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酒 作品

第一百八十章 拾憶

 “我沒事。”塗山遠搖了搖頭,握住白景初的一隻手,放於唇上輕吻:“歲安可還有其他疑問?”

 酥酥癢癢的觸感從被親吻的手指上傳來,白景初只覺頭皮發麻,面上如火燒一般滾燙,他慌忙抽回自己的手藏於袖間,退了幾步,“沒有了。我……我去做飯了。”

 而後慌慌張張地開門逃離。

 ……………

 樓蘭昭鉞絕非拖泥帶水之人,塔木娜被擒後的第三日,就去處決了對方。

 “陛下!七年前南域一戰,微臣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此事是微臣一念之差,求您放過微臣吧——”

 彼時塔木娜被關在牢中,雙手抓著鐵欄又哭又鬧。樓蘭昭鉞卻不為所動,淡漠地說道:“就因為念及你復國有功,這七年來,你在樓蘭所享受的皆是最高等的待遇。你以為我不知?你自恃為大祭司,時常以權謀私,心腹前來彙報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動了皇后。無論是誰,但凡動他一根寒毛,都是死罪。”

 “念你是大祭司,給你留具全屍,已是你最後的體面。”

 “不!陛下!陛下——”

 樓蘭昭鉞不顧塔木娜的呼喊,抬手一揮,立有幾名獄卒端著毒酒進了牢中。

 親眼目睹塔木娜被灌下毒酒,七竅流血而亡,樓蘭昭鉞才面無表情地說:“傳我口諭,大祭司突發惡疾,不治而亡,予厚葬。”

 而後轉身,毫無留戀地甩袖離去。

 …………………

 自那日起,白景初開始有意地與塗山遠維持著距離,他不再讓塗山遠為自己洗漱,但凡塗山遠碰他一碰,他都會驚叫出聲。夜裡雖還睡在同一間臥房,但分了兩床被子,白景初將自己裹成一隻蠶繭,背對著塗山遠,貼牆而睡,任憑塗山遠如何喚他,他都只回一句“睡著了”。

 塗山遠無法,只能上演了一出苦肉計,終於換得白景初親自地照顧了幾日。白景初在青丘的這七年,事事都有人操持,養尊處優慣了。他自己都照顧不好自己,更妄談去照顧塗山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