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子甜甜 作品

第32章 把酒話桑麻32





“什麼路?”這幾人各有各的事,哪裡會注意到這種小事。




“喏,”章秉文指了指陳家院子外面的寬闊路面,“就是這條路。”




對他們沒有留意到這條路表示遺憾“這可是我師嫂給我家師兄修的,可平整了,比府城的路都還要好!”




因為住得近,杏花村隔壁就是桃李村,像陳烈酒修給杏花村修路這種大事,早就在隔壁桃李村傳遍了。




尤其是這路還修得光滑平整,比府城的路都還要好,弄得周圍不少村子的人過來看,桃李村離得近,不光見這路一天天地修起來了,還知道更多內情。




比如,這條路是杏花村的惡霸給他入贅的秀才相公修的。




雖然明面上沒叫懷謙路,但眾人已經在心裡把這條路叫做懷謙路了。




剛中了秀才的章秉文心裡一鬆,整天無所事事地村裡聽八卦,尤其是聽他師兄師嫂的八卦不知道聽了多少。




這會兒給幾人說起來那叫一個精彩絕倫,聽得幾人一愣一愣的。




尤其是盛雲錦“沒想到許夫郎這般神勇,不是男兒,甚是男兒。”




章秉文認同“可不是,我師嫂可能幹了,敢想常人所不能想,不說其他,就說這收賬,燒炭、修路,那個男兒有他這般氣魄?”




“許兄好福氣!”裴望舒嘆了口氣,他也好想找個這般的夫郎或者媳婦,可他越聽,就越覺得希望渺茫。




人世間有一個陳烈酒已經是可遇而不可求了,怎麼可能還有第二個。




大家震驚在陳烈酒為許懷謙所做的事中,即使各自心裡擔著事,也不說出惹人掃興,都準備等婚宴結束再說。




這會兒,正主在幹嘛呢?




正主在屋裡換衣服呢。




陳烈酒帶著人在外面跑了小半月,大大小小拉了幾十車炭出去,跑了好幾個縣城,終於掙到了買綢緞的錢。




他即刻趕到綢緞莊扯了幾尺紅綢緞讓人趕做了兩身婚服。




別說,這綢緞做的婚服就是不一樣,雖說太趕沒繡什麼龍鳳呈祥,但就這麼簡簡單單的紅,也把許懷謙和陳烈酒這兩人映得如桃花般好看。




當時衣服一換出來,兩人就沒剋制住自己,在房裡摟著對方,口齒相貼地接了個綿長的吻。




吻到現在都還沒分開。




許懷謙的腿都發軟了,但他摟著他老婆,就是不肯從他老婆的唇齒間分離。




唾液相吞的聲音如雨般在兩人耳旁揮之不去。




“阿謙,不能再繼續了。”洶湧的吻,吻到最後陳烈酒不得不偏開臉,大口大口呼吸,中斷了這要人命的旖旎。




還沉浸在他老婆甜美中的許懷謙突然被中斷,一雙含情的丹鳳眼還迷茫著沒反應過來,抬手擦了擦唇邊的水漬,問了一句“怎麼了?”




“潮熱。”陳烈酒指了指他的眉間,剛剛許懷謙差點把他的潮熱勾出來,要知道,今天可是他們的婚宴,婚宴潮熱發作也沒什麼,就是可能會比較尷尬。




因為要來好多人。




他們不見禮,不拜堂就直接入洞房……嗯,確實很震驚眾人。




許懷謙伸手去碰了碰陳烈酒眉間的哥兒線,有些灼手“好燙。”




他突然臉色變得古怪起來,眉間都這般燙,不會身上會更燙吧?




想到上次幫陳烈酒解潮熱的時候,他身上的皮膚滾燙得像發高燒。




要是潮熱呢?




潮熱解熱,那得熱成什麼模樣?




“在想什麼?”許懷謙不知道他這會兒有多誘人,低垂著長長的眼睫,膚如凝脂的臉上,被親紅還帶著水漬的唇,像顆紅豔豔的櫻桃,誘人採擷。




“在想潮熱。”這馬上就要結婚了,許懷謙一點都不害臊了,摟著陳烈酒的腰,低聲在他耳朵邊說話。




“你覺得呢?”陳烈酒耳朵燙了一下,反問他。




“會很燙吧。”許懷謙說出了自己的答案,那做起來豈不是……




陳烈酒看他這樣,打趣地笑了一聲“放心,不會把我們小小謙燙熟的。”




小小謙。




許懷謙臉唰地一下就紅了,他老婆還真隨時隨地喜歡調戲他。




“害羞什麼?”陳烈酒看他那雪白得瞬間就燒起來的臉,覺得好玩極了,“今天成年了,晚上要不要燙一燙,慶祝一下?”




他垂涎他的小相公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養也養了這麼久了,連眼睛都好了,今晚給他吃一口,不過分吧?




燙一燙?




你當下火鍋呢?




許懷謙的臉色更紅了,看著陳烈酒,好想跟他老婆說,老婆咱能不能含蓄一點點,一點點就好?




奈何陳烈酒完全意識不到許懷謙的害羞的點,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身上蹭了一下“好不好,我有點想了。”




不僅僅是因為潮熱的原因,心裡上也想了好久了。




別的哥兒十七八歲就嫁人,能天天享受夫夫生活了,他都二十一了,除了上次找許懷謙幫忙解了個初熱,都快成老哥兒了,還沒有享受過一次,太慘了。




“好。”老婆想了,許懷謙有什麼辦法,當然是答應他。




“好乖。”陳烈酒見他穿著一身喜服,紅著一張臉,垂著眼眸,他說什麼就應什麼的許懷謙,踮腳在他白裡透紅的臉頰兩旁各親了一口,“那就說好了,晚上先別睡,等等我。”




因為身體的原因,許懷謙睡得都比常人要早些,大概是吃了飯消了食就睡了。




今晚這麼多賓客在陳家院子,陳烈酒也不可能把那麼多賓客晾在門外,怎麼說也得把他們送走再回來與許懷謙洞房。




可那都很晚了,他不知道許懷謙能夠不夠堅持那麼久。




“不會。”許懷謙顫了顫眼睫,他的洞房花燭夜,他要提前睡了,他自己也得給自己氣死。




而且他很想跟陳烈酒說,你別急,我比你更急。




他可是單身了二十七年的人,他比他急多了。他現在都恨不得馬上穿越到他和陳烈酒的洞房時刻,好進行他現在想要進行的事。




可是不行,現在還在正午時分,距離黃昏的拜堂時刻,還有好長一段時間,距離洞房,那時間就更加久遠了。




“我的阿謙真好看。”兩人黏糊完,陳烈酒給許懷謙把親亂的衣服整理好,左右欣賞了一下,心裡說不出的得意。




沒人要的病秧子,他撿回來養一養,就養出了個絕色秀才。




“我的阿酒也很好看。”許懷謙給陳烈酒把束腰覆上,剛剛兩人穿衣服穿到一半就按捺不住地開始接吻。




這只是穿衣服都這樣,等到脫的時候,還不知道要怎樣乾柴、烈火呢。




“乖乖等著我來領你去拜堂。”整理好衣服後,陳烈酒就要出去面見賓客了,而許懷謙這個贅婿則是要蓋紅蓋頭,等著被牽出去拜堂的。




“好。”第一次結婚,還是按照新娘的儀式結婚,許懷謙自己都有些激動。




好新奇的體驗。




就好像自己真的要嫁人了一樣,嫁得還是自己喜歡的人!




激動、興奮、開心,各種高興的心情充斥著他全身無法用言語描繪,非要描繪的話,可以自己去體驗一次。




陳烈酒穿戴好喜服,喜笑顏開地出去們接待賓客了,院子裡,他的紅綢和許懷謙剪的紅紙交相輝映,把今天的一切都襯得那麼美好。




很多年後,陳烈酒回憶起今天,任然記得他此刻推開門,看到院子外面,他的小相公為他準備的燦爛而盛大的婚景的心情,這是他人生中許多個美好瞬間中最美好的一個。




這一刻,欣賞完自己婚景的陳烈酒,突然又覺得剛剛太不應該把他和他的小相公接吻的畫面打斷。




就該繼續進行下去。




和許懷謙親到天荒地老去。




陳烈酒一邊走向院子外面,一邊看著窗戶上、屋簷下、房樑上,就連整個院子的天空上都掛滿了許懷謙親手打的絡子,與他親手剪的他們的小紙人。




唇角帶笑地向院子外面比他還要震驚地賓客迎去“恭迎,恭迎。”




很明顯,許懷謙給他準備的驚喜不僅僅只有此,當陳金虎一臉帶笑地像個正常人一樣向他走開的時候,陳烈酒的眼睛都愣了愣“小虎?”




“大哥。”陳金虎在他面前走了走,“我這樣走路好看嗎?”




“好看。”陳烈酒點頭,看向他的腳,“你的腿?”




“二哥給我想的辦法,”陳金虎把鞋子的奧妙說給他聽,“我習慣了以後,也能像正常人一樣走路了。”




雖然殘疾還是沒有改變,但這樣已經很好了,比起以前歪歪扭扭的走路好太多了。




“真好,你們二哥真好。”此刻的陳烈酒說不出自己是什麼心情,感覺自己全身上下都被一種叫幸福的滋味包裹著。




自從從爹孃去世之後,這種滋味就再也沒在他身上出現過,可現在它又回來了。




回來告訴他。




他不再是一個獨自帶大弟弟妹妹的人了,他也有人疼,有人愛了。




他的阿謙愛他。




“是啊,二哥真好。”在回之前,陳金虎完全想象不到他這個二哥居然是這樣的,人好的簡直不敢相信,世上居然還有這般的人。




“去接客吧。”陳烈酒拍拍他的肩膀,許懷謙把最好的都給了他,他也要把最好的都給阿謙,不能讓他們今天的婚禮出現一絲一毫的差錯。




“嗯。”陳金虎今天也穿的紅衣服,不過沒有陳烈酒的紅得那麼豔,豔得他眉間的哥兒線都要滴血了。




陳烈酒在屋外接客,許懷謙在屋裡也沒有閒著,試試屋裡的溫度,有點了兩盆子炭,以防晚上他和他阿酒辦事的時候,他這具不耐寒的身體凍住了,承受不住。




就在他拿著火鉗慢悠悠地點火的時候,新房的門嘎吱一下,被人從外面推開了來。




“誰?”許懷謙慢慢抬頭,看到一張蒼老的臉。




“二郎?”許爺爺也有好久沒見著許懷謙了,看到現在風姿卓越,清新俊逸,品貌非凡的許懷謙一時間也不敢認。




“……哦,許,”很長一段時間沒看到許家人,乍然看到許爺爺,許懷謙差點沒有認出人來,等原主的記憶浮現出來,差點把他本名喊了出來,頓了頓,這才不情不願地叫了聲,“爺爺。”




說實話,這個爺爺,比起他那個大書法家爺爺來說,差遠了,叫他一聲爺爺,可難受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