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叉 作品

第八百零三章 西域之行

厲神通讓自己或者唐晚妝來接收,他信不過朝廷的其他人。可惜都沒空唐晚妝現在肯定走不開了,自己雖然路過,可這是地盤的兼併,不是一個人跑過來說句話就完事的……

只能先放著了,以後再接收……趙長河想了想,還是先南下探望了一下厲神通的傷情。

「你是一個人來接收巴蜀?」司徒笑很是無語地迎接了從天而降的趙長河:「過家家嗎?」

「沒,路過,探望一下厲前輩。」

司徒笑帶著他一路去後堂,很奇怪地問:「所以巴蜀你要不要了?」

趙長河拍拍司徒笑的肩膀:「我直接封你為蜀郡太守先,或者益州刺史?先換個旗,換個旗哈。」

司徒笑表情像吃了翔一樣:「所以你是真的在過家家?」

「怎麼,你不幹?」

「老子要是會當什麼蜀郡太守,為什麼要把地方給你啊?」司徒笑無語得要死:「你真以為老子是在向你們投降是吧?我們是覺得給你能治理得更好,你反過來又塞給我算什麼鳥事?」

趙長河打量了他一眼,忽然笑了起來。

「笑什麼笑?」

「我說世上群雄為了一塊地打死打活的,我們這裡在互相嫌棄似的。」

司徒笑翻了個白眼:「誰特麼為了塊地。」

「好了好了,我說你們別非要晚妝過來,她真沒空。這麼著吧,我看李肆安你們也熟,他是晚妝親信,我讓他來怎麼樣?」

「行吧行吧。」司徒笑奇怪地問:「我說你們明明沒什麼事了吧,怎麼搞得多忙一樣。」

「確實很忙,國事你懂個錘子,你真懂也不會把地給我。」

司徒笑無言以對,只得道:「你此番大破胡虜威震天下,不好好休息享受一下世間尊崇,又路過這裡去幹啥?」

「尊崇個屁,也沒見你行禮啊?再說回京都沒見幾個人見到的也在笑。」

「笑?京師還他娘有人敢笑你呢?」

「敢啊,姨母笑。」

司徒笑:「……你到底還是不是個一統天下的帝王?」

「不是,那是我老婆。」趙長河回答得理所當然。

說話間已經到了內堂,趙長河愣了愣,發現玉虛也在這裡,正在和厲神通對坐下棋。

你說你們是敵人不是朋友,老子覺得還是叫歡喜冤家比較好,打著打著說不定都打床上去了。

趙長河心

中腹誹,那邊厲神通和玉虛也都不招呼他,自顧下棋。趙長河看了一陣,厲神通的傷恢復得很不錯,除了斷臂之外,其他的傷勢早已痊癒,但實力的復甦還是有點慢……而且作為鍛體為重的修行,斷了一臂,那即使修行恢復了,實戰能力也不可能再有巔峰風采。

同樣,玉虛雖然沒有傷及根基,可以重新修回來,可年紀擺在那裡,恢復同樣慢如龜爬。

趙長河嘆了口氣,摸出太極圖還給了玉虛:「前輩的圖……前日我們四象教研究陣法還有我個人突破,都頗賴其力,謝過前輩。」

玉虛沒接:「你收著吧,看你眉心鬱積,就是又有事發生,說不定用得上。老道現在又不上陣,給我何用?」

趙長河道:「防身……而且此物在我這裡沒法發揮在前輩手裡的效果,給我算是明珠蒙塵。」

「防神魔之亂,護我等安寧,現在是你的職責。反正我們身在峨眉,也沒什麼價值,她們也不會沒事找事來殺我們。」玉虛悠悠道:「至於這圖,我傳你點東西,你有空看看。兩儀生四象,四象教新夜帝說陰陽兩儀對自己效果不大,笑掉天下人的大牙。」

說著丟過***經,就籠手研究棋盤不說話了。

趙長河:「……」

總感覺玉虛最後這話聽著像是在說我是你們四象教的爹一樣。

厲神通同樣丟過一本鍛體書:「拿去玩。還是要告誡一下,肉身的防護力是其餘防護之後的最後一道關,不可隨便拿身體為盾,否則就像我一樣。」

趙長河:「……」

「去去去,別打擾我們下棋,老子今天非弄死這牛鼻子不可。」

直到策馬離開峨眉,趙長河臉上還有點抽搐。枉自己一直掛念這兩人的傷情,他們自己倒跟沒事人一樣,一副徹底開擺了的德性。

不過……有點羨慕。

也不知道自己的征程什麼時候能停歇。

趙長河勒馬回望,從峨眉再往南就該見到思思了……很想見她……但這一去,匆匆一晤就走,是不是隻能平添離別感傷?

千里之外,思思正在聖殿修行,忽地心中一動,甜甜地笑了:「他在想我,而且如此強烈……他怕見一面就走我反而更難受,又怕做點那事的話會讓我誤以為只拿我洩慾……他居然會想這個……」

思思長身而起,轉頭跪拜在祖神雕像面前,低聲祈禱:「我的夫君此番又要赴險,願祖神護佑我的夫君早日戰勝強敵,能夠回來陪我長長久久。」

…………

趙長河牽著烏騅落入一片極具西域風格的建築群外,牽馬緩行,瞪大了眼睛左右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