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有病,得治

再一轉念，是的，在他這種自視甚高的人的內心裡也不得不承認，讀書的女孩子給人一種恬淡靜好之感。悅目更賞心。用這種方式來博他好感還真想得出來，關鍵是，真的見效了。

程臻又想到收到的資料，佟樺，愛好:讀書。甚至還附帶了幾張佟樺高中時代，現今，在教室，在書館，在咖啡廳，甚至在公園讀書的照片。每一張都讓人心緒平和，就像是記憶中泛著微黃的老照片帶給人的歲月靜好。

也許，大抵，可能，不是特意裝給他看的吧。可是，再一思及佟樺是綠茶婊的同事更是伴娘，程臻心底的邪火還是湧了上來。

特意起了大早來公司，就是等著看她讀書的嗎？

難道就沒有什麼話要對他說，跟他解釋的嗎？

他可以聽的，可以給她個機會的，偏偏旁邊的人連眼皮都沒抬，不止沒有解釋，連那天從d市回來的事情連個謝字都沒有。

等不下去了。程臻想開口提示一下從t市到d市，可是一開口就變了味道，火藥味十足，“你們學校裡這麼好賺錢的嗎，只要看書就發薪水？”

佟樺掀了下眼皮，合上手裡的書，放到包包裡，看了下腕錶，剛剛好9點，上班時間到了，正色說道，“程總，請指示。”

像是一記重拳打在了厚厚的棉花上，無聲無息卻又分外賭氣，那口氣就橫亙在程臻的胸口處上上不去，下下不來。

佟樺不是看不出程臻的挑釁，不用說她是心理學科班畢業，就是普通人大抵也感受得到。只是在佟樺的世界裡，她可以輕易探究別人的心理動態，但是，沒有能力更沒精力探究這種心理背後的真正原因。

45釐米以內的人，直接會對她說。45釐米以外的人，無關緊要。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