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他沒有親人,不知道多一個弟弟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降谷零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平等院資言和諸伏景光已經聊起了他們的哥哥們。




對於平等院鳳凰這個堂哥,平等院資言有太多可以抱怨的地方了。




“別人家的大哥不都是會讓著弟弟的嗎,他完全不會讓球給我,每次都剃我光頭。有一年我跟他說我想要的新年禮物就是能打贏他一次,結果他在新年那天把我打哭了。”




“告訴他的秘密,第二天就會傳遍整個寺廟。”




“明明比我大三歲,卻一點也不成熟。”




聽著平等院資言的抱怨,諸伏景光不禁笑了起來,雖然是抱怨但是語氣裡都是喜愛的味道呢,大概這就是甜蜜的抱怨吧。




“我有一個哥哥,不過我們很久沒有見過了。”諸伏景光漸漸回想起已經模糊的幼年記憶,“父母被殺後,我就被東京的親戚領養了,我們只是偶爾會通電話,很多年沒有講過了。”




“被殺?”




接著,平等院資言得知諸伏景光的父母被殘忍殺害以及他逃過一劫並換了一段時間失語症的事情,知道了諸伏景光打算一畢業就去考警察。




雖然是毫不相干的兩起事件,但平等院資言的心仍然軟了一塊,忽然有了將所有的事情跟諸伏景光和盤托出的衝動。




咬了咬牙,平等院資言忍住衝動側頭問降谷零:“那零哥呢?你是混血嗎?父母誰是外國人?”




“我是孤兒。”降谷零回過神平靜地回答道。




瞬間臉上的笑容收斂,平等院資言低下腦袋立刻說道:“對不起。”




降谷零伸手揉了揉資言的腦袋不在意地說道:“我都習慣了,沒關係。”




“零現在不是有你這個弟弟了嗎?”諸伏景光笑著攬過降谷零的肩膀,“再說我是他的發小啊,他可是在我的照看下長大的,怎麼會孤獨。”




“明明是我照看你的。”降谷零當即反駁道。




瞬間有些低沉的氛圍被打散,房間內再次恢復了歡快的氛圍。




這次沒能成功去東京玩,正好下週六網球部放假不用訓練,平等院資言就和兩人約好下週五去找他們玩,可以直接在他們那住一宿。




諸伏景光和降谷零還是十分擔心資言的人生安全,今天是他命大能夠躲過車禍,下次就沒那麼好運了。




“放心,我死不了的。”平等院資言毫不擔憂地安慰道。




雖然很擔心,但他們也不可能24小時陪在資言身邊,諸伏景光嘆了口氣說道:“不管什麼時間都可以聯繫我,我一定會接的。”




晚上,彩子非常熱情地邀請諸伏景光和降谷零在家住一宿再回去。招架不住她的熱情,兩人恍恍惚惚地就答應了下來,他們突然有些明白資言那性格是遺傳誰的了。




如果只有一個人還可以在資言房間打地鋪,但是是兩個人,彩子就打掃了下客房給他們住。




凌晨2點的時候,整棟屋子都陷入了安靜的黑夜中,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睡。




平等院資言抱著自己的枕頭睡得七零八落的時候放在地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過了半晌,平等院資言才迷迷糊糊地伸手摸索著手機,微微眯開眼接通電話後就放在了耳邊,隨後又把眼睛徹底閉上了。




“誰啊?”




“種島修二?還是說我該叫你平等院資言?”




一個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冰冷低沉的男聲在耳邊響起,平等院資言的腦袋反應了一會兒才猛地睜開眼,瞬間爬起身跪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