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走霧霾 作品

第52章 死亡綜藝



何嶼菩沒有主動去安撫下師父,而是讓對方繼續認為,身為徒弟的他是處於危險狀態。




這個辦法非常有效,四人已經走了一半的路程,道長還仍然保持著高度配合,沒有大吼大叫,也沒有掙脫逃跑的跡象。




唯一讓何嶼菩覺得很奇怪的是,簡子珩似乎一直都在有意識地貼著他走。




這是起疑心了,所以在悄悄地防止他逃跑?




時忱也發現了簡子珩的小動作,朝著何嶼菩有些歉意地笑道:“剛才我們在廁所裡看到了晦氣的東西,他有點被嚇到了。”




“聽說你是道士,他才會不自覺貼著你走,他沒什麼壞心思,你別介意。”




何嶼菩瞭然,轉過頭去看向簡子珩,果真發現對方身上藏著普通人看不見的幾縷祟氣,縈繞在心臟旁,一點點腐蝕進去。




簡子珩面色蒼白,看上去有些喘不上氣,但還勉強能行動,此時也轉過頭來,像只毫無惡意的金毛犬,耷拉著眼睛,求助性地看著他。




何嶼菩衣服上貼了了數十張道長從嬰兒房內薅下來的鎮鬼符,他在衣服上隨手撕下一張,貼在了簡子珩的身上。




鎮鬼符在接觸到對方皮膚的那刻,整張符短暫地掠過金光,而後對方心臟處的祟氣爭相恐後地逃離消散。




簡子珩身上頓時輕鬆了許多,看著貼在皮膚上的鎮鬼符怔了下,看向何嶼菩時,耷拉的眼眸頓時變得亮晶晶,而後又朝著時忱咧嘴笑了笑。




眼神像是在說:




時哥,這漂亮的道士真的有兩下子誒!




何嶼菩斂下眼眸,也漫不經心地笑了下,他剛才也有點奇怪,時忱是高等玩家,怎麼可能連這點祟氣都處理不好,原來在擱這等著試探呢。




不過這個試探來得也好,起碼短時間內他的身份跟經歷,不會被再次起疑。




時忱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個簡子珩回去得好好重新教導一下了,不能什麼事都寫在臉上,等哪天被人陰死了都不知道。




然而簡子珩一無所知,還心大地朝著何嶼菩靠近了些,有些羨慕地瞅著對方身上的鎮鬼符。




時忱放任簡子珩的小動作,這個漂亮的道士,目前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威脅性,而且簡子珩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他有能力護住對方。




時忱似是有意無意地提起道:“道長,您的師父跟阿陽是故交嗎?他們的年齡差看起來,不太像是朋友。”




何嶼菩知道他是想打探主線,回想了下原身的記憶:“我也不太知道,師父生性慈悲,看不得旁人受苦,幫助過的人挺多的。”




“阿陽應該也是是師父幫過的人,或者是尋求師父幫助的人。”




“原來是這樣。”




時忱為了不讓自己的提問看起來很突兀,也交代了下自己進來綜藝的其他動機:“我們其實接受邀請,還有一個原因。”




“我是以舞蹈為特長出道的藝人,簡子珩是新出道的愛豆,但我們怎麼也火不起來。”




“但就在前幾天,阿陽邀請我們,並且信誓旦旦地說,只要參加這檔綜藝的拍攝,就會火遍海內外。”




何嶼菩蹙了下眉,有些困惑道:“這也太絕對了,他說你們就信?”




時忱苦笑了下:“不,他在郵件中給我們保證,如果火不起來,就給我們各自砸三部投資過億的電影,讓我們當主角。”




“而且娛樂圈嘛,紅不紅,看命,大家總歸會迷信些。”




“不過這檔綜藝如果真的能讓我們能火,冒點險也沒什麼。”




何嶼菩長睫顫了下,有些尷尬地扯唇笑道:“你們還挺敬業的。”




救命。




別演了,彼此都是玩家。




時忱又轉了幾下右手,手指關節巧妙地操縱著懸浮頁面,他的目光落在某處,很快就移開了,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前面是兩個通道,他很自然地帶著帶領著大家往右走,然後路過小型會客廳,再繞到左邊走過酒吧檯,路徑熟悉得像是提前看過這個別墅的地圖。




時忱也察覺到了自己有點過於熟悉路徑,對著若有所思的何嶼菩笑了下:“這裡剛建好的時候,阿陽就帶著我來參觀過,所以我認得這些路。”




何嶼菩淡淡地應了聲,神色並沒有異常。




他若是真的是npc,或許真的會被時忱帶偏,但他偏偏是玩家,時忱的欲蓋彌彰,讓何嶼菩直接確定了,這傢伙手上絕對有地圖。




——整棟別墅的地圖。




大廳其實指的是三樓的休息廳,空間比較大,以莊嚴優雅的灰白色調為主,放著意式輕奢羽絨雲朵沙發,沉重中帶著點含蓄的浪漫。




休息已經三個人在候著了,身上都帶著點血跡,衣服破損嚴重,基本上成了幾塊破布,看上去有些狼狽。




一男一女在中間的沙發上並排坐著,聽見腳步聲後扭頭過來,都不由地怔住了,目光緊緊地落在不遠處的瑰麗道長身上。




右側沙發上則坐著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倦懶地倚在沙發上,有些煩躁地把手肘抵在扶手上,見了身旁兩人怔住,便順著目光看去,自己也楞了下。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漂亮成這樣的npc。




仙風道骨的青年面容白皙,上半身的道服破損不堪,隱約漏出優越的腰線,冷冽眼眸如同利刃,長髮如同頂級絲綢般柔順。




沈巍然很快就回過神來了,擰起眉心看向這個年輕的道長......怎麼這麼像上局遇到的特殊玩家。




他蹙眉沉思,發現怎麼也想不起那個特殊玩家的樣貌跟名字,可他記得分明不久前,他們還在現實見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