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易過 作品

第一百二十九章 金蟬脫殼

自討沒趣的鬼子兵,看見院子站的娘們長得姿色不錯,便說著聽不清的下流話,湊近來伸手捏女人的臉膽,嚇得女人往邊上躲,一旁的老人挺在女人前頭。

另一個打手電筒的照見女人的大肚子,也皮笑臉的往女人的肚皮上摸,地上的男人坐不住了喊了聲,要爬起來。

正照他臉面前頭站著的鬼子士兵當下揮起一腳,直剁在他的臉面上,那翻毛硬底皮鞋加上重重的力度,一下教他臉面往上騰了一下,帶著人往後跌倒在地,撞地上的後腦勺子噔的一聲響。

“算了,不是我們要找的人就算了,怎麼說老子還相識一場的。”老鴉頭對那個警察局的小頭目說。

又對旁邊還要毆打人的鬼子攔手勸阻。“這裡的沒有敵人,下一家的打人去。”

鬼子見老鴉頭也算是撐著場面的人,也就給了他面子,向院門外出去。

“給我記住了!姚伢子不是你能叫的!”出院門之前,老鴉頭回身對裡面唬道。

他老鴉子這段日子也算是活得透了好多,他覺得只要不死,什麼事都不是重要的事,那種踩著別人的屍體讓自己往利益上靠的事,他認為也無關緊要了,何必另一方面也在縮短自己的死期。

如果他把徐三晚供出去,那麼這家人一個也逃不脫鬼子的子彈,何況,,,而且,,,他都不願再往更多的去想。

人總是要把良心拿出來曬一曬的,他忽然又想到自己對這家人說過的這句話。

水叔和恩秀湊近被一腳踢昏了過去的徐三晚,藉著月光都能見到他臉上腫起來的鞋印。

徐三晚被推醒過來,他一下坐起身,抖著頭,重重的吐出一口氣。

“三少爺,天殺的小鬼子,你傷得怎樣。”水叔語氣疾亂。

“你沒事吧?”徐三晚看著眼前痛心看著他的恩秀,見恩秀要護他起來,忙說:“你別動,我自己起身,鬼子這一腳可重,是要把我往死裡踢呢。”

“我護你到床上去躺。”恩秀要護起三晚。

“我記得那兒有花油,這就去找來。”水叔要往屋裡去。

“水叔收拾一下,咱天亮之前就走,這裡不能住了。”三晚晃著好像大了一倍的腦袋說。

“為啥?那姚鴉子沒見為難咱們。”

“咱不念他的好,讓他知道咱還賴這裡,還以為咱認他有感情呢。”

“這也是,他說不定會翻臉呢,我這就去收拾細軟。”

恩秀湊近三晚臉上看。“你都暈塌塌了,還能把事想得這麼明白?”

“我給你找處更好的地兒。”

這時候,江堤路上的吳公館還燈火明亮,這些天經過修繕和拾理槍炮損毀的住所部份,吳海還像以前一樣住在家裡。

他這下忐忑不安的在大廳裡踱著步子,屋裡偏處站著兩個手下和一個下人,一身絲綢睡衣敷著面膜的某位太太下到一樓的轉角,向下弱弱喚道:“老爺,該睡覺了。”

“滾!”吳海煩得斥道:“天光天黑就知道睡。”

之前城裡鬧的事,他的師爺跑來對他說了,又出去打探消息去了。

多夥人同時洗劫了山木堂的檔口,這讓他擔心的是鬼子會想到他頭上,尤其那個山下芥木會懷疑他是不是仗著有人撐腰就想弄這麼一下報復他之前遭到的圍剿?

“你們有誰知道世夫會這個堂口?”吳海看一下兩個站身邊的手下。

“之前都沒見有風,不知打那冒出來的。”一個手下說。

吳海聽著外面不遠處傳來嘈雜的聲音,心裡也怕鬼子又藉機來搗他一次,怎麼說這次發生的事是黑吃黑,他吳海又是當地最大的黑道,賴上他頭上都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