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戰火起

 嬋羽半晌沒回過神來，公主死了嗎？那個笑著對她說，“嬋羽，你心裡住了一個人，隨他回去吧”的公主就這麼死了嗎？

 洛臨的動作很快。

 穆昭抱著淨淨的屍體出來，沒有人問淨淨是怎麼死的，也沒有人問淨淨的屍體是怎麼到這兒的，一群人連夜趕回皇城。

 按以往的時間算，邊城到皇城，少說也得三兩日，穆昭令人馬不停蹄，竟是第二日日暮便到了。穆昭一直抱著淨淨不放，淨淨的屍身一如那日剛送來時的樣子，而這一切都是竫憂的功勞，她一直跟著穆昭一行人，一直守在淨淨的邊兒上。

 瑤光皇城，悲鐘鳴了三日三夜，淨淨睡在冰晶棺裡安靜又安詳。冰晶棺被一路護送到瑤光皇陵，穆昭一路親自護送。

 瑤光皇陵處在城郊幾座山相連的地方，依山傍水，是個絕佳的歸宿。

 穆昭站在冰晶棺前，嬋羽，洛臨分站兩邊，只聽穆昭說:“淨淨，沒想到哥哥剛為你送嫁，轉頭又為你送葬，你是在懲罰哥哥，對嗎？”

 穆昭深深看了眼棺中人，“淨淨，好好的睡一覺吧，哥哥，去為你討個公道。”

 隨行的人送竫公主入了陵，穆昭才轉身，駕馬離去。

 竫憂看完全程，陪著淨淨走完全程，眼見事了了，忽覺天大地大，不知該往何方。如今的她只是魂體，雖然有些特殊，不論白天黑夜，都可以現身，想去哪裡，也不過轉瞬之間的事，什麼都攔不住她，那些對魂的禁制，對她也都不起作用。可是，魂體終究是魂體，人們的眼睛看不到她，人們的耳朵聽不見她，她竫憂，怕是注孤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