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舊旅館



照片上血跡像剛沾上去,還沒留痕,謝璟言用打溼的紙巾擦拭幾遍,它就基本恢復原貌。




何嶼菩側身躺在床上,正好看見照片的背面:“謝哥,後邊也擦一擦,上面好像有字。”




謝璟言依言將背面也擦了下,露出藏在血跡下的稚嫩字跡——希望我們永遠不分開。




下面落款是何小娥,附帶著一朵帶有笑臉的花。




“這字體很大,筆畫七歪八斜,拿遠點才能勉強看出寫的是什麼字。”




謝璟言推測到:“再加上用勁很大,估計是五歲以下的小孩子寫的。”




何嶼菩腦袋擱在謝璟言腿上,看著照片正面:“上面的小姑娘看起來不到五歲,跟老闆娘長得還挺像,估計是老闆娘女兒,這張照片應該是全家福。”




謝璟言;“這樣的話,這一家老闆娘跟女兒都變成鬼,那她丈夫估計也是了。”




何嶼菩應道:“是,剛才追我的“畸形爬行種”,臉潰爛得很嚴重,看不清原本樣貌,但身形跟照片裡的小姑娘很像。”




撞門聲越來越大,抵在門上的重物都開始振動,沈巍然費勁地撐著門,艱難地看向他們:“謝璟言,給何嶼菩加點治療,這門快抵不住了,你們離遠點!”




謝璟言從系統調出治療噴霧,往何嶼菩身上噴,將他的血值直接加滿。




門又被未知物體猛烈地撞了下,整個門框凹陷進來變了形。




半透明的窗戶覆蓋上了黑影,兩個模糊的紅色瞳孔正試圖往房內窺探,發出詭異刺耳的幼童笑聲:“嘻嘻嘻,乖乖在裡面等我吧。”




謝璟言眼皮都沒掀一下,單手拿起手/槍,對準門:“沈巍然,退回來!”




沈巍然身子還抵在門上,作勢就要離開,餘光卻瞥見何嶼菩身後落著道鬼影,佝僂著消瘦的身子在牆上蠕動,正將佈滿屍斑的手往何嶼菩肩膀拍去。




沈巍然胸口劇烈地起伏著,頓時喪失語言能力,等到對方快被鬼影觸碰到時,他的聲音才爆發出來:“何嶼菩跑啊,別人的老公想摸你!”




何嶼菩茫然地眨了眼睛:“??”




他轉過頭去,直面對上混濁空洞的全白眼睛,鬼正扯著唇對他僵硬地笑著。




霎那間,胸腔爆發壓榨性疼痛,何嶼菩捂住心臟,耳旁盡是空鳴,像是回到了現實的軀體發作心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