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蝴蝶劍

張氏當即就把她摟進懷裡,摸著她的頭髮,說:“這可憐見的,說什麼當牛做馬,叫什麼老爺夫人,這麼個嬌滴滴的身子!我們也是普通人家,你是個書香門第的官家小姐,你若不嫌棄,就把這兒當成自己的家!”

見她在自己懷中仍然不住的抽泣,嬌弱的肩膀一抖一抖,張氏忍不住母性大發,抱著她又緊了一緊,又說道:“你若不嫌棄我們小門小戶,就叫我一聲乾孃,叫他一聲乾爹。”說著又指了指徐大有。

在這個時候,乾爹一詞可沒有一點不該有的意思。

楊冰蘭適時插話:“恭喜妹妹賀喜妹妹……”

話音未落,趙月娘抬起頭來,“哇”的一聲,放聲大哭。

當夜安排下來,楊冰蘭和趙月娘一起,住在了徐鶴原來的大房間,而徐鶴則被打發去了客房。

徐大有難得見到兒子回來同住,當時就手腳發癢,強忍了一夜,第二天四更剛過,就把徐鶴揪了起來,跑到鎮子外邊的習武場上,考較起他的功夫來了。

徐鶴這半年久攻大槍,拳腳未免稍有生疏,偶有不慎,就被徐大有一連放翻了幾個跟頭。

於是乎,黎明前黑暗的練武場上,就時不時響起徐大有嚴厲的訓斥之聲,一會兒罵徐鶴懶,又一會兒罵徐鶴笨,一會兒又指桑罵槐地損損楊進,罵得不亦樂乎。

他倒是罵得爽了,卻沒有注意到有時候爽過頭了,不知不覺把自己個兒也捎帶了進去,不時會罵到自己頭上。

晨練之後,父子倆帶著滿頭蒸騰的汗汽回到家中,一進小院,卻又大開眼界。

只見院中一片劍光閃閃,劍風颯颯,卻原來是楊冰蘭也已經起來了,甩著烏黑的髮辮,正在院中揮舞著她那隨身攜帶的小寶劍。

為什麼叫小寶劍呢,因為古時候女子練的劍另有專名,叫做坤劍,天然的就比男子用的劍短小輕利一些,裝飾也更為好看。

楊冰蘭身著一身月白色的緊身短襖,下穿月白的長褲,足著黑色小皮靴,腰上扎著一條黑色的牛皮帶,手中寶劍上繫著鮮紅的長劍穗,劍穗隨著劍勢凌空飛舞,如同漫天紅霞,夾雜著霍霍閃耀的銀色劍光,真的是讓人目炫神移,動魄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