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子甜甜 作品

第157章 持酒平天下46

 這是專門給他們治嗓子的,不喝怎麼能行。

 “把盅裡的甜梨水都喝了。”許懷謙看著他們的盅說道,“爹爹我呢,已經準備好了給你們示範照相機,要是誰不聽話的話,這照相機就一個都別想看到了。”

 “嗯?”糯糯本以為他的照相機還要好久好久去了,但是沒有想到許懷謙已經做出來了,愣了一下,問道,“真的嗎?”

 許懷謙驕傲地揚起了脖子:“當然是真的了,爹爹什麼時候,答應你們的事沒有辦到過。”

 糯糯聽吧,咕嚕咕嚕兩口就把自己盅裡的小甜梨給幹了,連盅裡面的盅壁都給舔得乾乾淨淨,滴不出水來了,拿給許懷謙看:“爹爹,你看我都喝完了!”

 許懷謙被他那小狗舔碗,噗嗤噗嗤的模樣給逗笑了,但還要憋著:“嗯,不錯。”

 “咕嚕咕嚕——”

 許懷謙剛誇完糯糯,另外一邊垚垚也學著糯糯的模樣,將盅裡的甜水都給喝完了。

 喝完了還學著舔,只是他舔得不太好,下巴上到處都是,拿給許懷謙看的時候,還不停地拿舌頭舔自己的下巴。

 “爹爹……我……也喝完了!”

 許懷謙一天真是要被這兩個小孩給整神。

 “行吧,勉強算合格。”就算心裡想要爆笑,但當爹的架勢是一點都沒有丟,“等你們病好了,就帶你們去看照相機。”

 “嗚——”糯糯高興得都想當場給許懷謙來一句狗叫了,但人性剋制住了他,只是高興地歡呼了一下。

 “哇!”垚垚天天跟著糯糯,被糯糯唸叨著也想去看看那照相機長什麼模樣,現在終於可以看到了,也跟著高興。

 看他們兩個小傢伙高興的模樣,許懷謙哼笑:“要不是你們兩個生病了,沒準這照相機啊,你們早看到了,還能成為這天底下,第一個照照相機的人。”

 “——啊?”糯糯和垚垚一聽,自己生病竟然錯過了一個這麼千載難逢的機會,都傲慢地捂著自己的腦門,“早知道,就不生病了。”

 “現在知道生病難受了吧。”許懷謙一個點了他們一下,小樣,小小年紀就給我學會多愁善感了?

 我還治不好你們兩個了?

 不過這件事,他得去找沈溫年說說,小孩子之間的矛盾他不予置評,但是小孩子這鄙視鏈絕對是從沈家大人哪兒學來的。

 他不能代替他們直接教訓小孩,但是他能直接教訓他們啊!

 沈溫年看似把垚垚放在許懷謙這兒很放心,時刻關注著垚垚在陳府這邊的情況呢。

 得知垚垚生病了,每天下了朝和許懷謙一塊輪流照顧他,各種治病的大夫和方子還有食物都往陳府送。

 他想著許懷謙帶孩子已經很不容易了,沒有追究許懷謙給他把孩子帶病了事,許懷謙倒是先打在他頭上來了。

 “打的就是你。”許懷謙進了沈溫年的書房,操起一旁的雞毛撣子就敲了沈溫年兩下。

 “你有病吧。”沈溫年閃躲過後,一把奪過許懷謙手中的雞毛撣子,毫不客氣地問他,“什麼事!”

 “你家垚垚的事!”許懷謙當下把垚垚跑去淋雨,這才感冒發燒的事情,給他說了說,“你說說你這個當爹的該不該打。”

 “沈家小孩之所以如此,我不信沈家大人沒在他們的孩子面前求著什麼。”許懷謙直接嘲諷沈溫年,“虧你還是沈家這代的當家人呢,你做不做得好沈家家主?做不好,我看乾脆讓秋娘做好了。”

 他覺得秋若笙沒準都比他做得好。

 被許懷謙一刺,加之自己的小哥兒又剛大病了一場,沈溫年這次是真的發火了。

 一點都不顧及往日親戚的情分,在沈家狠狠收拾了一批人。

 把沈家的人嚇得不輕,好些人為此丟掉了自己的利益,偷雞不成蝕把米,全都悔青了腸子。

 但是悔青了腸子也沒有用了,沈溫年不會再給欺負他家小哥兒的人二次機會。

 有過這次之後,垚垚和糯糯再回沈家的時候就舒心多了,沒有那些雜七雜八的人。

 另外一邊,魆族。

 魆族族長被陳烈酒擺了一道後,氣得臉粗脖子紅,恨不得當場將陳烈酒給生吃活嚥了。

 正準備回去召集人手找回場子的時候。

 陳烈酒又叫住他:“新族長何必這般氣惱,現在你城池中大半的人都已經歸了我,在外人眼中,我倆已經綁在一起已經成為事實,你現在即使去找人,恐怕也找不到什麼人了。”

 這正是魆族新族長氣惱的地方。

 他當初沒有阻止那些百姓出城給陳烈酒做工其實就已經說明了問題,現在他若是去找其他人共商大計,其他人肯定以為他要過河拆橋!

 魆族新族長惡狠狠地盯著陳烈酒:“這一切不都是拜你所賜!”

 陳烈酒也不否認:“是拜我所賜,但我看新族長恐怕也沒有地方可以去了,不如留下來幫我做事吧?”

 雖然只是個後頭才起來的族長,但威信還是有那麼一丟丟的,不然不會有那麼多百姓會為了他嚴防死守住城門。

 他這次能夠打動魆族這些人是佔了巧。

 先是和魆族族長同歸於好迷惑了他們,又是用糧食誘惑了他們,不然這會兒他恐怕還和魆族僵持著呢。

 所以他還想魆族族長多為做點事情。

 “我留下來為你做事?”魆族族長對陳烈酒氣惱不已,“你憑什麼認為我還會留下來幫你做事,你這個言而無信奸詐狡猾的縉朝人。”

 “就憑這座府邸如何?”

 “你莫言騙我了,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陳烈酒依舊拿自己的府邸當說客,但魆族新族長已經不會再相信他了,上次他就是用這個府邸忽悠的他。

 “這次不一樣。”陳烈酒拉著氣呼呼的他,往府邸內部走。

 只見府邸內部跟別有洞天一般,一亭一榭都充斥著縉朝的富裕感,直接把魆族這位新族長給看呆了。

 先前陳烈酒可是在盛北修了三十家官衙府邸的人,對著府邸的修建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這次在魆族都城這裡修建的官衙府邸,在未來可就是縉朝的第十四個承宣布政使司,這裡可是相當於是布政司的地方,這官衙怎麼可能會修建差了。

 “你若是再幫我多做幾件事。”陳烈酒特別滿意他那沒有見過世面的樣子,“這府邸雖然不能給你住,但是能讓你在這裡頭擁有一個院子。”

 魆族新族長雖然心動,但是已經上當受騙過一次的他,這次才不會那麼輕易地妥協,“我憑什麼相信你?”

 陳烈酒直言道:“就憑這一個院落在縉朝,都是我們縉朝的官員擠破了腦袋想要進來的地方。”

 開什麼玩笑,布政司耶,多少想進佈政當個官,多少人都進不去。

 這魆族新族長要是能為他所用的話,讓昌盛帝給他封個官做做還行,要是不能為他所用,一個手下敗將,有什麼跟他們縉朝討價還價的資格?

 魆族新族長看了眼那剛修建起來的院落,不得不承認縉朝人在享樂這方面做到了登峰造極,一個院落竟然都能修得如此豪華。

 “怎樣?”陳烈酒說完後,問他,“要不要來幫我做事。”

 魆族新族長這次學聰明瞭:“要看什麼事了?”

 “除了都城外,你們魆族還有很多的百姓吧?”陳烈酒道,“這些百姓現在還有不少在外面遊蕩著呢,不如你去把他們召集來都城,或者把他們收編到一個地方。”

 陳烈酒這一群商部的人畢竟是外來人跟魆族人不熟。

 魆族人看到他們免不了仇視一番,若陳烈酒帶著人去勸阻,八年十年也勸不了多少人。

 此事還得由他們魆族人自己來解決才是。

 魆族的這位新族長就很好啊,土生土長的魆族人,手上還有那麼一點權力,最主要的是,人也挺笨的,挺好掌控的。

 魆族新族長:“……”

 “我都能去收編了他們,我為何不能帶人把你們給趕出去?”剛剛魆族新族長就是抱著這樣的想法。

 陳烈酒跟他搶人是吧,他就去弄更多的人,把他們這些建好的所有東西都搶過來。

 “你沒有糧食,你籠絡不到多少人的。”陳烈酒一針見血地說出了他的弊端。

 經歷了一次戰亂,一次瘟疫,魆族這片土地已經變得滿目瘡痍。

 想要修復就得拿更多的百姓讓他們停止流傳,就地生活,慢慢地將曾經消逝的家園又重鑄回來。

 但是魆族新族長有嗎?

 他要是有大量的糧食,他都不至於讓魆族人翻牆出來跟他做工。

 陳烈酒估摸著,他肯定還藏著一支能夠招攬一個部落的糧食,再多的可能就沒有了。

 魆族的部落以五千人和上萬人為單位,千人的小部落,萬人的大部落。

 就算他還有一萬人的口糧,他也不至於能把魆族的所有人給招籠了,更別說他還想讓這些人為他拼命了。

 魆族新族長一下子梗在原地。

 “我有糧食。”陳烈酒跟他說,“只要你能把魆族所有人召集在一起,不讓他們到處亂竄,乖乖歸順我縉朝,我保證會有源源不斷的糧食拉進魆族的!”

 縉朝現在已經不是很缺糧了,加之又跟三個國家有了互通的貿易。

 他們有香水有琉璃還有絲綢茶葉這些都可以跟鄰國換取糧食。

 只要魆族人願意歸順,他會想辦法讓他們吃飽飯的。

 而且魆族土地雖然不怎麼好,種不出好的糧食來,但也不至於完全顆粒無收的狀態。

 種一些雜糧還是可以的。

 最近陳烈酒想試試看看他家小相公的蚯蚓肥看看能不能改善魆族這片的土質。

 若是可以說不得以後魆族還能跟盛北一樣成為產糧的承宣布政使司。

 “那跟我又有什麼關係?”魆族新族長咬牙,“再多的糧食也不是我的,我幫你們收攏族人,我什麼好處都得不到。”

 “當我們縉朝的官可跟當族長不一樣。”陳烈酒跟他說,“你當族長你累死累活的為了族人拼命,你的族人能為你著想麼?”

 “你看他們還不是為了幾斤糧食給跑了。”

 “你當我們縉朝的官員,你只需要完成我們縉朝的派發下去的任務就行了,其他什麼都不用管,天塌下去了有個高的頂著,你還是比你的族人高一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