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夜雪重、時折竹

　在聽夜雪重科普了一遍什麼是御劍飛行之後，虎杖悠仁還得知了，為了防止他掉下去，夜雪重還用靈力將連帶飛機在內的整個空間都獨立隔絕開來。　也就是說，他可以在飛機上隨便蹦躂，也不用擔心掉下去！　於是虎杖悠仁頓時就在飛機上四處探頭看了起來。　這多新奇呀，這可不是客運飛機，而是戰鬥機！　而且他們不是在飛機裡面，是在飛機外面，比起飛機裡隔著玻璃才能看到外面的一小片天空，這裡的整片天空都是屬於他們兩的人的景色！　虎杖享受著這種新奇的體驗，時不時地發出一些驚呼聲。　吾舟就頂著夜雪重的殼子在邊上懶懶地看著，嗤笑出聲。　我徒弟可真可愛！　看著虎杖悠仁蹦躂了一會兒終於安安靜靜坐回來了，夜雪重從耳釘中又把前面那隻兩面宿儺的手指給拿了出來，在手中隨意地拋玩著，問虎杖悠仁:“這玩意兒你要吃嗎？你不吃我吃了。”　他的語氣活像是在和虎杖悠仁分享自己剛從街邊買的虎皮鳳爪。　虎杖悠仁聽時折竹介紹過夜雪重的魔功天噬，也知道對方此行的目的之一就是兩面宿儺。但虎杖悠仁萬萬沒有想到這位魔尊大人居然還會和他分享？？？　看出了虎杖悠仁的疑惑，夜雪重解釋:“我雖然不懂咒術，但多多少少也能看出你身上的咒力和他是同源。據說你是在吞下兩面宿儺的手指之後才擁有咒力的？”　虎杖乖巧點頭。　“那不出意外的話，你吞下的宿儺手指越多，你體內的咒力含量也越多。不過你看起來並不能很好地煉化它，所以壓制起來大概也會更困難就是了。”　確實是這樣。　虎杖悠仁認可的點點頭。　五條老師給他吃第二根手指時候，虎杖悠仁還沒能掌握咒力——雖然現在也沒能掌握，最近都跟著師父修煉去了。　當時，虎杖悠仁並沒有什麼咒力增多的感覺，但體內兩面宿儺存在感越來越強倒是真的。　夜雪重繼續說著:“我雖然確實有要吞噬宿儺手指的打算，但還沒有淪落到要和一個小輩爭奪機遇的地步，這玩意兒你如果要的話就給你了。”　虎杖悠仁是覺得夜雪重直接吞噬掉可能更好一些的，這樣兩面宿儺的手指就永遠也湊不齊了。但這個東西畢竟是人家咒術界的，他也不是很懂這樣處理究竟好不好。　“那……要不然先給我？我回頭問下五條老師怎麼辦。”　也可以。　夜雪重把宿儺手指遞了過去。　虎杖悠仁伸手去接。　就在他的手即將碰上手指的那一刻，他的掌心張開了一道口。　兩面宿儺本想趁機吞下一根手指的，沒想到手指都已經有一半進到他口中了，居然還突然融成了一道黑裡透紅的能量流，又從他口中溜了出去。　罪魁禍首夜雪重嘴角一勾，露出一個恣情狂傲的笑容。　“你好啊，兩面宿儺。”　他這個招呼打得滿懷惡意，特別是在他剛剛虎口奪食的行為之後，簡直挑釁極了。　虎杖悠仁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聽夜雪重說:“我突然改主意了，這根手指還是讓我吞噬掉好了。這種不安定的存在，還是抹去其意識，化為我所用比較安全一點。”　夜雪重就是故意的，故意挑釁兩面宿儺。　他給師侄的禮物，師侄自己收下還行，白白便宜了別人就不行了。　雖說以兩面宿儺和虎杖悠仁現在的情況而言，誰吞下其實都一樣。但夜雪重就是覺得不行。　沒什麼別的原因，他就是不爽。　他不爽，兩面宿儺也別想爽。　見虎杖悠仁手上的那張嘴消失了，兩面宿儺似乎也沒有要表示什麼的意思，夜雪重突然抬眸看著虎杖悠仁，意興盎然地問:“小子，我幫你把你體內的兩面宿儺吞噬掉如何？”　“欸？可以嗎？”虎杖悠仁瞪大了眼。　雖然早就選擇了吞掉所有宿儺手指然後赴死的路，但如果能夠活下來，虎杖悠仁當然也是想活下來的。　然後他的右臉上又長了一張嘴:“哈，可以啊，來試試吧！看看是我先被你吞噬掉，還是這個小鬼先被你殺死。”　兩面宿儺這段時間一直在虎杖悠仁的體內，自然也沒有錯過時折竹帶來的各種修真界情報。　之前還不能確認夜雪重吞噬了他的手指後，究竟會是什麼樣的情況。但剛剛兩面宿儺已經確定了——他與那節手指之間的聯繫斷掉了。　也就是說，用夜雪重的方式，是真的可以把兩面宿儺的手指無傷吞噬掉的。　然而虎杖悠仁現在的情況，除了擁有六眼的五條悟以外，最為了解的當屬兩面宿儺了。　他和虎杖悠仁現在，已經完全融合了。　最開始只是兩面宿儺單方面的供給虎杖悠仁咒力，但在虎杖悠仁開始修煉後，他的咒力和靈力就融合到了一起。　即，兩面宿儺同樣可以使用虎杖悠仁修煉出來的靈力。　一旦夜雪重要吞噬掉虎杖悠仁體內的那部分兩面宿儺，虎杖悠仁本身的靈力、靈氣，也會一同被他吞噬。　生則同生，死則共死。　虎杖悠仁還沒有想到兩面宿儺那麼深，聽兩面宿儺這麼說，他愣了一下。　兩面宿儺說的確實是實話，這是對夜雪重的反向挑釁。　但夜雪重不是很在乎，他自己是天噬的實際修煉者，他當然清楚這個道理了。剛才這麼說只是想把兩面宿儺激出來罷了。　“我是不能吞噬，但是，他可以嘗試把你煉化啊。”夜雪重指著虎杖悠仁，挑眉說道。　面對虎杖悠仁疑惑的豆豆眼，夜雪重解釋:“不然你以為你師父把你扔過來給我，就真的只是讓你和我學體術嗎？師兄的體術雖然沒有我好，但教你完全綽綽有餘好吧。只是吞噬煉化這一點上，整個修真界除了我還真就沒人懂了。”　虎杖悠仁用他肌肉發達的大腦思考著，然後說:“所以，接下來的時間裡我是要和你學吞噬？”　兩面宿儺笑得肆無忌憚:“好啊，那你就教他好了。這種功法，在你們修真界都是魔功吧？我倒要看看這小子會不會練得走火入魔。”　一聽魔功，虎杖悠仁立刻把頭搖成了撥浪鼓:“不行，師父不讓我跟你學魔功。”　“你還真是聽話。”夜雪重吐槽了一句。　“放心吧，又不是所有的吞噬功法都是魔功。兩面宿儺沒見識瞎胡說，你也腦子進水，聽了就信啊？”　虎杖悠仁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笑。　兩面宿儺被堵了一嘴，自然也不服，叫囂著:“喂，小鬼。讓我出來和他打一下，以後我可以幫你一次。”　夜雪重拒絕約戰:“不，本尊才不和你這種被分成了二十份的敗寇動手。再說了，打你傷的還是我師侄的身體，你當我傻嗎？”　虎杖悠仁也熟練地“pia”一巴掌把兩面宿儺給拍沒了。　“我是絕對不會放你出來的。”　“哈，這話可是你說的。”又一張嘴，這次長在了他剛剛用來拍臉的右手上。　虎杖悠仁又是“pia”的一下，用另一隻手拍了上去。　吾舟:……　還真是熟練到讓人心疼。　看了看下面的地界，機長兼飛行員夜雪重向乘客虎杖悠仁宣佈:“我們到神奈川了。”　“這麼快嗎？”虎杖驚奇地朝下面望去。卻只能看到重重疊疊的雲彩。　“我們要怎麼下去？找個機場停靠嗎？”他問。　“機場停靠？”夜雪重露出了一個邪氣的笑容，“我這飛機可是黑戶。”　而且還是戰鬥機，若不是他用靈力做了隱藏，估計還會被人以為是華夏來攻打日本了呢。　“那我們要怎麼下去？”　夜雪重看著他，壞心眼地問:“小子，玩過跳傘嗎？”　本以為對方聽說要跳下去會害怕啥的，結果夜雪重就眼看著虎杖悠仁兩眼一亮:“我們要跳下去嗎？”　看上去還很期待的樣子。　夜雪重樂了，露出一個十分恣肆無忌的笑容。　“不錯嘛，有點膽量。我喜歡。”　他順手擼了一把虎杖悠仁的腦袋，很是愉悅地說道:“走吧小子，師叔帶你玩跳傘去！”　——　高專這邊，在電話被掛斷之後，五條悟突然捏著下巴問時折竹:“修真界現在總共有多少人？”　之前僅有時折竹一個人的時候還好，現在再加上夜雪重的表現就很能顯現出問題了。　——兩人對虎杖悠仁的態度都非常不一般。　當然，也不是不能說夜雪重是因為時折竹的關係才對虎杖悠仁態度好的。　可按照伏黑惠描述的情況來看，對方明顯在剛一見面，還不知道虎杖悠仁與時折竹關係時，就已經將虎杖悠仁納入到了“需要保護”的那個範疇之內。　再時折竹身為正道魁首，手底下的凌霄派居然才只有三個人。　再加上時折竹曾經說過的末法時代，靈氣衰弱。五條悟猜想——修真界的人員稀缺狀況可能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　時折竹略一頷首，說出來的數字確認了五條悟的猜測:“算上悠仁的話，九人。”　“噗。”五條悟笑得和知道凌霄派只有三人時一樣開心。“那不是我們高專的人都比你們多了嘛！”　伏黑惠:“……”　話是這麼說，但五條悟你不覺得自己這麼說有點過於欠扁了嗎？　伏黑惠還是有些驚訝的，五條悟倒是有種預料之中的感覺，笑夠了之後又問:“所以只要是修真界的人，不管是誰遇上悠仁，不僅不會傷害他，甚至還都會保護他？”　“是。”　因為都是他嘛。　這麼看來，悠仁豈不是擁有了一整個修真界做後盾？　五條悟開始考慮靠虎杖悠仁把整個修真界都騙來高專的可能性了。　“他們缺工作嗎？整天修煉肯定很無聊吧？”五條悟哥倆好地勾住了時折竹的肩膀。“要不然，你問問他們願不願意來咒術界玩玩？有夜雪重那種專門吞噬咒靈的我們也很歡迎哦~”　吾舟:……　我是來提升認知度的，又不是來給你打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