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舊旅館





“因為謝哥哥說沈巍然的直覺很準。”




何嶼菩眨了下眼睛,理所當然道:“他選擇了這個房間,說明這個房間有特殊的地方,所以有汽油罐也很正常。”




沈巍然不可置信:“啊,就這?”




怎麼有種被當工具人的感覺。




何嶼菩把汽油罐打開,將裡面的油潑在老闆娘身上。




沈巍然同時開槍,藍色火焰與紅色火焰同時在老闆娘身上燃燒,臃腫的身體慢慢扁了下來,恢復成正常人的體型。




老闆娘被火燒疼了,爬得更快,漆黑的眼珠子死死地瞪著這四人,面目扭曲地想要把他們的脖子折下來。




沈巍然跟謝璟言瘋狂朝她開槍,但她的速度不慢反快,就像是臨時爆發出殊死一搏的力量。




他們兩人對視一眼,抵著牆面往相反的方向走,開槍吸引仇恨值,試圖把她引離何嶼菩跟白衣女的位置。




但老闆娘不為所動,只顧著朝何嶼菩與白衣女的位置移動,張著嘴裡的獠牙,伸出尖銳的指甲將劃破何嶼菩白皙的小腿。




何嶼菩不慌不忙,腳後跟踩著桌子借力,整個人跳到老闆娘身上,嶄新的運動鞋將她的身體踩得凹陷。




他將老闆娘當做墊子,踩過她的軀體毫不猶豫地兩三步逃離,拉著謝璟言的手就往外跑。




沈巍然看著兩人狂奔的背影,回頭不停地往老闆娘身上補槍,怒喊道:“你愣著幹什麼啊,踩著她過來啊!”




“會不會有點太缺德了?!”




還沒有等沈巍然罵,白衣女已經毫不猶豫地效仿著何嶼菩,踩著老闆娘跑過來,甚至過程中高跟鞋跟刺穿了對方的臉。




白衣女逃出死角後,用力將門關上,還把門柄擰下來,把老闆娘焊死在裡面:“對不起。”




她邊狂跑邊道歉,但至始至終都沒有回頭看受害者一眼。




沈巍然看得目瞪口呆,臉有些隱隱作痛。




這人有素質,但不多。




他們也跟著上三樓,樓梯昏暗陰森,四處隱隱透著血腥味,四處傳來詭異的“嘀嗒”聲。




白衣女握著扶手走,天花板上低落下什麼東西,砸在她的臉上,留下冰冷粘稠的觸覺。




陰森可怖的感覺慢慢攀爬上脊樑骨,連著腳步都開始發輕,她的心臟幾乎要驟停了。




白衣女抹了把臉,在微弱的光中,勉強辨認出這是血液,至於是不是人類的,那就無從得知了。




她強行壓下尖叫的衝動,顫抖著聲線問:“必須上樓嗎,不上行不行啊?”




沈巍然陰陽怪氣:“當然可以,不就是跟老闆娘再來幾次追逐戰嘛,我們一共有四條命陪她玩呢。”




白衣女欲哭無淚:“那還是上樓吧。”




樓梯拐角處寫著個大大的“3”,顏色暗紅。




沈巍然湊過去聞了聞,走回來道:“感覺是用人類的血液寫的。”




白衣女嚇得有些神志不清了:“不用油漆,保護自然,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