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門早寒 作品

第97章 竹、花、貓、霜、舟

 就在學生們各自拍照或者伸著頭看向下方風景的時候, 時折竹從儲物戒裡取出了一朵玉桃花。 玉是春色,正好與桃花的形狀相襯, 看著便是一個完美的玉擺件, 有種春色綻於掌心的感覺。 五條悟好奇地湊了過來:“這個也是你們的‘電話’?” 之所以要說電話,還是因為五條悟目前為止只在時折竹這裡見過一個傳音法寶,就是那個魔尊大人讓伏黑惠給送來的電話。 對他這個說法, 時折竹笑了笑:“倒不如說這個才應該是常見的傳音法寶的形態。” 他向玉桃花的輸入了靈氣, 等待著那邊的回應。 不一會兒,花蕊亮了起來, 這便是連通了。 玉桃花裡傳來一個半是溫婉半是嫵媚的聲音:“如今這個當口, 能接到時掌門的聯絡還真是稀奇。掌門大人你也不怕花辰用上點什麼手段。畢竟這傳音法寶對音魅之術的傳遞效果, 可要比現在這些科技手段的音頻傳播好了不止一星半點。” 時折竹抿唇而笑:“以你的作風,也不會在這種時候暗中下手,又有什麼好顧忌的。再說,我若是連這點魄力都沒有,又如何能服眾呢?” 那頭的花辰也笑了,還沒等他說什麼呢, 這邊的五條悟先興奮了起來:“啊——你!你是最近那個超火的,‘夢睡舟’的歌手花月夕吧?原來你的真名叫花辰啊。” 他的語氣很歡脫, 對面也傳來了一個差不多同頻歡脫的聲音—— “呀~好耳熟的聲音呢~這個小桃花真是好漂亮~花花是在用它和誰通話嗎?莫西莫西?聽得到嗎?” 聲音由遠及近, 最後彷彿是貼著傳音法寶在講的。 巧了, 對方覺得五條悟的聲音很熟悉, 五條悟也覺得對方的聲音很熟悉。 能不熟悉嘛, 前些天才見過呢。 五條悟的聲音也跟著盪漾了起來:“啊——聽得到哦~是治嗎?” 沒錯, 就是太宰治。太宰治感覺可開心了:“對哦~這裡是太宰~還有貓咪醬也在哦~來, 貓咪醬, 要不要來和悟君打個招呼吧。” “…………” 過了一會兒, 玉桃花裡傳出了咀嚼的聲音,然後是一個吞嚥聲,最後是一個非常敷衍的回應—— “喵。” 反正一聽就知道是吃著東西被強行抱過來的,也沒有很想搭理人的意思。但是這並不影響五條悟歡快地和他打招呼:“晚上好啊~貓咪醬。” “伏老前輩。”時折竹手捧玉桃花,非常恭敬地喚了對方一聲。 “喵——”伏伽也回應了它一聲,聽上去明顯就比前面那聲認真了一點。 打完招呼,太宰治似乎就把伏伽放走了,開始和五條悟侃大山。 “悟君現在在哪裡?聽上去風聲有一點大哦。” “對哦~我現在正在天上哦,所以我也不知道是飛到哪一片領域了。” “哇——飛在天上,真的嗎?” “對對,可惜天上手機沒有信號,不然我還可以給你視頻直播。” “那真是太好了,聽上去就很美好的感覺呢~” “對喲~” 兩人叭叭叭地聊了半天,這邊的五條悟勾著時折竹的肩膀,把半個身體的重量壓在他身上不說,玉桃花還是時折竹拿在手上的,活像是在給五條悟當話筒架子。 而那邊呢,太宰治是直接把玉桃花從花辰手裡拿了過來,自己躺在偵探社的沙發上,像是和老友煲電話粥一樣的。 最後還是時折竹開口,語氣無奈地打斷了兩人的暢聊:“悟君,馬上就要入境了,可以先讓我和花辰說上一句嗎?” 五條悟很配合:“好哦,你說吧。那治,我們回頭再聊好了。” “好喲~給,還給你了,花花。” “多謝。”花辰含笑應答,聲音聽上去近了許多,看上去是太宰治已經把傳音法寶還給對方了。 “花辰,我這邊要駛飛舟入境,飛舟上沒有信號,勞煩你同那邊招呼一聲。”時折竹對著玉桃花說道。 和夜雪重不同,時折竹是風靈根,雖然可以用術法隱藏飛舟,讓常人無法看到。但完全沒有辦法騙過科技側的雷達等勘測設備。 那些東西,還是雷靈根更懂得應對一些。 所以時折竹才讓五條悟向日本這邊國家層面的人打個招呼,以免被誤以為是什麼別國的戰機或者外星來物。 而花辰這邊,他偽裝華夏大使館的外交官,倒也不算完全假的。 他確實算得上是外交人員,只不過是修真界對華夏國家這邊的外交人員。 話事人主要是時折竹,不過花辰的性格和曾經的職業很適合來搞外交,在時折竹有事的時候,便基本上都是由他來,算是小秘書之類的。 聽時折竹讓他聯絡國家那邊,花辰稍稍有一些意外:“飛舟入境?時掌門這是要去做什麼?” 單單時掌門自己的話,御劍飛行回去就行了,哪裡需要特地用飛舟。 而且眼下時掌門不是在追捕魔尊嗎?怎麼突然又要回去了? “答應了給學生們請客,正好也帶悠仁去天山轉一轉。” “原來如此。”花辰瞭然,“悠仁,那個新人啊……我之前在那棵桃樹腳底下埋了一罈桃花釀,他若是能喝,時掌門就去把它取出來吧,也算是我請他的了。” 時折竹唇角輕揚:“好。旁的事情也沒有了,你若是還忙,我便也不叨擾你了。” 至於對方忙什麼,還用說嗎? 花辰既然會和伏老前輩在一處,那擺明了就是衝著伏老前輩去的,估計正盤算著要將伏老前輩的卜算能力先給束縛住吧。 不過時折竹卻也半點不急,畢竟整個修真界,最不用擔心的就是伏伽了。只要他不想讓自己出事,就絕對不可能會出事的那種。 眼看兩人就要掛“電話”了,五條悟立刻又揚聲說道:“我最後再插一個話題可以嗎?” 時折竹側臉看向他,算是默許態度。 花辰那邊笑了笑:“可以,五條先生有話請講。” “你的那首歌哦,我覺得還蠻不錯的,我最近經常有在聽,晚上都放著睡覺的那種。” 五條悟的情緒莫名很亢奮,像是那種追星人遇到自家愛豆的感覺,但又有點不太像。 花辰也像是明星見了粉絲一樣,玉桃花裡便傳出一聲輕輕的笑,然後禮貌又客套地回了一句:“承蒙喜愛,花辰感激不盡。” 五條悟當即開口:“哦,不用感激。你能不能再給我唱一首?就是那種單純緩解神經疲勞的。你之前那首歌緩解疲勞的效果都沒有好好在做吧?” 時折竹:“……” 花辰:“……” 好吧,不是追星,就是找到了一個好使的工具人。 不愧是你,五條悟。 不過花辰很喜歡這樣直白的人,僅僅是頓了一下,便回應道:“可以,不過花辰也想讓五條先生答應花辰一個條件。” 這一點,可以說是花辰提出的,也可以說是吾舟本人提出的。 “雖然並不確定是否有這樣的必要,但是……如果有需要的話,花辰希望五條先生可以幫忙暫時性的保護一個人。” “嗯?誰?”五條悟好奇發問。 在他看來,好像修真界的人都不需要保護的樣子。 花辰沒有說,只是笑了笑:“如果介時真的需要的話,他會自己找上五條先生的。五條先生只要保證到時候能保障一下他的生命安全就可以了。” “他?不會是你喜歡的人吧?”隔著“電話”,並不能看出對方真實性別的五條悟猜測道。 而花辰也沒有否認:“這麼說倒也不算錯。” 至少現在是他喜歡的人。 對,花辰——或者說吾舟希望五條悟能夠保護一下他。 雖然並不確定是否有這個發展的可能,但現在世界意識的態度讓他有了種莫名的危機感。所以想給自己找一個保險。 如果未來真的出現了什麼差錯,使得他無法操控手中時折竹他們的傀儡的話。他希望五條悟能夠暫時保護一下他。 畢竟脫離了時折竹這些傀儡,他就是一個純粹的情報系戰五渣。 五條悟似乎還在考慮。邊上,時折竹也突然開了口:“如果真是那樣的情況,我也希望悟君能幫忙保護一下他。” 時折竹的開口,讓五條悟揚了下眉。 這可是難得掌門大人開口拜託什麼。 他笑了下:“行啊。既然折竹你都這麼開口拜託了,我再不答應的話,豈不是很不講情面?學生們會把我唾棄死的吧?” “那就多謝悟君了。” —— 東京和新疆有著時差,出發的時候日本那邊天已經黑了,但抵達天山的時候,太陽才剛剛要落山。 日照金山,白雪被晚霞也染上了橘色,風景煞是迷人。更妄論他們現在正在高高的雪山頂上,乘著飛舟向下俯瞰。那山河壯闊,令人頓時心胸開闊,有種一覽眾山小的豪情壯志。 然而看著面前的景象,時折竹和霜嵐的神色卻有些微微嚴肅。只不過眾人都關注著景色,並沒有留意到二人的情緒變化。 當飛舟駛到某一片區域的時候,面前的風景便突然改變了。 原本積滿了霜雪的學生頂上,竟然是一片綠意盎然的草地。石桌石凳枕在綠油油的草叢上,邊上一棵桃花樹,還在雪山之巔綻放。 桃花朵朵,隨著被結界削減後幻化的春風,花瓣飛舞盤旋,吻在石桌,吻在綠草。全然是一副人間仙境的景象。 “喔——”學生們發出了驚歎的聲音,那表情,和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 虎杖悠仁已經率先衝了下去,踩在草坪上,感受著腳下真實的觸感,驚喜萬分地和同學們分享:“是真的!真的草地!” 時折竹看著他純然喜悅的模樣,面上露出了柔和的笑容,隨後對飛舟上已經躍躍欲試但尚且還有些拘謹的學生們說道:“去吧。” 兩字一出,學生們頓時像是脫了弦的箭,紛紛從飛舟上跳了下去。 有好奇地去摸草的,也有去結界邊緣伸出手去試著摸外面的雪的。伏黑惠和熊貓在後面,幫大家把帶來的行李搬下來。 “啪”的一下,一個雪球精準無誤的命中伏黑惠的面門。 伏黑惠:“……” 他黑著臉看過去,正好是手裡捏著雪球在對他呵呵笑的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還在和他打招呼,邀請他一起來玩:“伏黑,那個等會兒再搬好了,先過來玩啊!這個雪球拿進來不會立即化掉哦,我們可以玩打雪仗了!” 伏黑惠果斷拒絕:“不,你自己玩吧。” 話音剛落,又是一個雪球直接扔了過來。 伏黑惠一個偏頭躲開,陰著臉看他。 虎杖悠仁似乎還沒感覺到對方開始上漲的怒氣值,依舊笑著邀請道:“伏黑,來吧,很好玩的!” 伏黑看向了離自己最近的結界處。 “那你最好跑得快一點。” 他提醒道,隨後,身後□□已經現身,舌頭直接伸長過去捲了一團雪過來,直接朝著虎杖悠仁甩過去。 虎杖悠仁一邊躲一邊瞪大了眼:“伏黑,你作弊!怎麼可以用式神!” “也沒有人規定不可以。” “啊,可惡,你們兩個!打到我了啊!” “釘崎,一起來玩啊——” “看上去好像很好玩的樣子,熊貓也來參與一個吧。” “生筋子!” “棘,你是想我直接把你的頭按進雪地裡去嗎?” “明太子!醃膏菜!” “五條老師!用無下限什麼的也太過分了!” “惠都可以用術式,為什麼我不可以?這很公平吧。” “哪裡公平了啊!!!” 這邊,大家玩得雞飛狗跳的,時折竹看著他們,揚唇笑了一下,隨後轉身準備往那棵桃花樹走去。 忽地,身後寒風襲來,時折竹靈氣一轉,頭也不回,一道風刃就將飛來的雪球給劈散了。 那邊,五條悟捏著雪球笑得很開心:“折竹,一起來玩嘛~” 時折竹回過頭,依舊還是平日裡柔和的笑意,回絕了:“不必了,你們玩吧。” “嘛~不要總是那麼端著嘛,偶爾也來和大家一起玩一下啊。” 聽他這麼說,學生們也紛紛停了一下,然後一起跟著喊時折竹一起來。 “對啊,師父也來一起玩吧。”虎杖悠仁眼裡滿是期待,那種想和師父一起玩的期待。 熊貓也跟著表示:“雖然不是很想認同悟這傢伙的話,不過時老師也加入的話,大概會更有意思吧。” “一起來吧,時老師。” “時老師一起來的話,霜前輩應該也會一起參加吧。”伏黑惠非常有理有據地分析道,也算是卡在了時折竹的點上。 因為大家都知道,時折竹一直想要讓霜嵐能夠再活躍一些。 而此時…… 眾人紛紛看向完全身處結界外,毫不畏懼冰雪,甚至整個人都快與冰雪融為一體的霜嵐。 她仰頭看著天,白色的長髮與霜雪相接,冰藍的眸子剔透的映照著面前白色的山巒。 感覺到眾人的注視,她緩緩回過頭來你,語氣依舊冰冷的問:“怎麼了?” 好冷…… 本來就挺冷的了,站在雪地裡顯得更冷了! 他們手上還握著雪,buff疊加之下,簡直是物理層面加精神層面的雙層冰冷。 眾人頓時啞聲,不說話了。只有虎杖悠仁,依舊小太陽一樣,笑意盎然地看著霜嵐,問:“師姐,我們在玩打雪仗,你要不要也跟我們一起來?” 霜嵐眨了下眼,雪白的睫毛輕輕一扇,眸中有一絲不解:“打雪仗?” 這樣的活動,在各個悶頭修煉的修真界並不常見,特別是對於曾經常年被研究的,後來又跟在守規守距的時折竹身邊的霜嵐。 至於魔尊大人,那就更別想了,對方壓根就不是會去玩雪球的人,怎麼可能會帶她去接觸這個。 所以對於打雪仗這個活動,霜嵐是知曉的,卻從來沒有玩過。 看到她有些疑惑的表情,虎杖悠仁立刻點頭:“對啊,打雪仗,就是把雪團成球,砸到對方身上。師姐要來一起玩嗎?” 霜嵐思索了片刻,隨後緩緩點了下頭:“好。” 然後,一個個雪球從她身側浮了起來。 眾人:??? 眾人:!!! “喂喂,真的假的?這也太誇張了。” “這個數量,未免也太離譜了吧?” “明太子!!!” “來了來了,快跑!!!” —— 事實證明,不要和冰靈根的人玩打雪仗。 特別是在雪地裡,人家的主場的時候。這一句需要劃重點記牢。 由於最開始伏黑惠開的頭,眾人沒有限制使用咒術。導致後來由於霜嵐的加入,這場打雪仗徹徹底底的變成了躲避球。 學生們竄來竄去只為了避開那鋪天蓋地的雪球,最後發現五條悟的無下限非常好使,於是一條線躲到了五條悟身後。 五條悟也使壞,學生們躲過來他就開始跑。 搞得大家只能像是老鷹捉小雞裡的小雞一樣,齊刷刷地跟著五條悟這個雞媽媽一起走。 五條悟往左,他們就往左。五條悟往右,他們也跟著往右。五條悟瞬移上天,他們就……躲到了體格最大的熊貓身後。 熊貓:“……” 打了半天,大家高不高興暫且不好說,反正霜嵐好像是挺高興的。 雖然沒有笑,但是渾身的冰冷感比先前少多了,哪怕依舊還站在霜雪之中,卻似乎也沒有那麼冷了。 時折竹看著他們的嬉鬧,勾唇笑了笑。左右也沒人再有心思關注他加不加入了,他便走到桃樹下,找到了那壇桃花釀。 靈力一動,震入土中,將酒罈子給震飛了出來,落到手中的時候,罈子上的土也直接被他一個清塵決給去幹淨了,看上去嶄新無比。 然而,酒罈在手,時折竹面上的笑容卻微微收斂了一些,立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折竹?你幹嘛呢?發呆?”五條悟逗夠了學生們,又回過來找時折竹。依舊是毫無距離感地直接把手搭在了對方的肩膀上。 被他這麼喚回了神,時折竹再次揚起唇角,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轉過身來,笑答:“沒什麼,只是看著這酒罈子,突然想起了以前和大家一起在這裡集會的情景。” “難得都到這兒來了,乾脆就請你們吃吃我們修真界的妖獸肉吧。我當年時常會去獵殺妖獸,倒是積攢了不少。正好飛舟上有先前雪重買來的燒烤架和燒烤籤,我去把它拿來。” “我幫你吧,師父。”虎杖悠仁立刻躥了過來,自告奮勇要幫忙。 身後是同學們的叫罵—— “虎杖!你居然擅自拋下我們脫離戰場!” “太狡猾了!” “不行了,熊貓扛不住了,熊貓也來幫時老師搬東西吧。” “我也去!” “鮭魚!” “伏黑,你還要繼續嗎?” “我和真希前輩一起。” 最後,大家一群人都過來幫忙拿燒烤架了,只剩下較真的禪院真希和伏黑惠,還在那裡和霜嵐玩打雪仗。 哦不,糾正一下,他們是在很認真的用霜嵐的雪球鍛鍊自己的閃避能力。 完全把打雪仗當成訓練了呢。 —— 這邊,高專的大家正在歡快聚餐的時候,花辰也告別了偵探社。 他最近經常會到偵探社來,說是因為桑苗苗要上班,他一個人在家裡也很無聊,便來陪陪伏老前輩。實際上,誰也不知道他究竟要來幹嘛。 江戶川亂步為了躲他,勤奮地接了好多個委託。每天跟頭上插了天線似的,一感覺到花辰要來了,他就立刻出任務去。搞得伏伽每天都要給他上貢一堆零食作為討好。 伏伽和太宰治倒是知道花辰要幹什麼,無非就是潛移默化的接觸伏伽,也許還下了不少暗示。 但即便如此,兩人也並不拒絕花辰的到來,反倒每天都很歡迎的樣子。太宰治更是每天都要和花辰上演一出我約你殉情,你約我不可告人的戲碼,看上去似乎玩得不亦樂乎,樂在其中。 幫忙替時折竹給國家領導人那邊通了個消息後,時候也不算早了。於是便告別了偵探社的眾人,動身返回桑苗苗的住所。 回去的路上,依舊是吾舟的小動物跟著她,今日是鴿子,一隻羽毛潔白的小白鴿,站在他的掌心,任由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輕撫著羽毛。 走著走著,鴿子突然“咕咕咕”的叫了幾聲,小綠豆眼盯著前方的街道。 花辰停下了腳步,笑著看向前方。 這條路是他最近回去的必經之路,只要稍稍關注一下他的行蹤,就能知道這一點。 吾舟的提醒是要提前很多的,所以實際上距離他警告的地點還有一段距離,哪怕花辰站在這裡也看不出什麼。 他大可就此掉頭,換個方向走。不過他卻撫了撫鴿子的羽毛,笑容閉月羞花,惑人不已。 “等了那麼久,終於來客人了。既然對方都這樣做了安排等著我前去了,那就去會一會吧。說不定,還會有什麼意外驚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