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熊蹦迪 作品

第199章 這個師兄有點怪(二)










怎麼肥美都來了!這個用詞真的合適嗎?!









那幾人似乎是正準備離開,走之前與同好交流一番,其樂融融,只是苦了躲著的雲閒,她與宿遲擠成一團,縮在障眼法裡,腦袋都快抬不起來,傳音道:“大師兄,你聽到了沒有?”









宿遲垂眼道:“聽到什麼?”









此前第一次在祭壇時,雲閒就跟他擠過一個棺材。她一向是對身體接觸不很在意的類型,更何況面前還是宿遲,那就更不必在意了——雖然她對有些事比較遲鈍,但她的直覺告訴她,宿遲是絕對不會主動對她做些什麼的。









正是因為不會做什麼,她才成日這麼口無遮攔,時不時調戲一番,這是無師自通的看人下菜碟。









“我好像聽到有喘氣聲。”雲閒的眼睛在昏暗中微微發著亮光,蹙眉:“等等,還有狗叫聲??”









走廊那頭的方向的確傳來了微弱的狗叫聲。隔著不知幾道門,聽不清晰。









宿遲閉目傾聽,道:“養狗很正常。”









“也不一定。”雲閒嚴謹地提出了第二種可能:“雖然聽著像狗叫,但不一定是狗在叫。”









“為什麼……”宿遲想明白這句話用了不少時間,當即又耳根燙起來,深吸一口氣,道:“你成日都在想什麼?”









雲閒:“先別說話!又有人來了!”









這次的腳步聲要沉重些許,聽起來此人內力渾厚,修為非同一般,像是發覺了什麼,不斷在這附近走動,並未離開。









雲閒呼吸漸輕,她全神貫注聽著動靜,眼睛跟著轉動,在這如此凝滯的時刻,宿遲的心思竟然全然不在正事上。









他鼻端都是雲閒的氣味。或許是昨日方才泡過澡,才換了新衣服,雖然這才半天外袍又弄得髒兮兮……但好歹還是香的。或許不該用“香”這個字,她不用胭脂,也不薰香,唯一鮮明的只有髮絲上的淡淡皂莢味,自下看去,能看到烏黑髮頂上的小發旋,圓溜溜的。









宿遲並未看別的地方,而是出神地望著那個髮旋,都把靈府裡的太平給看嘀咕了:“???”









到底有什麼好看的啊!!雲閒你個死沒良心的,都知道這把劍最近很奇怪了還敢帶出來!!









同樣作為劍靈,還是同為雲閒的劍靈,太平對於宿遲的異樣要敏銳多了。它早就發覺宿遲最近很怪了,甚至冒著生命危險跟雲閒說,最好離他遠一點……當然雲閒不僅沒信,還懷疑它又背後說同事壞話。









它哪有說過!!好吧,偶爾有說過,可它說的哪次不是實話?!









此時此刻,太平察覺到宿遲的心神有些難言的激盪。









好怪,在想什麼?看一眼。









宿遲神情依舊漠然,半晌,太平終於勉強解讀出了他內心的想法。









“我要是姬融雪便好了。”









太平:“?”









不是,關遠在鍛體門的姬融雪又有什麼事?不行,好怪,再看一眼。









“這樣就可以一口把她整個腦袋都含進嘴裡了。”









太平:“…………”









救命啊!!!有變態啊!!!!誰來救救雲閒,她還只是個二十歲的孩子啊!!!









這是太平第一次那麼成功地感受到宿遲身上的非人感,它終於想起了宿遲其實不算在人的範疇之內……可是老兄你面無表情地想把人腦袋含嘴裡真的很可怕啊!!!









雲閒察覺到靈府裡太平暴動,轉眼道:“怎麼了太平?出什麼事了?”









宿遲的眼神也涼涼地移過來。









“……”太平用小老鼠般的聲音尖細道:“沒什麼。你小心點哦。”









雲閒爽朗道:“這又不危險!你睡你的就是,用不著你。”









太平不想說話了。









“怪了。它平時可沒這麼貼心。”外頭那人還沒走,只是停在了一個地方,雲閒鬆懈下來些許,又覺得有點無聊,跟宿遲道:“大師兄,我懷疑這酒樓裡在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交易。”









宿遲道:“一探便是。”









貼的太緊,雲閒又動了兩下,後知後覺道:“你身上怎麼比平時熱這麼多?”









平日裡宿遲的手都和石頭一樣冰涼,更別提能傳達過來的熱度了,宿遲低聲道:“我不知道。”









“不會真是生病了……不過劍也會生病?”雲閒有點擔憂地摸了摸他額頭,“你這樣,我都不知道該帶你去醫館還是鐵匠鋪。讓師彌給你敲兩下能好嗎?敲多了臉蛋會不會變啊?”









宿遲沒說話,他把額頭在雲閒掌心裡蹭了蹭,肌膚相貼,心頭的躁動短暫地一掃而空,卻又很快起伏。









想要更近一點。









與墨色瞳孔快要融為一體的黑霧湧動,他將雲閒的一舉一動都攝入眼底。









分明可以讓他變成劍,不必這樣擁擠,可雲閒沒有。









雲閒從未調戲過別人,只對他說這些,此前還在心魔中扒他衣服,若干次。









他這般剋制,是因為雲閒從未主動開口,他不敢擅自揣測她的心意。正如她所說,少年的心如同六月天,說變就變,若是她並無那份意圖,自己卻用身份相迫,那不是他所期望的結果。









可,現在,難道……









兩人腳邊突然傳來熟悉的喘氣聲,雲閒轉頭一看,一隻胖成球的土狗正抬頭看著二人,尾巴豎直,一動不動,十足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