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生 作品

第262章 可有可無

  “我就不過去了,你過去問他怎麼樣,等會兒吃完東西和我發消息或者電話都行,我讓人帶你們離開。”

  聲音不大,但通過迴廊的擴散,也足夠讓長廊那邊的男人聽清。

  俊逸的臉上浮現許些落寞,深邃的眉眼也染上幾分落寞,眼巴巴地望著她。

  彷彿被主人遺棄、丟在路邊的寵物。

  不敢靠近,只能搖著沾了泥土汙水的尾巴望著她。

  甚至不求主人把他帶回家,只祈求可以來同他說兩句話,允許他蹭一蹭她就當滿足。

  可惜什麼都沒有。

  話向蔣延洲交代之後,姜予安折身就走,連一個眼神都不曾給長廊那邊的人。

  蔣延洲也沒有阻攔,向姜予安道了聲謝就朝著傅北行走來。

  因他心裡清楚,這丫頭感情分得很清楚。

  只要是沒傷害過她的人,她都報以最友好的態度,而並非一視同仁牽連。

  因為享受過的友好太少,於是連一點一滴都會珍重。

  甚至連對她不好的人,她都能報之善意。

  比如他手上提著的食盒。

  若換做他,是理都不會理傅北行的,餓不死他。

  所以蔣延洲什麼都沒說,應了一聲就拎著東西走向傅北行。

  距離不長,幾步就到。

  “吶,圓圓怕你死在她家裡,讓我給你帶點吃的。”

  房間裡面有桌椅,在這長廊就著長椅也行,就是有點磕磣。

  傅北行本想拒絕,帶著傷的嘴動了動,黑眸往下,莫名又改變了想法。

  “謝謝。”

  他伸手接過,視線依舊停留在這半舊的食盒上。

  也沒抬頭,“我想和她說點話,你能幫忙傳達麼?”

  昏睡的時候他想起從前很多事情,如今醒來,仍然覺得有點恍惚。

  她離開的這段時間,他也時常夢到過她。

  那時不以為然,只當不習慣她的離開。

  何況彼時心中情緒尚能壓制,於是白日夢醒,依舊當做無事發生,裝作與平時無常。

  只有現在,清清楚楚地看到她,才知道心中情緒洶·湧。

  如夏日雷雨,陣陣不得歇;似驚天駭浪,在心口翻湧。

  原來,他那麼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