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然天然 作品

第40章 第 40 章(15000營養液加更)





還沒等其他人出去,周鑫就撓了撓頭:“你們知道他們在哪個房間嗎?”




眾人的腳步頓時停住。是了,一樓有近百間房間,順序還是打亂排的,誰知道其他人住哪?




西西舉手:“我的房間和死在房間裡那個女生的房間我都知道在哪。”




“那就先去這兩個。”




先來到西西房間,她的房間號是1222。快速從廁所找到紙條,上面寫的是“沒人能活過第四天。”




足夠令人窒息的一段話。在看到這番話之前,所有人都認為這場怪談通關的條件就是活過第四天。但是這張紙條顯然打翻了他們的妄想,第四天是無法通過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以目前的情況來看,紙條上的都是實話。




也就是說直到現在為止,他們甚至還沒有找到能通關的條件。




所有人的表情都凝重起來,西西直接往外走,快步帶著眾人來到1230,這是那個死去的女生的房間。




這裡的廁所和西西離開之前沒有任何變化,浴池裡是殷紅的血水,整個浴室充斥著濃郁的血腥味和魚腥味。




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蘇容眉頭緊皺:“為什麼會有這麼重的魚腥味?”




血腥味從何而來不言而喻,但是魚腥味呢?




“我知道了!”小劉突然喊到,“是‘魚’殺了她!”




聞言,眾人都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這種猜測不無道理,樓層間處處可聞的魚腥味好像本來就暗示了這一點。




“但屍體去哪了呢?”蘇容想要提醒眾人,可能就是“魚”把屍體搬走了。




但他們顯然沒有理解她的意思,周鑫理所當然的說:“當然是被「祂」給吸收了,‘魚’殺了調查員,獻祭給「祂」。”




非常有邏輯,如果不是蘇容早就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或許還真被他給說服了。




但還是那句話,如果真的是「祂」在作祟,那血液也完全可以消失,更不需要特意避開別人了。




不論是之前死的小王,還是在房間裡死的女生,屍體的消失都沒有被人看見。




目光達不到的地方,往往汙穢叢生。




紙條還是在老地方,上面依舊是一句話——“該死的我沒學過藝術啊!”




和之前的紙條不一樣,這次的提示很讓人云裡霧裡。沒學過藝術是什麼意思?這個怪談有要用到藝術的東西嗎?




“這兩張紙條,你們有什麼想法嗎?”唐姐問眾人。




先回答她的是西西:“第二個可能是晚宴上的事,那裡是舞廳的話,沒準需要跳舞也說不定。”




唐姐點點頭又搖搖頭:“那為什麼不直接說是跳舞,而要用藝術來代替呢?”




“直接說的話可能沒法被放出來吧?”錢浩宇猜測道,“只有用這種比較模糊的話說才能展示出來?這個怪談和藝術有關的,應該也就只有舞廳了吧。”




毛衣男提出建議:“等晚飯的時候,我們也問一下其他人的線索吧。這個看上去很重要,我們不能錯過。”




其他人認同的點點頭,於是在晚飯的時候,由唐姐率先提出:“咱家的房間裡都有獨有的紙條線索,我們七個加上死去那個女孩的線索都已經互相分享了,你們要不要也和我們共享線索?”




藍毛疑惑的說:“房間裡的線索?原來房間裡還有線索嗎?”




回答他的是馬尾男:“有的,我已經拿到了。”




他在離開房間之前,就已經把房間仔仔細細的說過一遍了,當然沒有錯過房間裡的紙條。




旁邊的齊韓小姑娘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姐倆好的樣子:“沒事,我也沒發現。”




藍毛:“……”




沒管旁邊那兩個菜雞互啄的人,吳畏點點頭:“我同意。”




很快他們四個人的紙條,包括死去的小王的紙條也被拿到了。五張紙條分別是:




“員工知道很多消息,但是我們套不出來。”




“我們需要保護那個人,可是誰要殺他?”




“有人失蹤了,我懷疑他去了負一層。”




“那個人不可能活下來,這該死的怪談根本就是在耍賴!”




“我已經無法離開這艘船了。”




一共是五條線索,每一條都是雲裡霧裡。餐桌上一片沉默,誰也沒有說話。每個人都在思考,思考這些紙條到底傳遞了什麼消息。




第一條倒是簡單,他們所有人都能看出那些員工知道很多內幕。




但是第二條呢?




需要保護的人,在蘇容看來應該是小劉紙條裡的那個可以結束這一切的人。保護他是很關鍵的,因為他代表著通關的另一條方法。




但是“誰要殺他”這句話把這條線索困難化了。有人要殺死這個能消滅汙染源的人,這個人可能是員工、是船長,是“魚”,是「祂」,甚至是其他調查員。




不過蘇容覺得“魚”和「祂」這兩個選項可以排除,因為他們本來就是要殺死調查員的。




想到這裡,蘇容不由得微微瞪大眼睛。到底是員工要殺死這個人,還是——調查員中有內鬼呢?




第三條標明瞭負一層的確存在,這是蘇容已經知道的事情,沒什麼好說的。




第四條很有意思,如果前後兩張紙條中的“那個人”都是指代同一個人的話,他為什麼沒法活下來呢?已知汙染源為了保護自己,肯定會用盡手段。也就是說,可能是這種手段使得“那個人”沒法活下來?




至於最後一條,也是最不能讓她理解的一條,無法離開這艘船是因為要死了嗎?還是有什麼別的原因導致他無法離開?




沉默了很久,蘇容突然站起身:“我要去健身房了。”




晚飯已經吃完,當然應該早點去健身房。現在已經是八點了,要是過了晚十一點的話,還留在外面是會出危險的。




唐姐等還沒有去過健身房的人也跟著站了起來,浩浩蕩蕩的七個人一起往健身房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唐姐突然轉身問:“你們有人打算去晚宴嗎?”




每天晚上九點都有晚宴的,不過只有最後一天的晚宴強制所有人都去。




沒人回話,儘管大家都清楚晚宴上肯定有很多線索,但他們又不是傻子,誰不知道那裡很危險呀?這才第一天,還沒有人想去送死。




唐姐本來也只是隨口一問,見沒人回話,聳聳肩,攬著蘇容的肩膀朝健身房走去。




天色已經晚了,但是健身房的白熾燈還亮著。黑衣員工站在前臺,看到幾人的時候,立刻笑著迎了上來:“各位是來鍛鍊的嗎?”




眾人把自己應該做的運動七嘴八舌的告訴員工,其中要做下肢運動的只有蘇容一個人。




教練把她帶到跑步機旁邊:“你需要在上面跑兩個小時,速度不會很快,每半小時一組。到點了我會來叫你休息。”




說完他先打開跑步機正前方的碩大電視機,然後去開跑步機,順便告訴她:“跑步的時候會比較無聊,可以看電視解悶。”




因為只有他一個人做的是下肢運動,而跑步機所在的區域又比較獨立,所以蘇容看不到其他人在幹什麼。




她踏上跑步機,視線專注於腳底,一點也沒看電視。既然已經知道電視有問題,她當然不會明知故犯。




教練也沒盯著她,不知道去哪休息了。蘇容就那麼低頭數到1900的時候,教練終於走了回來。




不過這才20分鐘,他回來幹嘛?




“開始擺尾練習。”教練把跑步機關上,聲音冰冷的命令道。




蘇容愣了一下,沒理解他要幹嘛。




注意到她沒動靜,教練對上蘇容疑惑的視線,也愣了一下:“你沒……”




他的話只說到一半,就像是驚醒了一般住了嘴:“我想你跑步太枯燥了就讓你換個練習休息休息。”




這種生硬的解釋蘇容顯然不會相信,但她沒有表現出來,而是點點頭:“我跑步不枯燥的,您不用擔心。”




教練尷尬的點點頭,深深地看了蘇容一眼,然後快步離開了。見他的背影消失,蘇容臉上的笑容沉了下來,跳下跑步機,直接朝著瑜伽區的方向走去。




她沒有大搖大擺的過去,而是藉著機器遮擋,悄悄湊過去查看情況。




瑜伽區的唐姐等人側躺在瑜伽墊上,雙手合十舉過頭頂,身體不斷像蛇一樣扭曲。每個人的動作整齊劃一,就好像被控制了一樣。




這是瑜伽動作?




蘇容百分百不信,她雖然不瞭解瑜伽,但也不認為裡面有這樣魔性的動作。況且這場面太詭異了,自主鍛鍊的話,不可能做到這樣整齊劃一的。笑話,做早操還有開小差的呢!這種明知道可能有問題的瑜伽能沒人摸魚?




確認了這裡的情況之後,蘇容沒有耽擱,正準備小跑回去。然而正要轉頭的一剎那,她的目光正對上這邊教練的目光。




蘇容瞪大眼睛,心跳驟停一瞬。




黑衣教練露出詭異的笑容,抬手指著她的方向:“下一項鍛鍊,抓住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