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扇長衫 作品

第97章 打掃新房子



梁樹葉和坨坨從後面溜達回來, 遇見栓子和一群小孩子正在秋生家門前玩耍。




栓子從地上爬起,好奇地問坨坨,“你家小乞丐呢?怎麼不出來玩?這個不穿褲子的是哪來的?咋沒見過。”




“這不就是小乞丐嘛。”坨坨回頭看了一眼,解釋, “就是變白了。”




“我不叫小乞丐, 我現在大名叫梁西叢,小名叫梁樹葉。”梁樹葉挺起胸膛, 鄭重地對栓子說。




栓子盯著梁樹葉看了半晌, 小聲回道, “那好吧。”小乞丐洗乾淨還大變樣了呢。




坨坨脫掉外面的紅衣裳紅褲子,跟著栓子一塊趴在地上玩。




梁樹葉心疼身上的好衣服,沒跟著一塊趴。他岔開兩條腿,特意將拖在屁股下的衣服拉到肚子上用腿夾著,生怕好衣裳沾了土。




他就這樣露著屁股蛋子,蹲在地上看大家玩樂。




五嬸出來扔菜葉,瞧見見到秀孃家門口的一群孩子, 笑著回了屋裡。




五叔躺在床上扯著自己的衣服等著五嬸給換藥。聽說藥是西覺家穿紅肚兜的小子特意送來的,還挺管用。昨天敷了兩回, 腰上已經舒服不少。




“藥還有多少?”五叔轉臉問五嬸。見她一臉笑意,不禁好奇, “你笑什麼?”




“秀孃家門口,四個白屁股蛋。哈哈哈。”五嬸把藥抹在五叔腰上, 一邊纏著布條一邊笑著說, “以往我往那堆孩子裡瞧, 只有坨坨一人露屁股。今天不知道誰家小子也不穿褲子,屁股蛋子還挺白。”




五叔嗤笑一聲,“許是尿了褲子。褲子拿去洗了吧。”




“那可不好說。”五嬸笑著在五叔的肚子上打了個不鬆不緊的結, “你再好好躺著吧。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得好好養到過年。”




“坨坨拿來的藥還剩多少?”五叔問。




“還夠一天。”五嬸說,“一會兒我還要找西覺說說,讓他去山上幫咱們再帶些藥回來。你別看西覺和花娘兩人不怎麼在村子裡轉,人還挺熱情。我就和秀娘說了幾句,花娘在一旁聽著,也沒說什麼。沒想到,下午他們就讓坨坨來送藥了。怪不得秋生、秀娘和他家處的那樣好。”




“遇到這樣的人家,誰家和他家處不好?”說到這個,五嬸突然就想起秦娘,她下意思地撇撇嘴角,“也就秦娘一家,也不知道是不是吃豬食了,天天頂著個豬腦子到處惹事。上回我和秀娘說你腰的事,她來借牛......”




五叔趕緊背過身去,不耐煩道,“秦娘借牛的事你都說過多少遍了?也不是借咱們家的牛,你記那麼清楚幹什麼?”




五嬸訕訕地起身,“我,我就是氣不過。”




“行了,別人家的事你少來回叨嘮。人家家裡吃什麼,你知道?睜眼瞎咧咧,現在誰家還吃豬食?”說著說著,五叔自己就笑了。自家媳婦編排人還編出花了。




梁樹葉蹲著蹲著,覺得屁股一緊,他慌忙站起身,問趴在地上的坨坨,“咱家茅房在哪?”




坨坨灰頭土臉地抬起頭,綁著紅繩的朝天辮子向後一仰,“你尿尿還是拉屎?”




“拉屎。”梁樹葉乾脆地回道。




“跟我來。”坨坨爬起身,帶著梁樹葉往自家田裡跑。




“來這幹什麼?”梁樹葉夾緊屁股,看著空空的一片地發問,“這哪有茅房?”




“不用去茅房。”坨坨辨認著地上的痕跡,找了一片沒被挖過的土地,“就這,你挖個坑,就在這拉。拉完了給埋上。”




梁樹葉迷茫地看向腳下的土地。越來越緊張的屁股讓他來不及多想,撿起一旁的樹枝,連帶著用手,沒幾下就刨出了一個淺淺的坑。“為啥不用去茅房?”




坨坨探著頭嫌棄道,“不行,太淺了。”




“屎能肥田。”




梁樹葉忍著洶湧的屎意,又刨了幾下,沒等坨坨點評,他轉個身,屁股對準坑,眯著眼睛,舒爽地長長“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