酒到農家院子外面停放著的車上。

 路上張裕還在嘮叨:“陳總,我們小許的這個提議真的不錯,你回去再好好考慮考慮,就算覺得不成,或者陳總你的團隊能夠有更好的方案,陳總也可以提出來,跟我們商量嘛。”

 張裕不說還好,一說,陳烈酒的腳步頓了頓:“張主任說得不錯,我對你們這個小許替的這個提議確實很感興趣,還想了解更多。”

 張裕一聽有戲,面上一喜。

 “這樣。”陳烈酒指著他的助理道,“要不今天讓我助理姜承送張主任回去,你們小許送我,正好我在車上再給他聊聊這杏花的事。”

 張裕一聽,那有不答應的:“成啊。”

 說著就偏頭跟許懷謙說了一聲:“小許,你跟姜助理換一下車鑰匙。”

 “哦。”許懷謙對陳烈酒這個突然的提議也愣了愣,忙跟姜助理把車鑰匙換了。

 張裕又把許懷謙拿到一旁交代了兩句:“這個陳總來頭很大,你可得小心招待著,就算這個投資做不成,你也不能讓人家反感知道嗎?”

 “知道。”許懷謙點頭,他讓對方喜歡自己都來不及,怎麼可能讓對方反感自己呢。

 張裕看許懷謙心裡有數,這才放心了,上了他們來時坐的車,讓姜助理送他回去了。

 目送他的車開走了,這邊許懷謙這才懷著既忐忑又驚喜的心情上了陳烈酒的車。

 他在想,陳烈酒讓他送他回去,是因為認出他來了,要跟他單獨相處,把話說開嗎?

 結果他一上車,坐在副駕駛上,躺在車子躺椅上喝得醉醺醺,慵懶歇息的陳烈酒,突然向他看了過來:“一個月32萬,跟我吧。”

 許懷謙愣了一下:“嗯?”

 他直了直身,交疊雙腿,做了一個二郎腿的動作,有點公事公辦的氣勢,但看向許懷謙的目光,又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在裡面:“招待費。”

 他抬了抬捏了捏自己的耳垂,合身的西裝裡露出一小節白皙的手腕:“你們主任不是讓你好好招待我麼?”

 說著,他笑了一下:“我現在挺想被你招待的。”

 許懷謙一瞬間臉紅到了脖子梗,這要是再聽不明白,他就枉活了兩輩子。

 何況陳烈酒這事,也不是第一次幹了,他們初見時,他也拿錢這樣砸他來著。

 只是那會兒他剛穿越,對身旁的世界都帶有一種牴觸心理,何況他覺得兩人的接觸還帶著合作的意味在裡面,沒怎麼思考就答應了。

 但他們現在不同。

 陳烈酒這分明就是赤果果的包養。

 一個月32萬,他也是真敢開口,他三年的工資都不一定有這麼多錢,他一個月就給自己開這麼多,他的錢是大風颳來的嗎?

 許懷謙喉結滾動了一下,要是他還記得他們在另外一個時空的記憶的話,答應也不是不可以。

 可是……他不記得了。

 許懷謙瞬間又失落了,他鼓起勇氣拒絕了陳烈酒:“不好意思陳總,我們有規定,不能跟任何人有情.色交易,抱歉。”

 “這怎麼能叫□□交易呢?”陳烈酒偏過頭,手在他的臉蛋上摸了一把,聲音繾綣又曖昧,“這分明就是你情我願啊。”

 許懷謙剛想說話,又被他給按了回去:“你未婚,我也未婚,只要你點頭,我們就是談戀愛,我談戀愛,給我小男朋友塞點零花錢怎麼了。”

 好有道理啊。

 許懷謙被陳烈酒說得心動不已,何況說這話的還是他老婆,要不要答應呢?

 許懷謙內心糾結不已。

 第一次有點討厭自己公務員這個身份,要他不是公務員,他現在立馬就能答應他老婆的要求。

 管他談戀愛也好,包養也好,先答應下來再說。

 但是身上披了一層皮終究不一樣。

 “怎麼,你不願意啊?”見他久久不說話,陳烈酒放在許懷謙臉上撫摸的手,立馬就收了回去,從褲兜裡摸出手機來,“不願意我就找別人了,我也不是強人所難的人。”

 許懷謙原本還在猶豫,一聽老婆要找別人,這哪裡忍受得了,立馬就將手給伸了過去,握住陳烈酒要拿手機搖人的手腕:“沒說不願意。”

 他滾了一下喉痛,又肯定道:“我願意。”

 陳烈酒抬眸:“不是說有規定,不能跟任何人情.色交易。”

 許懷謙眨了眨眼:“談戀愛不算交易。”

 許懷謙想,他不收不錢就是了,不收錢就沒有任何的交易性子。

 陳烈酒偏過頭看著他笑:“上道了?”

 許懷謙點頭:“上道了。”

 別說是上道了,現在他就算是讓自己去跳河,他也會去的。

 陳烈酒遞給他一張房卡:“把車開去這個酒店吧。”

 許懷謙接過房卡,看了看酒店名稱,用車上的導航輸入地址,啟動了車,向酒店駛去。

 陳烈酒的車是自動駕駛車來,比手動擋好操作,許懷謙及時已經很多年不開車了,但遇上這種傻瓜式操作的車,上手也十分快。

 行駛了一段路程後,就徹底熟悉了。

 從石磨村上高速到陳烈酒定的酒店要一個小時的車程,許懷謙把車開到的時候,陳烈酒都已經靠著坐墊後背睡著了。

 許懷謙在酒店的地下停車場泊好車,靜靜地看了一會兒他的睡顏這才把人叫醒:“陳總,陳總。”

 “嗯?”陳烈酒醒過來,撐起身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看到車外的場景,聲音還含著還沒睡醒的沙啞:“到了啊。”

 “到了。”許懷謙點頭,問了一聲,“陳總頭疼,要不要我去給你買點醒酒藥?”

 陳烈酒抬眸在車上的控制面板上看了眼,拒絕了:“都這個點了,藥店也關門了,就別折騰了,明天早上讓酒店煮個醒酒湯什麼的就好了。”

 “嗯,好。”許懷謙也沒有拒絕,從駕駛室下來,去到副駕駛,幫陳烈酒打開了車門,扶著他從車裡出來。

 一塊去按電梯。

 這會兒沒有人,電梯一會兒就來了,把陳烈酒扶進電梯後,許懷謙有點尷尬,不知道要不要上去。

 陳烈酒在電梯裡站定,就等著許懷謙進電梯一塊上去了,見許懷謙站在電梯口躊躇不已,不解地抬了抬眸:“嗯?”

 許懷謙很尷尬啊,他總不能現在跟陳烈酒說,要不要我今天留宿招待之類的話。

 萬一人家剛才只是醉酒說著玩,沒有這個意思怎麼辦?

 要是不說,他又不知道怎麼跟陳烈酒說。

 “怎麼,還沒有考慮好?”他不說話,陳烈酒倒是率先開口說話了,“反悔了?”

 “不是。”許懷謙紅著臉搖搖頭,他感覺他現在有點像剛下海的雛……

 “那你站在電梯門口做什麼?”陳烈酒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總不能讓我花了錢,不驗貨吧。”

 許懷謙愣了一下,耳背有點紅,他的意思是說今晚要他的招待對吧。

 陳烈酒看他還不動,目光滑落在他身上某處,頓了頓道:“還是說,你不行。”

 這話一出口,許懷謙立馬進了電梯,男人什麼都可以被人詆譭,就是不能詆譭他不行。

 電梯一路進到酒店房間裡,許懷謙進了房間就開始脫衣服,去浴室洗漱了。

 他可沒有忘記今天自己落了水還沒有洗澡,愛乾淨的他忍受不了自己髒髒的跟老婆滾床單。

 洗到一半的時候,浴室的門突然被人打開了,陳烈酒從門外走了進來,臉不紅,心不跳的:“一起。”

 許懷謙拿水衝了衝頭髮上的泡沫,問了一聲:“要我招待你脫衣服嗎?”

 陳烈酒的目光在許懷謙那高精瘦的身材掃了一圈,把各個點都看了一圈,滾了滾喉嚨:“不用,我自己脫就行了。”

 說完就把浴室的燈給關了,許懷謙眼前一黑,浴室裡除了花灑不斷落在地上啪嗒的升響,其他什麼也聽不見。

 許懷謙在花灑下衝著身體,連陳烈酒什麼時候脫了衣服走過來的也不清楚。

 他只感覺有個熱源在不斷地靠近自己,直到和他一塊共享花灑下的水源。

 “要我幫你打洗髮水和沐浴露嗎?”心臟不停地鼓譟間,許懷謙聽到自己這樣問了一聲。

 “好。”這次陳烈酒沒有拒絕。

 許懷謙中規中矩地幫陳烈酒打了洗髮水和沐浴露,兩人靠得太緊,不可避免地就有一些身體的觸碰。

 許懷謙笑了一聲,將陳烈酒的手捉在自己身上,向陳烈酒問了一聲:“陳總,我這個本錢還滿意嗎?”

 明明身處四周都是水源的地方,陳烈酒卻感覺自己口乾舌燥的,他舔了舔唇,有點沙啞的說:“還行。”

 “僅僅只是還行?”許懷謙幫陳烈酒搓完了頭髮,又幫他抹了抹身上的沐浴露。

 可能是沐浴露太滑了,抹著抹著兩個人就抹到一塊去了,許懷謙圈著陳烈酒,摟著他的腰,和他接著炙熱而綿長的吻。

 許懷謙跟陳烈酒待在一起太多年,太清楚怎麼吻他,會讓他舒服了。

 而陳烈酒也把腿盤在了許懷謙腰上,後背抵著牆,仰頭回應著許懷謙帶給他的吻。

 兩人在潮溼的環境裡放肆地親吻著對方。

 像是有所感應的似的,在陳烈酒興奮得失神的時候,許懷謙放開了他,在他耳邊一聲又一聲地問:“老婆,阿酒,是你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