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舊相識
江彬看到錢寧自信的模樣，心裡便清楚眼前的這個錦衣衛指揮使早已經將事情安排了，他也識趣的放下了自己身為大明軍總兵的架子，虛心聽從錢寧的安排。
“錦衣衛的人已經跟著務工的隊伍進入了蒙古自治區，消息很快就會傳回來。這段時間，你安心練兵就是了！時機到了本官自會來找你，記住練好兵，如果真的有狗韃子殺過來，江總兵你得保證這些衛所兵能夠扛得住才是！”
對於錢寧的質疑，江彬則是露出了自信的表情。
“指揮使大人多慮了，狗韃子只要敢攻過來，本官定會帶著人殺過去！絕對不會吃敗仗！”
江彬這話其實也不假，原本歷史就是他跟隨朱厚照一起擊退小王子的，即便是沒有如今厲害的火器，他江彬也有戰勝打勝仗的把握。更何況，真的打起來，江彬作為大明軍的總兵官，他也是有權利調動駐紮長城的神機營，為他打頭陣。至於蒙古自治區的安定，錢寧與江彬二人是全然不放在心上，江彬本就對這些韃子懷恨在心，他心中所想的只有衝進韃靼營帳，手刃韃靼主將，擄走金銀與女人。
錢寧實在是太瞭解江彬了，他如今手中掌握著錦衣衛，能夠為江彬量身定製一份軍功，同時也為了他自己！
隨著時間的流逝，錦衣衛的情報源源不斷地擺在錢寧眼前。錢寧看著這些情報，兩眼放光！看似完全歸順大明的蒙古自治區，隱藏著許多危機，隨時都可能被一些小操作引爆！為了能夠掀起更大的風浪，錢寧把心思全都放在了哈圖孟克的兒子巴爾斯的身上。
而這一天，錢寧終於見到了那個可以將巴爾斯引爆的人——玄雀！
之所以蒙古還有玄雀的餘黨，正是鹿金當初的部下，如今這些人逃到了蒙古自治區的西部，為瓦剌餘孽提供了很多情報，如今已經成為了瓦剌部的智囊團。
“萬萬沒有想到，這輩子還能見到指揮使大人。”
顯然，來者並不是第一次見到錢寧。
“本官也沒有想到，你們能夠在冠軍伯眼皮子底下逃走。你們輔佐哈圖孟克這麼多年，直到今日才明白他不堪大用了？”
錢寧說話陰陽怪氣，來者卻並沒有生氣。
“我們玄雀行事都是聽從上級指揮，至於上級想要做什麼，跟我們是無關的。我們只享受這份純粹的力量，還有肆意的殺戮！這對我們來說就足夠了。”
“玄雀這名字還真不適合你們！如果我是你們的主子，會起一個更霸氣的名字，比如惡狗又或者是豺狼。”
錢寧繼續陰陽怪氣，玄雀卻是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惡狗與豺狼才不會給指揮使大人這些金銀，指揮使大人，這一次我們還真的需要你的協助！我們只要草原，剩下的事情我想就不必指揮使大人操心了。”
“我當然不會去操心，江總兵無非就是想要軍功，你我給他就是了，至於他能不能幹掉察哈爾部，那就還要看他的實力了。”
聽到錢寧這麼說，玄雀的人突然嚴肅的說道。
“這當然不是指揮使大人您的事，您需要做的就是搞定皇帝那小子！還有那個所謂的冠軍伯！只有他們身敗名裂，大人眼前的金銀才算是大人您的！”
“先生放心，我錢寧身為錦衣衛指揮使，您所顧慮的都是小事。”
“小事？別怪我沒提醒大人您，之所以皇帝與冠軍伯能夠事事算在我們前面，正是他們手中有著你我無法理解的神器！傳聞這東西能夠將聲音傳至千里！指揮使大人，你還真得好好想想自己做事是否小心謹慎了！您也別不相信，你沒有見到我之前，會相信這鋼筋鐵骨能夠支撐這肉身嗎？”
玄雀擼起袖子，露出了自己的左臂，金屬的反光也隨之出現在玄雀的肩膀處。
直到玄雀離開，錢寧依然久久陷入沉思，一動不動呆坐在金銀面前，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任務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簡單。
蒙古自治區西部，號稱綽羅斯家族後人的哈魯木在玄雀的助力下，成為了瓦剌部新一任大汗，此時玄雀為他出謀劃策，收攏周邊部族為其效命。
“看看是誰回來了？我的神鳥先生！”
哈魯木已經等待多日了，他清楚玄雀冒險去往大明是為了什麼。
“我尊敬的大汗，大明與韃靼之間短暫的友誼即將結束！我們就等著韃子與那大明開戰就好了。”
“好！實在是太好了！來！我們喝酒！哈哈哈哈！”
對於哈魯木來說，這就足夠了，至於這玄雀到底在想什麼，到底如何做到的，哈魯木完全不在乎。他最擅長的就是帶著自己的瓦剌鐵騎馳騁草原，跟敵對部族廝殺，掠奪他們的財產，侮辱他們的女人。除了權力，他對所有東西都沒有慾望。玄雀也是看中了哈魯木這一點，他們可以完全不用顧忌暴露自己真實的目的。
數日之後，察哈爾城西側，部族聚集地外，一隊受傷的斥候騎著馬奔行回營。
“去告訴哈圖孟克大人！告訴王總兵！西面有大量的異動！”
而碰巧的是，巴爾斯正在巡視此營。
“巴爾斯大人！西面有大批敵人進犯！”
“什麼！難道是瓦剌那些狗東西！都隨我來！我要親自看看那哈魯木敢不敢衝鋒陷陣！”
巴爾斯想都沒想，他認定，從西邊來的大批鐵騎定是那瓦剌餘孽！他想都沒想，直接帶著人去追擊，其他部族的人看到巴爾斯親自上陣，不敢怠慢，也帶著自己部族的人跟在巴爾斯身後，就這樣慢慢聚集了將近一千騎往斥候所指的西面而去。
對面區區幾百人的隊伍見狀開始後撤，巴爾斯乘勝追擊，直到這些人所在的營地駐足。
“來者到底是何人！區區幾百頭戰馬也妄圖攻入我察哈爾部！”
當營地前，玄雀的身影出現，巴爾斯卻是愣住了！他怎麼可能不認得此人！
“巴爾斯博羅特大人，好久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