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出路

 蔣攸讀出了羅年的表情，但是他無法理解，為何羅年會有這樣的表情。河沐莊能夠有今日，羅大人功不可沒啊！蔣攸心想，話已經說到了這等地步，不妨直接一些。

 “陛下此次遇刺，恩師早有準備。如若不然，今時今日恐怕早就改朝換代了。你我今後所面臨的敵人，恐怕只有恩師與河沐莊能夠抗衡！羅大人，你我今日已是同舟共濟，有些話，我可以直白一些。我的大師兄徐愛，跟隨恩師數年，如今在南京為我大明效力！根據他的調查，南京六部早已不是陛下的南京六部了！江南富饒，所有事情都與金錢有關！剛才我就說了，南京的科舉早已經被金錢與關係控制！背後的利益之手已經伸向了京師了！若果不是恩師坐鎮南京掌握了情報，這大明早早就已經變天了。”

 羅年低頭，默默閉上了眼睛，然後說道。

 “這朝堂之上不必多說，如今最可怕的是豹閣之內，廠衛開始對立，東廠暗中保護皇帝近身親系已力不從心！錦衣衛錢寧與藩王之間的關係過於曖昧！如今只有西廠還能有些作用。但是，這天下之事，哪裡是一個西廠能夠擺平的。”

 蔣攸接著說道。

 “陛下英明！事到如今！陛下暗中便是支持河沐莊，又沒有將此事公之於眾！對外穩住了局面，對內也起到了震懾作用！羅大人，話已至此，千算萬算，這支持河沐莊已經成為了陛下最後的選擇！這銀莊主，可謂是中興大明的利器！陛下都如此信任他，你我這樣的身邊人，怎麼好猜忌銀莊主呢？而且楚瑞王已經有了動作，銀莊主的辦法，下官認為可行。”

 終於！蔣攸給出了一個明確的回答，羅年瞭然。

 馬車一路疾行，正午過後，一行人抵達河沐莊。羅年不止參觀了書院。一路下來，羅年對銀河最感興趣的便是免費讀書的概念。

 羅年看著人來人往的讀書人，羅年是知道落魄書生是什麼樣子。而這裡的讀書人卻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