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濼 作品

第34章 第 34 章(60霸王加更)



鬼在他的房間裡?




平等院資言愣了一下, 好奇地問道:“你還在嗎?你是鬼還是妖怪啊?”




織田作之助伸手碰了下資言的肩膀,但是手指卻穿了過去,他露出疑惑的神色, 不明白為什麼現在又碰不到了。




房間裡的地板上鋪著地毯, 平等院資言乾脆盤腿在地上坐了下來,拿過散落在地上的本子和筆。




“你住在這嗎?為什麼來我的房間?”




“之前抓住赤也不是故意的吧,難道你還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嗎?”




“你也去跟赤也道歉了嗎?”




一個個問題從少年的口中冒了出來,織田作之助跪坐在他的身前, 拿起筆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你好,我叫織田作之助。]




平等院資言看著直立起來彷彿有了自己意志的筆,好奇地將手伸了過去, 想看看能不能摸到什麼。




忽得,手掌穿了過去, 什麼也沒摸到。




“我碰不到你,你能碰到人?”平等院資言蹙起眉頭,“這不公平啊。”




織田作之助忍不住彎起嘴角露出笑容, 繼續在筆記本上寫下自己的事情。




“你叫織田作之助, 一定是個異能力者對不對!”平等院資言猜到。




微斜的筆前後搖晃了兩下,就像是一個人在點頭。




對著坐也看不清他寫了什麼,反正撞不到, 平等院資言乾脆轉了個方向,在筆記本的前面坐了下來,好像他才是那個寫字的人。




正寫著字, 一個人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跟自己重疊在一起, 織田作之助忍不住頓了頓筆。




“我現在是不是跟你重疊了?我什麼感覺也沒有, 你有什麼感覺嗎?”平等院資言問道。




[身體上沒有感覺, 但是看到自己和別人重疊在一起心裡會覺得怪怪的。]




看見筆記本上出現的字跡,平等院資言向一旁挪了挪身子:“這樣呢?還有重疊嗎?”




[沒有]




“那就好。”平等院資言轉過腦袋看著一旁的空氣笑著彎起眉眼。




織田作之助怔了一下,伸手想要摸摸他的腦袋,但是手卻穿過了他的頭頂,只好虛空摸了兩下。看著金燦色的軟發有些遺憾,如果沒死就能夠摸到了。




他沒想到死後還會維持靈魂的狀態飄來飄去,死掉的瞬間好像成了很久以前的事情,那時的死志也淡了不少。




死人是感受不到四季變化的,也感受不到風,聞不到花香。死人當久了,不自覺地就回想起活著的美好。




先解釋了一下今天在山上發生的意外,再把跟彩子講過的事情又跟資言講了一遍。




“原來媽媽能夠看見啊。”平等院資言摸了摸下巴思索起來,說起來媽媽出嫁前好像是姓花開院?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有個封印的關心,媽媽從來沒有帶他回過孃家,以前他問過媽媽自己的外公外婆呢,媽媽說去世了,他也就沒有再深究下去。




雖然從小是聽妖怪故事長大的,偶爾也會看到祖父給別人做法事,但他們從來沒有在他面前聊起妖怪鬼魂的事情,也就堂哥小時候有跟他說過幾次,後來也不跟他說了。




這麼一想,好像所有人都在跟他隱瞞自己能夠看見妖怪這件事。




並沒有在這件事上糾結太久,資言很快就想明白,這麼做估計是為了保護他的自尊心。如果全家人都能看到妖怪,只有他看不見,那小時候的他絕對會哭出來的。




回過神來,平等院資言看向一旁的空氣,問道:“所以你是太宰先生的朋友?原來太宰先生是因為這樣的事情才離開組織啊。”




曾經的好友因為組織首領的刻意操控而死於非命,另一個好友其實是




臥底,遭受了這樣的打擊太宰先生還沒有絕望真是太堅強了!




平等院資言忍不住抿起唇,想起和太宰的幾次見面,完全看不出來他遭遇了這樣的事情,下次多給太宰先生帶盒吃的吧。




港口mafia的首領真是太可惡了!他一定要去勸芥川趕緊跳槽!要不然哪天被賣了都不知道。




“等合宿結束我就帶你去見太宰先生吧!”平等院資言說道。




[我已經死了,我的存在不要告訴他比較好,我看看他就行。]




“好吧。”平等院資言蹙起眉頭,猶豫半晌才點了點腦袋。




“不過如果太宰先生碰到你,你會不會突然消失啊?”平等院資言說道,“畢竟他的異能力可以將一切無效化。”




[據我所知他的異能力應該只對異能力有效,他也沒有遇到過其他非自然的存在。]




“也許他遇見妖怪了沒告訴你?”




[以太宰的性格一定會跟我們炫耀吧。]




平等院資言陷入了沉思,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太宰先生在騙他?




“太宰先生經常騙人嗎?”平等院資言露出了狐疑的神情。




[經常]幾乎沒什麼停頓,織田作之助就在筆記本上寫下了答案。




“但是他可以停止我的能力。”平等院資言掙扎著說道,“說不定他是當時才知道自己可以呢。”




[也許吧]




織田作之助並沒有反駁資言的話,但懷疑的種子已經在資言的心裡種下了。




但是,如果他的能力是異能力,他也不是文豪啊?




門外響起敲門聲,是切原赤也跑來找他玩。




“我們一起玩遊戲吧!”切原赤也說著還往資言的身邊靠了靠,顯然是害怕一個人待在房間裡。




平等院資言看了眼攤放在地上的筆記本,同情地看了赤也一眼,他都不知道讓自己那麼害怕的鬼就在這個房間裡,他的行為簡直是自投羅網。




“好啊。”平等院資言率先一步向裡走去,彎下腰撿起筆記本,將它合上放在了桌子上。




“期末考試都結束了你還學習?”切原赤也不敢相信地問道。




“只有不斷學習才能創造出新的網球絕招啊。”平等院資言笑著wink了一下,“像萬花筒我就用到了催眠和空氣動力學的知識。”




“教我!教我!”一說到網球,切原赤也就來勁了。




“我覺得你寫不會。”




“誰說的,我可聰明瞭!”此時的切原赤也彷彿已經忘了自己全科及格花了多大的功夫。




想著空氣動力學他肯定聽不懂,平等院資言就跟他講了講催眠,講了十分鐘,切原赤也就已經打起了瞌睡。




腦袋一點一點,撐著下巴的手逐漸脫離,腦袋直接重重地向下砸,切原赤也猛地驚醒,迷茫地問道:“講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