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時的那個班花

冰蘭畢竟是槍棒之家的後人,雖然她端不起大槍,一般的拳腳功夫她還是掌握了的。

這一腳叫人猝不及防。

徐鶴猛然捱了一腳,立時彎腰抱起小腿,蹦著跳著唉唉叫疼。

楊冰蘭踢了他一腳,轉身就跑,也顧不上問他什麼了。

她剛走開,楊進就過來了,看見徐鶴抱著小腿在那兒蹦,就問他怎麼了。

徐鶴呲牙咧嘴地支吾著:“不小心踢到石頭了!”

“哦,這兒有石頭?”楊進低下腦袋四處尋找,找了半天沒看到有什麼能絆到人的石頭。

“毛毛躁躁!走路小心點!”

沒有辦法!這年輕人!

楊進稀裡糊塗地訓了他一句,自顧自走了過去。

回到宿舍,徐鶴靜靜地回憶了一會,前世的他畢竟活到了三十歲,人生經驗多少還是有一點的。

楊冰蘭這個小丫頭絕逼是喜歡上自己了。

剛才小丫頭逼問自己的眼神,讓徐鶴莫名的回憶起了久遠的前世。

那時候,他還是個高中生,記得是高二,那天晚上,晚自習課間休息的時候。

在那個學校操場的旁邊,樹木蔥蘢的林蔭小道上,他們班上的班花,那個集全班寵愛於一身的女孩子,眼巴巴地望著他,逼問他,要他回答喜不喜歡她!

那個眼神,和今晚的冰蘭一模一樣。

徐鶴現在才驀然醒悟,那是一個女孩子拼了多大的才勇氣問出來的話啊!

可是前世的自己,一直懵懵懂懂,以為自己就該做個好學生,當時,他慌亂地拒絕了那個女孩,落荒而逃,從此,就永遠地錯過了……

那一天的林蔭小道,也像今天的走廊一樣,花木繁勝,寧靜幽深。

迄今為止,他每每想起那個女孩當時眼中的羞澀、哀怨和絕望的神情,那楚楚可憐的傷心的模樣,他都無比地心痛,無比地心疼,無比地痛恨自己!

前世的悲劇,不能在今世重演,再不能讓悔恨和哀怨填塞自己今後的人生!

徐鶴霍然揮動拳頭,像在戰場上毅然決然地向敵人刺出致命的那一槍的時候那樣,下定了決心,絕不能再次讓喜歡他的女孩傷心。

第二天早上起來練槍的時候,他就有點心不在焉,他的眼神時不時地望向後院,看到楊進向他看來,他便忍不住的一陣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