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扇長衫 作品
第49章 懲治秦娘
其他妖怪幸災樂禍地笑,坨坨更是笑出聲,肆無忌憚地樣子惹得兜明牙癢癢。他用空著的左手拽住坨坨頭上的朝天辮,“你笑什麼笑。”
坨坨不怕他,捂著腦袋繼續笑嘻嘻,“給你找媳婦兒呢。”
“咯咯咯。”聽見有人笑,搖籃中什麼也不知道的雲善也跟著樂呵。
“雲善都同意呢。”西覺難得地開了句玩笑。
兜明漲紅臉,嘟囔道,“我,我不要媳婦兒。”
“我看能要。”花旗忍住笑意,“大娘,有啥好姑娘記得幫我們家兜明留著。”
“你們......”兜明嘴笨,不知道說什麼,只好低下腦袋,埋頭扒飯。
“你看他還害羞。”秀娘娘笑道,“哪有小子不想媳婦兒的。再過兩年就知道了。”
“你看秋生和秀孃的日子過得多好。小兩口和和美美的,有啥事一起商量著做。”秀娘娘說,“就是有那不不如意的,互相之間忍忍、讓讓,一輩子一晃就到頭了。”
“今早的事我聽說了。”秀娘娘勸道,“秀娘啊,你聽孃的。別人再說什麼那是她自己的事。你和秋生能把日子好好過,這才是你兩的事。外人再這麼說,那都忍忍,只要秋生對你好,其他的事都不用放在心上。 ”
“秋生多疼秀娘,咱們又不是不知道。”婉娘笑著打趣秀娘,“她自己心裡可美著呢。”
秀娘害羞地笑笑,秋生趁熱打鐵道,“我不疼自個兒媳婦兒我疼誰?”
秀娘低下頭,臉羞的更紅了。現在這人臉皮子越來越厚了,當這麼多人面說這樣的話,也不曉得羞。
秋生放下心,秀娘這是徹底哄好了。他美滋滋地又多喝了一碗粥。
“今早什麼事啊?”兜明見大傢伙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臉上的紅慢慢褪下,開始好奇秀娘娘說的話。
秋生瞪了兜明一眼,瞪得兜明莫名其妙。
“秋生叔,你瞪我幹啥?”兜明無辜地問。
秋生無奈,話題已經揭過去了,這孩子怎麼回事,哪壺不開提哪壺。
“今早秦孃家雞被野獸吃了。秀娘和秋生叔去她家看,結果秦娘還說這事怪秀娘,還把秀娘罵哭了。”小叢附在兜明耳朵邊小聲解釋。他壓根不信,有西覺、兜明和花旗在,村子裡還能有其他猛獸?一定就是他們三個乾的。
“憑什麼怪秀娘?”兜明猛地站起身。這明明就是他和花旗做的。“我們去找她理論。”兜明看向花旗,他最笨,理論的話肯定得花旗說。
“哎呀。”秀娘忙攔住他,“理論什麼理論,我都沒放在心上。兜明快吃飯,吃晚飯一會兒就得去蓋房子。”臉上的笑意卻是怎麼都藏不住。
秀娘娘心道,這大小子真是越看越討喜。
“還有五天就是團圓節,你們今年怎麼過?兩個人在家吃還是去你婆婆家吃?”婉娘問秀娘。“月餅買了嗎?”
“大嫂要是不說,我都忘了這事。”秀娘說,“月餅還都沒買呢。”
婉娘笑道,“那正好。你去鎮子上的時候叫上我。我蹭著你家牛車去,咱也跟著沾沾光呢。”
“今年就咱們自個兒在家吃。”秋生可捨不得秀娘再被無端責怪。反正爹孃有哥嫂就夠了,他和秀娘只要關起門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什麼是團圓節?”花旗問。
“酈城不過團圓節?”秀娘驚奇,“我還以為哪都過團圓節呢。”
“我們那不過。”山上的道士們只過新年,只有新年那幾天,靈隱才允許小弟子們晚起,可以不做晨晚課。
“團圓節就是一家人團聚,要吃月餅,賞月,吃石榴。還有的人家會點花燈。”秀娘給他們解釋,她算好了,秋生下午要給主顧家送桌子,掙的錢正好買月餅。“下午吧,下午咱們就去鎮上買月餅。娘,嫂子,一會兒別走了,在家裡吃飯吧,吃完飯一塊去鎮上逛逛。”自打生了孩子,她還沒去過鎮子上呢。
“不用在這吃,我和婉娘一會兒就回去。你爹和你大哥還在家裡呢。”秀娘娘立馬推辭,“他兩人都不會做飯,我和婉娘不回去,他們一準得餓肚子。”
“叫大毛、二毛把爹和大哥都叫來。”秀娘說,“都在家裡吃。娘,今天我做紅燒肉。”
秀娘娘知道秀孃家的肉都是西覺一家打來的,別人家的東西可不能白吃。“娘不吃紅燒肉。你多吃些,養孩子辛苦。晚上能睡得夠嗎?”
“夠呢。”秀娘知道她娘一定是不好意思吃肉。她對著花旗撒嬌道,“花娘,我孃家吃你家些肉你可願意?”她就想任性一下,反正,反正花旗一直對她很好。
“吃唄吃唄。”花旗不在乎道,“想吃多少吃多少。”人類的飯量太小,讓他們可勁吃,他們也吃不了多少。
秀娘娘心裡高興,人家西覺一家是真心和秀娘相處。之前秀娘回孃家就拎了一大塊肉回去,還特意說,是花旗讓帶塊大的回去。今早這事,兜明聽了立馬就要為秀娘出頭。這鄰里關係處的,真跟親人似的。
不過她還得敲打秀娘,“你呀,就欺負花娘好說話。人家打獵哪是那麼容易的。”
兜明剛剛趁著坨坨不注意,將他面前的雞蛋偷摸地順走。在桌子下悄悄扒了,一口吞進嘴裡。誰讓人參精拿他逗趣。
坨坨聽完團圓節的事,再摸桌上的雞蛋,怎麼也摸不著,他低頭一看,碗邊空空的,哪還有雞蛋。他氣呼呼地問道,“我雞蛋呢?誰把我雞蛋吃了?”
大毛小聲道,“是兜明哥哥。”
“你還我雞蛋!”坨坨跳起,肉巴掌扇在兜明後背,氣鼓鼓地喊,“你咋吃我雞蛋。說好了一人一個,你咋搶我雞蛋吃。”
兜明跳開,“你不吃,我幫你吃。”
“不用你幫我吃!”坨坨撅起嘴巴坐回凳子上,一轉身,他捏著雲善的小手告狀道,“兜明搶我雞蛋吃。”
雲善咧開沒牙的小嘴衝著坨坨笑。
“坨坨。” 栓子扒在大門邊上,探著腦袋喊。
坨坨放下雲善的小手,顛顛地跑過去,“栓子,你叫我。”
栓子將他拉到院子外的樹下,“昨天我可幫了你,你得給我蜂蜜水喝。”
“雲善根本沒和你弟弟過家家。”說起這個坨坨還氣憤呢,昨天沒掰扯清楚,他正色道,“他兩都是男孩。”
“我知道啊。”栓子說,“可是我不那麼說,我怎麼幫你打二狗?我就是瞎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