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終是一場空

 湫晚在長苑閣一如往常沏茶，慢慢他有些思緒亂上心頭，茶杯中的水已經漫出些許，沉悶水聲才將他的思想拉回現實。

 眨眼次數變多，心神不寧，拿起的茶杯，又放下。他沒有辦法靜下來，心亂如麻，有東西重壓胸口，讓他喘不過氣兒。

 站起身來，落下三個字:“要亂了！”

 便化成一陣風，快速離開……

 偷入到星蘭閣，坐在玖九床邊，喃喃自語:“太像了！”

 這張他愛了九萬年的臉，湫晚忍不住伸出右手，可僅有的一絲理智，喚醒了他！

 “洛泱？不！她…不是…”

 就這樣盯著她看了好久，自己想了很久。“本君多希望你就是洛泱！”

 理智與希望一遍遍拉扯，他始終警告自己:她不是！她不是！

 “已逝者，不可迴歸，在世者念往，將陌人誤為汝……”

 他回頭神色恍然，在到了句:“終是一場空……”

 玖九在星蘭閣醒來第一眼是無方，不免有點詫訝，沒幾日就回長春閣。她只覺無方是上神，有著悲憫眾生之愛，就當這樣甚好，其餘不敢幻想！

 “真是搞不懂，這些上神，竟弄些不明不了之事，還有我的一千年……”

 哼哼唧唧走在去找寥寥的路上，到長苑閣門口，玖九遠遠瞥見，寥寥與有位面容姣好的女子商議什麼，停住步伐，像個賊人悄悄盜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