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食系沒頭腦 作品

97. if線 黑蘇穿書懷孕(二)

 不知過了多久, 蘇格蘭又醒了過來。

 此時他所處的地方已經換了一個房間。

 房間窗簾被拉上,窗外的光線被遮得嚴嚴實實,應該是不想讓他看到外界的情況。

 頭頂天花板的燈亮著, 溫暖的柔光落在他眼底,眩暈感的光暈依然存在。他緩了緩, 視線轉移, 整個房間敞亮溫馨, 傢俱卻比之前那個臥室簡單了許多,只有床、床頭櫃和衣櫃。

 鼻尖的空氣十分清新,身下的床板柔軟舒適, 肚子上還蓋了一層薄薄的絨毯。

 不像是囚徒,倒像是來度假的。

 除了——

 蘇格蘭發現自己正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四肢都被粗粗的鐵鏈綁住, 他試圖掙扎, 鐵鏈發出哐啷的聲響,冰冷的鋼鐵陷入手腕和腳踝的皮肉,在皮膚上勒出了紅痕。

 很顯然,這個鐵鏈並不是什麼玩玩的道具。

 背部不能完全貼合床榻, 腰肢下方空了一塊,這個姿勢很不舒服,尤其是肚皮那邊,高高聳起的突兀感十分明顯。

 “別動了。”換上一條天藍色長裙的女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坐到床邊冷冷地看著他。

 清甜的聲線冷凝到極點。

 望月奈奈心疼地看著男人手腕和腳踝上的紅痕, 對這個佔據他身體的人愈發恨了。

 一想到她今早還親了他摸了他, 她現在就一陣陣反胃感湧上心頭。

 視線重新回到男人的臉上,她小臉繃得更緊。

 他面無表情地盯著她,或許是知道自己已經無法辯駁, 不再偽裝成溫柔無害的樣子了,渾身的氣質瞬間變了個大樣。

 海藍色的貓眼縈繞了沉沉一團黑雲,俊秀的五官在靈魂的影響下變得陰鬱起來。

 但男人的表情依然是溫和的,和諸伏景光的溫和不同,他的溫和更像是戴著一層虛假的面具。

 “他的靈魂呢?去哪裡了?”

 察覺到女人顫抖的質問,似乎是很怕得到一個不好的答案,蘇格蘭溫柔笑起來:“他啊,靈魂沒了。”

 “你!”

 望月奈奈瞳孔緊縮。

 不可能,不會的。

 他們昨天還抱在一起開開心心地說話,怎麼一個晚上,他就消失不見了呢。

 她咬緊牙關渾身顫抖,心臟的鈍痛讓她立馬大汗淋漓,她側臉彎下腰,將自己的臉埋在手心,淚水從指縫溢出。

 見女人被他一句話刺激得哀哀哭泣,蘇格蘭忽略心口處原主殘留下來的心疼情緒,恢復了面無表情。

 ……這女人是水做的嗎?居然能哭二十分鐘。

 他沉沉嘆了一口氣,打斷她的哭泣:“你別哭了,我不知道他的靈魂現在在哪裡,是消失了還是在哪裡遊蕩我都不清楚,剛剛是騙你的。”

 騙人的?

 望月奈奈轉頭怒視。

 “你現在沒騙人吧?”

 “沒。”看到她紅腫得像核桃的杏眸,他深覺無趣,閉上眼小憩。

 “那你快從他身體裡出去。”女人發出警告,只是這警告帶著濃濃的鼻音,未免有些搞笑。

 “……我給了你什麼錯覺,讓你覺得我會想離開這具身體?”

 一團火在胸口燃燒,望月奈奈深呼吸一口氣,知道自己現在就算打他罵他也無濟於事,要冷靜下來先安撫他再說。

 等了解清楚情況她再徐徐圖之。

 “你是誰?”

 男人不答。

 “你的目的是什麼?是想借他的身體繼續活下去嗎?”

 男人依然一語不發。

 “回答我。”

 “鏈條解開。”

 “不行,我怕你自殘。”這個自殘,自然是指傷了肚子裡的孩子。

 男人默了默:“那你把它弄長一點,讓我可以坐起來,這個姿勢肚子很不舒服。”

 他顯然如何知道拿捏住她的軟肋,望月奈奈沉沉看了一眼他弧度驚

人的肚皮,湊上前幫他把鐵鏈加長。

 “現在可以回答我了嗎?”

 “你先告訴我這個世界是怎麼樣的。”

 被他掌握了話題的主動權,望月奈奈冷冷看著他,按照他的詢問一五一十回答他。

 她沒辦法,為了從他嘴裡撬到諸伏景光的信息,她只能照做。

 這個時空和他那個世界幾乎完全重合,除了時間線上有點問題,這裡居然比他那快了十年。

 那他現在佔據的這具身體,到底是平行時空的他,還是十年後的他?

 十年後的他會做出照片上那種溫柔且充滿幸福愛意的表情嗎?

 蘇格蘭思索了一下覺得不可能。

 所以這還是一個平行時空。

 “這具身體是什麼身份?你又是什麼身份?”他問。

 越聽下去,蘇格蘭就越覺得可笑,表情也古怪了起來。

 他在這個平行時空居然是日本公安?

 甚至已經和這個叫“望月奈奈”的女人有了兩個孩子?

 真是……可笑。

 命運弄人,因為被波本誣陷成公安,他現在最痛恨的就是這個身份了。

 “怎麼了?”她察覺到異樣,不動聲色地詢問。

 “這裡,是男人懷孕?”他略過她的詢問。

 “不是。”

 得到一個意料之外的答案,男人掀起眼皮看向她繃緊的臉,覷了覷自己的肚皮:“那這是怎麼回事?”

 “我的體質比較特殊,可以讓男人懷孕,具體什麼原理你就不必知道了。”

 “你不想生孩子吧,所以你趕快走吧。”

 “不要有什麼打掉孩子的想法,我可以把你囚禁到生下孩子為止。絕食、撞牆、自殺都沒用的,我會讓你全身癱軟無力,像個癱瘓病人一樣只能癱在床上轉動眼珠,但放心,我會把你照顧得好好的。”

 女人面帶微笑,一邊說一邊溫柔地把滑落下來的小毯子幫他蓋上,水洗過的眼眸盯著他,灼灼著冷意。

 時間在無聲的對峙中緩緩流逝。