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她在喊他

 懷銘憬走進二號牢房，裡面關著一個衣衫襤褸的女子，和禾黛意差不多大。

 “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再也不陷害禾黛意了，我錯了……”

 謝涵芝嘟嘟嚷嚷，神智和隔壁的禾楚意一樣不太清楚。

 懷銘憬來到她身邊，把手伸過去。

 謝涵芝看見他像看見魔鬼一般拼命往後退，眼珠子驚恐得像要從眼眶裡蹦出來。

 背後冰冷的牆面被她磨得光亮，瑟瑟發抖的身體讓她看起來朝不保夕。

 “你不是，很喜歡碰我嗎？”

 懷銘憬幽幽地開口，語氣蠱惑。

 謝涵芝一個勁搖頭，肌肉僵硬，姣好且逼真的五官是她不被判做機器人最後的底牌了。

 “你現在只會搖頭了？真是可笑。”

 懷銘憬收回手站起來，來到大猩猩面前。

 “大強是怎麼死的，你看見了沒有？”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謝涵芝除了搖頭就是哆嗦，一提到大強的名字她就不受控制的發抖。

 無數個日夜，就是這頭大猩猩往死裡吼她。

 白天的時候她會被裝進一個堅硬的鐵籠，被拿去給大強玩弄，大強是她的三倍大，爪子根本伸不進鐵籠的縫隙，憤怒使他不停地搖晃鐵籠，氣極了還會把她狠狠摔在牆上和地上。

 晚上她就被關進鐵欄後面，鐵欄的縫隙正好能夠大強伸進來一隻爪子，鐵欄到牆面的寬度正好和大強的手臂一樣長，要想不被大強抓住捏爆，她就得提心吊膽提防著，沒有一晚能安穩睡上三分鐘。

 白天大強幾乎不給吃的，到了晚上才給一點，晚上吃完東西不鬧的時候，大強會被迫吸入某種特殊氣體，這氣體會使他興奮，然後對著謝涵芝一頓發洩。

 “真沒看見假沒看見，你不是不知道對我說謊的後果。”

 懷銘憬低沉的聲音傳來，整個人埋沒在黑暗中，越發顯得陰翳可怖，和白日裡禾黛意麵前的那個和煦少年天差地別。

 “真的錯了，不要殺我，我再也不陷害禾黛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