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走霧霾 作品

第41章 恐怖遊輪(三合一)





何嶼菩瞥了眼許姜安離去的方向,漂亮精緻的眼眸彎起,難得帶著點溫和:“輸了,但沒全輸。”




沈巍然:“......”




他懷疑這小兔崽子是不是被欺詐師給洗腦了,竟然一心想送死。




何嶼菩望向不為所動的荷官們,抬起下巴示意道:“還不去準備。”




荷官們額間泌著薄汗,頂住壓力顫抖著聲音勸說道:“請船長三思。”




即使何嶼菩輸掉維斯亞納之鑰與身份牌,他們這些輪船工作者也能勉強護住他,但要是輸了船長之位。




這位年輕貌美的船長,就會任“燕叄”大人宰割,他們無法插手。




何嶼菩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原主的記憶有告訴他船長之位有多重要,但也只有這樣的“引誘”,謝璟言才會乖乖上鉤。




畢竟沈巍然曾說過,謝璟言是能跟系統對抗的玩家。




若是用身份卡逼著對方交出維斯亞納之鑰,或者在賭局上認輸,那謝璟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違背系統的束縛殺了他。




何嶼菩收回發散的思維,他不說話,只是朝著荷官們皺了下眉頭,周身的氣壓變得極低,迫得荷官們不自禁低下頭,避開目光。




半晌後,終於有個荷官扛不住了,見何嶼菩仍堅持著自己的立場,只能紅著眼睛,不得不去佈置賭桌。




謝璟言沒能從他的表情中找到答案,忍不出開口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是我的小狗,我自然是想名正言順地多給你點東西,讓你過得好些。”




何嶼菩落下一聲輕笑,而後走向高臺:“畢竟,我一向溺愛你,不是嗎?”




謝璟言沒想到對方把話直接拋回來了,微眯了下眼睛,跟在對方身後:“主人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再拒絕,倒是不禮貌了。”




賭場大廳最中央,綠色高雅的賭桌穩在高臺,底下的玩家半身浸在海水中,大氣不敢出地看向高臺上的二人。




“這是我們第三次上高臺。”




何嶼菩坐在奢侈黃金巨椅,在眾人聚焦的視線中,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桌面,另一隻手撐著下巴道:“這將會是最後一次。”




謝璟言安靜地看著他,扯了下唇角,眼底卻沒有半分笑意,喉嚨滾動著,肆無忌憚地打量著面前的年輕船長。




他總覺得對方這個態度不太對勁,不自量力的玩家自然是多的,但很少人在知道他是遊戲排行榜第一後,還敢這般明目張膽地挑釁。




難道是因為何嶼菩是純新人,所以不知道遊戲排行榜第一所代表的實力?




謝璟言覺得不是,他一直把阿里斯蒂德當成系統空間站最強大的對手,但事實表面,面前這位瑰麗的青年才是他最該防備的。




對方身為純新人,卻能三番兩次威脅到他,本身就不是簡單的存在。




謝璟言掀了掀眼皮看向對方,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新玩意,危險的氣息幾乎是撲面而來。




畢竟,除了系統以外,基本沒有人可以威脅到他,謝璟言從來都沒有勢均力敵的對手,在遊戲過得也很無聊。




謝璟言很期待,這個年輕船長將會在這個賭場給他帶來什麼樣的驚喜。




荷官規規矩矩地站在原地,沒有說話,似乎是有點不太願意開始這場賭博。




何嶼菩掃了她一眼,語氣倒是沒有多嚴厲:“可以開始了。”




荷官這才動了下,收斂起自己多餘的情緒,敬業地朝著兩人道:“請出示你們的賭資。”




何嶼菩無聲地壓上一片薄而小巧的籌碼:“船長之位。”




謝璟言甚至沒有看對方的籌碼一樣,而是將視線落在何嶼菩白皙的臉上,聲音低沉:“那我賭上維斯亞納之鑰與主人原本的身份牌。”




“把上局輸的都還給我是吧?”




何嶼菩彎起唇角,不輕不重道:“那我追加賭資——命!”




底下玩家傻在原地足足十幾秒,這才失聲驚叫,反應過來何嶼菩壓了什麼東西上去。




[草,老婆瘋了吧。]




[船長之位就已經夠有衝擊力,怎麼還越玩越大?]




[老婆這是在幹什麼?這他媽可是沒有過敗績,連繫統都有些忌憚的排行榜第一欺詐師!!]




[完了,這次真的完了,維斯亞納等著翻船撞冰山吧......]




荷官有些遲鈍地睜大眼睛,但專業素養並不允許她在賭局上帶有私人情緒,因而她抿著唇,強行收斂住思維,將兩邊的籌碼都凍結住。




她拿起撲克牌,左手先是疊於右手之上,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上下交錯,開始洗牌。




何嶼菩抬起手,面不改色打斷她:“停下,先將撲克牌的兩張a剔除掉。”




荷官洗牌的手一頓,緩緩抬起眼皮看向何嶼菩,內心再次受到衝擊。




若是正常的撲克牌牌面,有足足四張a,玩家們可以通過道具與技能相互搏鬥,阻止對方拿a。




若是實力相差不大,兩個人都拿到了雙a,那麼賭局就是平局。




而何嶼菩將其中兩張a剔除掉,無疑就是pass掉平局的可能性,要與對手一局定生死。




但荷官也只是愣了會,立即按照船長的指令開始行事,畢竟在賭場上,荷官這個職業是不允許有私人情緒出現。




這是系統早就設定好的性格與職業素養,深刻地存在每個荷官的運行代碼上。




謝璟言垂下眼眸,冷峻倨傲地看向何嶼菩,眼神卻意外地掠過欣賞。




荷官很快就將牌洗好,分別發了四張撲克牌,分成兩份,放在謝璟言與何嶼菩面前:“現在雙方可以翻牌了。”




謝璟言拿過撲克牌的瞬間,以閃電般的速度將牌面替換成兩張a。




他拿牌的角度極為刁鑽,除了荷官,玩家與何嶼菩都能清楚地看見對方是怎麼換的牌。




這是幾乎赤/裸/裸的挑釁,也是對面前新人不知好歹非要進行賭局的下馬威。




謝璟言掀了掀眼皮,語氣沉著且帶著少許的戲謔:“主人,我很好奇你的牌。”




整副撲克牌中只有兩張a存在,而謝璟言現在手中的牌是雙a狀態,倘若何嶼菩出千將牌換成雙a,那麼就會系統就會自動判定賭局有人出千。




出千撞牌算船長贏,這一特權是覆在維斯亞納之鑰上的,也就是說,只要何嶼菩敢出雙a,那麼賭局自動判何嶼菩輸。




但雙a是21點玩法中最大的撲克牌組合,何嶼菩不出雙a,也會輸。




這幾乎是無解的局。




謝璟言眸色暗了幾分,將視線落在何嶼菩的身上,指骨關節在桌面上不輕不重地扣了下,輕慢地等著年輕船長的對策。




何嶼菩纖長的指尖輕輕撩起撲克牌的一邊,垂下漂亮的藍眸,瞥了眼牌面點數,而後又毫無徵兆地放了下去。




他抬起視線看了謝璟言一眼,伸手抵在對方的三稜/軍刺上,將它拿了過來。




何嶼菩唇角掠起不明的弧度,勾著點似是而非的任性,讓人看不透這位年輕漂亮的船長究竟想做什麼。




謝璟言虛眯了下眼,但什麼都沒說,像是縱容漂亮美人的任何逾矩行徑,並不在乎對方動他的東西。




他這種的態度,讓臺下的玩家緊張地注視著兩人,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難道謝璟言有把柄在這位年輕船長身上?




除此之外,玩家們幾乎找不到第二個理由來解釋謝璟言對和何嶼菩好到幾乎是不可思議的態度。




畢竟何嶼菩輸了,船長之位算是轉移到了謝璟言身上,也就代表著玩家取代bss的身份,可是系統前所未有的先例。




玩家們原本篤定這場賭局是謝璟言單方面的屠殺,現在他們開始動搖了,有些恐懼而期待地看著臺上的局勢。




系統是不允許遊戲出現這麼大的紕漏的吧。




所以,這位年輕貌美的船長究竟瞞著眾人隱藏下了什麼能力?




就在眾人以為何嶼菩終於要支稜起來時,只見年輕船長拿著三稜/軍刺,毫不留情地在脆弱的脖頸上劃去,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生命徵兆在飛速地減弱。




謝璟言:“......?”




玩家們:“......?”




草,這位年輕的船長在玩一種很新的手段。




溫熱的血液濺在了謝璟言俊美的臉上,懸浮頁面當場飆紅,他眼神罕見地掠過茫然。




在身份卡的影響下,謝璟言幾乎是剎那間就來到何嶼菩的面前,單手掐住對方的脖子,指骨關節適當收緊,阻止血液過渡流失。




何嶼菩在用三稜/軍刺劃傷脖子後,同時調動懸浮頁面,但謝璟言的靠近讓他動作被阻礙了下,差點沒能在系統商城閃爍前將它關掉。




但好在還是關掉了,系統再次被卡bug,懸浮頁面的彈幕一片黑暗,而懸浮頁面也似乎出了差錯,正不停地閃爍刷新著。




成功了......




他鬆了口氣,但正在滲血的傷口被鉗住,忍不住發出悶哼的痛聲,掀了掀眼皮,有些惱怒地看著謝璟言。




這人要是擒住的不是何嶼菩的脖子,而是他準備關掉懸浮頁面的手,那他此刻必死無疑。




b隨著ug起效,何嶼菩傷口的痛感也消失了,於是他握住謝璟言掐在他脖子上的手。




“小狗,賭局正在開始時,不要遠離自己的座位,這是身為賭客最起碼的素養。”




何嶼菩眼神冷漠,唇角掠起的弧度似笑非笑:“遊戲,現在才剛剛開始。”




謝璟言頓了下,對方抬著漂亮的藍眸,天鵝頸的血痕觸目驚心,為白皙的皮膚添了幾分魅惑的餘味。




——唯獨沒有半分虛弱的模樣。




他放開指骨分明的手,睨著對方,漆黑的眼眸沉了沉:“你究竟在幹什麼?”




何嶼菩輕笑了下,語氣帶著少許威脅:“我已經教過你規矩了,你知道的,如果不遵守,會有代價。”




“想必你也不想在客人們面前,向我跪下吧?”




謝璟言蹙了下眉:“無聊的把戲。”




即使嫌棄著,他還是從系統商城調動了不少道具加護在何嶼菩身上,生怕這個貌美的船長就此死去。




雖說他很想弄死對方,但當下何嶼菩死去,系統定會借身份卡這個途徑給他找麻煩,到時候被阿里斯蒂德鑽空子,就白來維亞納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