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子甜甜 作品

第15章 把酒話桑麻





那得等到什麼時候去了?




“她還罵我了,罵我喪門星,罵得可難聽了,”只想有仇當場報的陳小妹像是怕火還不夠旺似了,看了眼許懷謙,抽抽噎噎地又澆了一桶油,“她還把二哥氣吐血了!”




“真的!”她拿出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許懷謙身上摸走的手帕,“二哥都好久沒吐血了!今天咳了好久呢!你看手帕上都是血絲!”




“咳咳咳咳咳——”她說得許懷謙無地自容,尷尬地咳了兩聲,他那哪裡是氣吐血了,明明就是不想跟那陳貴家的胡攪蠻纏才裝病嚇跑她的,被她這麼一說,假的都好似成真的了。




陳烈酒看完陳小妹給他的帶血的手帕,又看了眼正在咳嗽的許懷謙,沉著臉,什麼也沒多說的,抄起門邊的砍柴刀,就出門去了。




“……你別衝動啊!”許懷謙怕他氣上頭,幹出點什麼不理智的事來,正咳嗽著都生生停下來,提醒了他一句。




陳烈酒的手在背後一揚:“沒事,我有分寸。”




陳貴家的回家以後,想到咳了血還說自己快要不行了的許懷謙,心裡一陣害怕。




這陳烈酒好不容易弄了一個病秧子回家當贅婿,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怕不是要找她拼命?




她站在自家門口惴惴不安了一下午,沒見王婉婉出院子去找人,也沒聽陳家有什麼動靜傳來,心想,可能是沒什麼事,那病秧子嚇唬她呢。




這才放下了一顆心,罵咧咧地回屋去忙活家務事去了,害她提心掉膽了一下午沒做事。




晚上,早把這事給忘的母子兩,一個坐在廊下摘菜,一個在院子裡玩泥巴,瞧著好不溫馨。




就是這時,陳烈酒拿了一把亮蹭蹭的砍柴刀走了過來,笑著跟她打招呼:“貴嬸,忙著呢?”




陳貴家的一見到陳烈酒,手裡摘的菜都嚇得掉了,聲音遏制不住地有些害怕:“烈……烈酒,你咋來了?”




“沒事兒,貴嬸,”陳烈酒拿陳貴籬笆上搭著的破抹布擦了擦砍柴刀,還安撫她來著,“我找你們家三柱說點事,跟你沒關係,你別害怕啊。”




說著,他對著在院子裡玩泥巴玩得正開心的陳三柱笑著招了招手:“三柱,過來,我同你說些事。”




說啥事啊,還帶著砍柴刀,不會是要砍她家三柱吧?




響午兩家剛吵了一架,現在陳烈酒就帶著砍柴刀上門,由不得陳貴家的不多想。




一想到他們家三柱會被陳烈酒像砍柴一樣,一刀一刀的給砍成一截一截的,血滋呼啦的,她嚇得整個人都在抖了,但還是強忍著懼意把三柱招呼到自己身邊:“柱子,別去他那兒,到娘這邊來。”




陳三柱看看陳烈酒又看看他娘,正猶豫著到底該去誰那邊,這時陳烈酒拿起刀在籬笆上做了個砍的動作:“這可就是貴嬸的不對了,我就是找你家三柱說說話,你都不肯,別忘了我可是個惡霸啊,我辦事可是不講理……”




話還沒說完,陳貴家看到他砍在籬笆上的刀就跟砍在她兒子脖子上一樣,刺疼刺疼的,當即就手腳發軟地衝到陳三柱面前,一把抱住他,對著陳烈酒就是一陣求饒:“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你饒了我們吧……”




都怪她得意忘形到忘了陳烈酒可是連狼都敢打的惡霸,他們這小門小戶的怎麼敢去招惹惡霸家的娃!




陳烈酒收回搭在籬笆門上的手,笑了:“您這話說得,您哪兒有錯啊?”




“有錯,有錯,”陳貴家的忙不迭說,“錯在我不該縱容孩子,隨意拿小妹的東西,錯在我不該在小妹和三柱打架的時候,扇小妹巴掌。”




一瞬間,陳貴家的腦海裡閃過白天在陳家院子裡的諸多細節,知道陳烈酒這是來給陳小妹找場子來了,當下也沒有白天那叫囂的架勢了,揚起巴掌就往陳三柱身上招呼:“叫你不聽話,隨意去動人家的東西,叫你不聽話,拿了人家雞蛋不還還給弄碎了,叫你不聽話,去笑話人家,別人要做什麼,由得到你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