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舊旅館



走道的牆面上沾著無數血手印,就像是有什麼東西被封印在裡面,透過髒兮兮的玻璃,可以看到外界如同深淵般的黑暗。




牆上的掛鐘在嘀嗒嘀嗒地走,上面標註時間的字跡已經迷糊不清了,何嶼菩瞥了一眼,又回頭看著手印:“好像快到凌晨兩點半了,速度下樓!”




尋常人可能察覺不到什麼,但何嶼菩擅長玄學,五感更為靈敏,他能敏銳地察覺到,那堵有紅手印的牆,怨氣已經快突破束縛了。




沈巍然疑惑地偏過頭來看他,正想問為什麼,身體不小心擦到了牆上的血手印,寒意順著腳裸緩緩攀爬上來,身體每個細胞都在瘋狂叫囂著快逃。




他握緊把手轉身下樓時,腳底一個踉蹌差點把自己絆倒。




沈巍然進遊戲以來,還沒體驗過這麼強烈的危機感!




二樓的日光燈亮得晃眼睛,幾個新人抱成團在那哭泣,見到他們幾個活著下來,第一反應是不可置信,直到被對方拽進房間躲好時,才緩過神來。




新人原本以為他們已經必死無疑了,見到對方不僅沒死,還能神情自若地處理現場時,這才有了點安全感,掉著眼淚很小心地詢問道:“我們還會死嗎?”




謝璟言把暫時成為屍體的眼睛男也拖了進來,然後用櫃子將門堵上,語調平淡:“可能會,我們已經惹怒了老闆娘跟小女鬼。”




新人有些絕望,但還是硬著頭皮繼續問:“你們在上面發生了什麼?”




謝璟言扯了下唇角:“找了點線索,但現在不是適合聊天的時機。”




他話語剛落,門外傳來詭異的笑聲,乾枯的長指甲在半透明的玻璃上劃拉著,發出讓人起雞皮疙瘩的寒意。




“出來呀,你們在裡面幹嘛呢?出來玩嘛咯咯咯!”




下一刻,血肉模糊的臉貼上了玻璃,黑色的眼珠子咕嚕嚕地轉,最後鎖定在何嶼菩身上,神色幾乎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