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也也 作品

第116章 第 116 章










“這倒沒有這樣的規定。”中年男人摸了摸衣兜,取出煙盒,拿出一支點上,睥睨著時蔓,“不過你休想找什麼藉口混進去。你這衣服都破了一塊,進去表演那不是丟咱首長的人嗎?你還是回去換身衣服再來吧。”









“你這不是開玩笑嗎?”時蔓臉上的笑容漸漸沉下去,“等我換了衣服再來,裡頭的表演都結束了。”









“那也不能讓你這麼破爛玩意兒似的進去。”看門的中年男人一口拒絕,擺手道,“去去去,怎麼那麼沒有眼力勁兒呢?”









他背過身去,小聲絮叨著“來這兒居然兩手空空”之類的話,顯然是嫌棄時蔓小氣,沒有給他任何“好處”,一點兒都不客氣。









往年那些人,不管是誰,地位如何,都對他客客氣氣的,至少幾根香菸會要他笑納。









至於年紀輕的,那就更殷勤恭敬了。









哪像時蔓,只想著進去,既不殷勤,也不會來事兒。









就這樣的,還想見到首長?呸!









中年男人眯著眼,自認為這點小權力還是有的。









也正因為在這兒看大門挺久,讓他有種飄飄欲仙的驕傲感。









再厲害的人又怎麼樣,想見首長還不是得先過他這一關?









......









男人聳肩笑笑,見時蔓在門口沉默地站了一會兒,最終搖頭離開,他不由齜牙咧嘴笑起來。









點起一隻煙,男人在升起來的白色煙霧中享受地眯起眼,騰雲駕霧。









他偶爾也會想象,如果自己是裡面坐著的那個人,那該有多麼的快樂。









看大門,也會讓一個人的**漸漸膨脹。









這時候,忽然有人從院子裡出來敲門,“小秦啊,首長請來表演的那位女兵還沒來嗎?裡面等好久了。”









男人臉上笑容一僵,“女兵?......什麼女兵?”









看門的中年男人遭遇了從未有過的危機。









他攤上大事了!









男人擦擦額頭上的汗,眼神飄忽看向遠處,一口咬定道:“什、什麼表演的女兵?我沒見過。”









“沒來?”提問的人嘟囔著,又回了屋裡。









男人根本顧不上鬆口氣,他連忙跑出去,眺望街道盡頭。









可惜,哪裡還有影子,人早就走遠了。









他連時蔓的名字都沒問,更不可能知道她去了哪裡,一顆心緊張得快要跳出來,只能不斷地祈禱,不要露餡,不要露餡兒。









千萬不能讓首長知道這件事。









男人以前經常仗勢欺人,都沒出過問題,卻料想不到這次並不是人家求著上門,而是首長邀請來的“貴賓”啊!









可他很快就知道,撒謊是沒有用的。









紙包不住火,只要託人去問問時蔓今天怎麼會爽約,來龍去脈就很清楚了。









首長很快就知道這件事,並且勃然大怒。









他沒想過,給自己看大門的人居然是這麼個蔫壞兒的角色。









以前,這明明是個憨厚正直的老實人啊!怎麼會這樣呢?









時蔓很快知道男人的結局,他被開除了。









首長特意打電話來道歉,告訴她最後怎麼處理的。









首長念及舊情,放他離開,沒說要將他怎麼樣。









只不過,讓他將這些年收到過的打點都記下來,全部一一還回去。









吃了喝了用了?那就用錢抵上。









還不上就去找親戚借錢。









再還不上那就等著坐牢去吧。









雖然講這些年的情義,但那也是有限的。









首長很失望,也很震怒。









心想自己幸好借這件事的機會,把身邊這麼一個大隱患給挖出來了。









不然後果實在不堪設想。









電話裡,首長態度溫和親切,和時蔓道歉,又感謝她這次誤打誤撞。









最後,首長再次邀請,讓時蔓改天重新去他家演出,好彌補這次的遺憾。









時蔓只好答應,人家都打電話來說了這麼久,她能感受到對方的真摯。









再說,她原本也是打算去表演的。









這回只能怪那個看大門的,問題解決了就好。









於是跟團裡彙報過後,時蔓選了個天氣好的日子,把溫君麗她們叫上,又重新去了一回。









......









首長家門口的那個中年男人果然不見了,值班室空蕩蕩的,時蔓她們直接就進了首長家的院子。









溫君麗幾人輕車熟路,和時蔓一塊兒在客廳裡拾掇好一小片空地,就表演起來。









不過很快,時蔓就發現溫君麗有些心不在焉的,眼神總往不該飄的方向看。









等表演結束,時蔓收拾東西的時候,小聲道:“君麗,你之前來首長家裡表演的經驗很少吧?”









溫君麗略有些茫然的點點頭。









時蔓勾住她的肩膀,“我們啊,不管到了哪位大首長的家裡,都不能東張西望的,也不能到處打量,這是出於禮貌和尊重。”









溫君麗一聽,知道時蔓這是善意的提醒,連忙抿住嘴唇低聲道:“我知道了蔓蔓姐。我下次不會再這樣了。”









這時,舞蹈隊的一個女兵卻忽然探頭過來,笑得很有深意,“蔓蔓姐,你誤會君麗了,她啊,是在找她的言哥哥——”









溫君麗臉忽然紅得像猴子屁股,跺跺腳道:“你不要胡說,我只是看、看他在不在。”









八卦是人的天性,時蔓一聽就來了興趣,忙問道:“什麼言哥哥?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