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復仇

 與蘇婉儀的癲狂不同，竫憂像一個局外人，平靜而又冷情的看著這一切。

 “我是死了，可你還是沒有得到沈御風。我死時，你是婉儀公主，現在，你依然是婉儀公主。蘇婉儀，你真的好失敗。”

 竫憂在說著一個事實，卻是狠狠戳中了蘇婉儀心中的痛，“你閉嘴！至少，你死了，師兄的眼裡就只能有我一個人了。”

 發瘋的人永遠也發現不了自己在發瘋。

 有人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蘇婉儀可憐嗎？愛而不得，求而不得，怎麼會不可憐。

 淨淨可憐嗎？死得不明不白，無辜被剜了心，怎麼會不可憐。

 竫憂今日來虞城，不過是臨時起意，發現蘇婉儀也在虞城，於是順便嚇嚇她。沒想到外人眼裡舉止大方，鍾靈毓秀的大家閨秀私下裡是這個樣子。

 竫憂不是聖母，無法對一個曾經設計殺死淨淨的人心生憐憫，竫憂抬起手，白色的靈光傾洩而出，籠罩住蘇婉儀的時候，取走了蘇婉儀的一部分神識，直接捏碎，毀滅，這就算是她那一時惡意的懲罰。

 竫憂不殺她，怕弄髒了自己的手，哥哥說過，淨淨是乾淨的，上一世的竫憂殺了很多人，手上染了很多血，這一世，竫憂想留給淨淨一方淨土，留淨淨一點純淨。

 有時候，活著遠比死了更讓人痛苦，活著遠比死了更令人難過。

 竫憂正打算抽身離開，突然，驛宮瞬間燈火通明，一群士兵將蘇婉儀這兒圍了個水洩不通。於竫憂而言，這並不影響她的去留，畢竟她是魂體，不受人的限制，但是水寧幻她不得不管。

 “你這是怎麼了？去教訓沈御風，結果引來了這麼多人。”

 水寧幻隔著士兵、侍衛與沈御風遙遙相望，觸及沈御風那張慘不忍睹的臉，水寧幻忍俊不禁，撞上沈御風滿是怒氣的眼，水寧幻悻悻地收斂了一些，只是那肩膀還是不時的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